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冰冷的毛巾敷在脸上,双颊刺疼,精神也为之一振。
冰冷,使苏琉夏清醒,白生这个角色,感染力太强,一入角色难出戏。
出了戏,肚子也饿了,为了减肥,一天只吃蔬菜沙拉,喝水充饥,现在,苏琉夏特别想吃肉。
“玲姐,我想吃东西。”苏琉夏拿下脸上的毛巾,可怜巴巴地看着玲姐道。
玲姐递给苏琉夏一个粗糙的糊饼,苏琉夏望着蹙紧了眉头。
良久,苏琉夏抿抿唇道:“玲姐,能不能给我吃点肉?”
“没有。”玲姐说。
现在不是午饭时间,没有饭,更没有肉。
一个粗糙的饼,苏琉夏看着没有半点的食欲,可因肚子太饿,又不得不吃了垫肚子。
啃着干巴巴的饼,苏琉夏是满腹的心酸。饼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
休息了半小时,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压抑在心间的沉闷,徒然间裂了一道缝,慢慢地浸漏出去。
剧本越看越是心痛,好似白生就是她自己。
现实的人生,悲悯的生活,有谁乞怜?
每一个人都存有烦恼,每过的一天生活都是奢侈,低头放弃,生活还要继续,昂首坚持,步履难以维艰。
人活一世,只为一口吃,忙忙碌碌的一天,所争的,只为生活。
不管是朝九晚五的两点一线,还是闲置在家的困苦忧烦,到了最后,都是为了糊口饭吃。
白生的童年,是痛苦的,在她的年少中,所担忧的不是糊口,而是如何的避开父母争吵打骂。
苏琉夏同情白生,也可怜白生。
秦导的剧本写得很好,很贴近于现实,自然也很讽刺现实的家庭,带给孩子的痛苦。
强行扭曲的三观,摧残着年少孩子的身心,使他们没了自己的人生,所过的,宛若行尸走肉,时刻在担惊受怕着。
生活还要继续,人生也要继续走下去,戏同样也要继续拍,剧本放下,在秦导的叫喊中,起身向拍摄地走去。
秦导习惯性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忽然眉头一皱,定睛!一看,茶杯中只剩茶叶,不见茶水,目光看向正在准备中的苏琉夏,想叫她去泡,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茶杯。
一旁的助理瞧见,过来问道:“秦导,我去泡吧!”
秦导抬头看看她,半响才点头,开口叮嘱道:“泡好喝一些。”
助理手捧着茶杯,欲哭无泪地点头。
“第六场第五幕一次,3,2,1,action。”苏琉夏准备好,场记人员打板开始。
镜头之下,苏琉夏依旧蹲在墙角,防备,恐惧的眼神,盯得饰演白树苗的老戏骨张全国心肝颤,动作慢了半拍,暂停重来。
空闲时间段,苏琉夏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蹲着长呼了口气,紧张地搓了搓胳膊。
“3,2,1,开始。”
白树苗踩着一地的塑料,闻着臭得发酸气味,强忍心底的恶心感。
这次他回来的目的是白生,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带走她。人瘦点没关系,将养将养就水灵了。
白树苗慢挪着上前,蹲在因害怕而颤抖的白生面前,手试探性地向她伸过去,还没碰到,就听一声暗哑难听的嗓音道:“别碰我。”
手停在距她半拳的位置,神情略显尴尬地握了握说:“我是你爹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来接你的,你妈妈不管你了,我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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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追又追不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