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冷?牙面上不露,可眸里却带了几分期盼,她侧眸,下意识看向了温润。
而温润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清润如玉,也很有绅士风度,听到徐导这么说,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道:“天色很晚,女孩子一个人在路上的确很不安全,冷小姐如果同意,就让我驱车送你回家吧。”
闻言,冷?牙的心又跟着跳了跳。
她的陛下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声潺潺如水,也分外礼貌细致。
冷?牙轻抚着跳动不停的心口,浅笑道:“那就麻烦温大少了。”
温润是自己开车来的,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夜色之中,灯光一照,又有一股说不清的奢华,反正车身的线条极为流畅,让爱车的人看了,就会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冷?牙不太懂车,却也觉得这辆车配得上温润的气质。
坐在副驾驶上,冷?牙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往温润那边偷偷望去,就见温润打着方向盘,开车的模样实在认真帅气,也没有半点要回头看她的意思。
冷?牙眼帘轻垂,眸里被打碎的光芒闪动不已,没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车里太过沉默的气氛,就略微抬眸,轻声地唤了一声:“陛下……”
这一声轻唤,带着无尽的缱绻和思念,如果,眼前的温润真是陛下,他一定能记得,她就是他的冷妃,亦是他要册封的皇后。
温润仍旧打着方向盘,轿车也在顷刻驶入到了幽静的郊区,因为周围寂静,车辆不多,温润才有空回了冷?牙一句:“什么?”
他轻侧,眸里染着些许茫然,就仿佛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唤这个称呼。
冷?牙从唤出声后,就细看着温润的表情,待看清他眼中的茫然疑惑后,冷?牙的心倏尔疼痛难忍,就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开,生生打碎,再也拼凑不起来似的。
他眼里的茫然疑惑根本就做不得假,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唤。
打从一开始,他的冷漠就不是不方便,而是她的陛下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或是……他根本就不是陛下,只是跟陛下长得相同的一个人。
可如果不是,那她手腕上的手串又该如何解释,她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颤动,又该如何解释?那股怎样都无法忽视的熟悉感,又让她如何能忽略过去。
所以,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陛下。
只是……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可能在奈何桥喝下了那碗能忘却前尘的汤,那汤能忘却所有,包括心中所爱。
可她追随的脚步明明已经够快,为什么当她抵达奈何桥的时候却偏偏找不到陛下呢?
是因为她还是太慢了?亦或是因为,这份过往对陛下来说可有可无,索性在第一时间将它全部忘却,以此来收获新生?
所以,在她抵达的时候,他不在,她一人独守……
冷?牙唇瓣蠕动,眸里亦有水光微烁,像是已经伤心透了,可却仍旧硬生生将水光逼下,显得倔强又楚楚可怜。
幸好,车内光线不足,并没有让温润看清她此刻可怜的表情。
她深吸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今天拍摄的时候有些入戏,就不自觉地,叫出了这个称呼,是我唐突了吧?”
温润听后轻笑:“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就是刚刚有些疑惑罢了。”
不止是惊讶,还有比往日更深更沉的灵魂颤栗,像是有轻羽扫过了他的全身,让他心尖发痒,却又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这份颤栗的来源,就像凭空出现的。
冷?牙笑了笑,也不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手串。
这手串,只要拍摄期间就一直任由她使用,等到拍摄结束就要物归原主,冷?牙轻轻拨弄着上面的玛瑙珠子,鲜红的颜色,衬得她的手更白了几分。
说是物归原主,可陛下忘记了,这手串明明在千年以前,他就送给她了啊……
“温大少的这手串一看就不是凡品。”冷?牙盯着他侧脸柔和的线条,道:“上面的鲜红色玛瑙更是晶莹细致,一摸上去就冷冷润润的很舒服,而且,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昂贵古董,能不能冒昧问一下温大少……”
冷?牙略微停顿,并没有把话问完。
遇到红灯车停下,温润再度回头,笑着问道:“冷小姐想问什么?”
冷?牙又将目光落到了他缀满星光的眸里,浅笑道:“这好看的古董手串,温大少是从什么地方得来?实在是好看的让人忍不住问一下。”
温润听后,也不觉冒昧突兀,他道:“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在我记事起,这手串就在我家里了,可能,它就是我们温家的传家宝吧。”
冷?牙反问:“是吗?”
温润道:“应该是的。”
顿了顿,他又问道:“冷小姐家里的地址,是在哪儿?”
冷?牙很快报了一串地址出来。
温润听后,有些惊讶地一挑眉,道:“这个地址……原来,前不久租我房子的人,是冷小姐你啊,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话落,在冷?牙不知道的时候,他如水的眸里竟然有细碎的光芒闪过,看着有点不同寻常。
冷?牙听到后,也是惊讶了半晌,她唇瓣轻动,有些不可思议道:“原来,租我房子的人竟然是温大少你……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那个房子,冷小姐住得可还舒心?”温润问着,轿车很快驶入到了富人小区。
望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冷?牙就知道加快到了,而他们也很快就要分别了,再相见,也不知要到多久。
她轻轻咬着唇瓣,道:“很舒心,那房子的布置很清雅,我非常喜欢。”
温润,“那挺好。”
轿车熄火,温润出于绅士礼貌,竟还主动送到她楼上。
因为天色太晚,密闭的电梯里就只有她和温润两个人……
……
番外:他已经不记得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