“将离仙子在忧心什么？”跟在身后的张九凝问道。
“我没在忧心。”将离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山鬼，有何忧心的。”
张九凝忽然浅然一笑。“那仙子为何叹气。”
“我就是……就是觉得做山鬼没有什么前途。”将离说道。“毕竟我只有一千年，原本还不觉得短，但是和你们这些上神比起来，我就好似蜉蝣一样，朝生暮死。想想就难受的紧。”
张九凝轻笑一声，“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忧心。将离仙子，觉得自己比之凡人如何？”
“我……”将离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抱怨了。
“凡人寿数还不足千年，却其乐融融。虽一生短暂，犹如白驹过隙，但却活得精彩。正是因为一生短暂，才更容易学会把握当下，更容易一生圆满。”张九凝说道。“花开花谢自有时，去也终须去。这是吾做凡人的时候，学到的。”
将离低头，“原来神君还做过凡人。”
张九凝忽然笑了一下。“不过是陈年旧事了，那些年刚刚参破天道，心情苦闷，便想独自下凡走走，要了碗孟婆汤，投了个胎。”
“其实仙君您不用……”特地讲给我听，后面半句将离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反正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她估计还要好久才能找到张九凝的神宫，若是不说点什么，非要闷死。
“那仙君应当很厉害吧。”
第178章 去也终须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