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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把柄在万俟临渊手中……
      兰香却始终如初,面色不变。
      她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暴露于人前,她不觉得万俟临渊拿出的证据会与自己有关,不与自己有关的,那定然和窦屏有关,想到这里,兰香眼睑轻颤,就是连心头都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在几双眼睛的注目下,万俟临渊从袖口一掏,终是将藏于袖中的所谓证据给掏了出来,那是几张写了字,盖了印章的黄纸,不过被好好折叠着,一时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写着什么。
      万俟临渊侧身,将这些证据呈上。
      万俟舒伸手一接,随后,便将其展开,只在刹那,上面所写的东西便映入到了她的眼中,她细细看着不发一言,可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含着冷意。
      见她神色忽变,窦屏心下拿不定主意,一时间不觉颤得愈加厉害了几分,而现下的大殿中也是变得冷寂了起来,所有人都不说话,风声也小了,此时落在旁人耳朵里的唯有万俟舒翻开纸张时的沙沙声。
      似有若无的,可却能如榔头一般重重敲击在窦屏心头,一瞬便是让他有种窒息之感,甚至于连整颗心都抽痛了起来,他捂着心口,不觉粗粗喘了几声,可却还是压抑逼迫窒息的紧。
      “陛下,陛下……?”见万俟舒眉眼阴沉,久久不语,窦屏实在忍不住轻唤几声,试图将她的思绪拉回。
      听得这声音,万俟舒的思绪顷刻就被拉回,她的唇仍旧扬起,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人心头发麻,窦屏见状,整颗心再度被狠狠敲击了几下。
      止不住的疼意蔓延,闹得窦屏被狠狠压制,濒临窒息。
      万俟舒将证据捏在手中,转而侧眸在窦屏面上细细打量着,言语古怪,满含冷意地道:“小王爷,你方才说自己是被兰香控制了,是吗?”
      窦屏极力想要撇清,再听得这般问话后,他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道:“是的陛下,一切都是兰香这贱婢控制于臣,臣才会犯下大错。”
      万俟舒又问:“那么,小王爷与兰香是何时认识的?”
      这般问题好像与此等大案没什么太大关系,就仿佛是万俟舒随口问出来的一般,窦屏只是轻愣,又觉没什么后才老实说道:“臣与兰香认识了大约有一个多月了,是在今年初夏认识的。”
      万俟舒听后点额,眸里闪过的幽冷色好似更浓了些。
      窦屏望入其中,心下免不得一阵打鼓,总觉得万俟舒好像掌握了什么重要信息,将会在下一刻兴师问罪来了。
      他时刻保持着警惕,身子也剧烈颤着,就在他呼吸不顺之际,万俟舒总算开了尊口,吐出的嗓音冷幽幽的,像是雪山中久久不化的千年寒冰。
      她道:“小王爷一面说自己是被兰香控制,可一面却偷偷在打造各种冷兵器,还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皇城中的有些铺子、酒楼、赌坊、花楼皆是属于小王爷,小王爷若想在其中打探什么消息,自是极为方便的。”
      万俟临渊所呈上的证据里,皆是窦屏近些年来的产业分布,以及各种动向,甚至于培养了多少势力,打造了多少兵器都在纸上写得清楚分明,就是连年份都有写明。
      这样的证据在手,任凭窦屏如何抵赖都无从抵赖,再加之,他培养各种势力的年份竟是在两年前,想来,在两年前里他便已然生出了这份心思,只是有所忌惮才会忍着没出手,可现下,不知如何他心下的忌惮竟是消除,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此蠢笨鲁莽。
      万俟舒唇角一扬,硬生生看了一场小王爷是如何翻车的大型现场。
      她一把将这些证据丢到窦屏面前,冷森森的言语间染有嗤笑,“小王爷,你方才与朕说,你与兰香是在今年初夏相识,相识不过才一个多月,小王爷又说,是兰香控制了你,让你行了这大逆不道之事,可临渊爱卿所查的证据里却显示小王爷你在两年前就已有秘密部署,可想而知,小王爷的这份谋逆之心在两年前便已然生出了,只是有所忌惮,才未出手,如今部署完毕又有兰香接应,就敢这般肆无忌惮了?”
      说到最后,万俟舒的嗓音愈发的冷凝,听着便是让人如坠冰窖:“所以,小王爷你真就把朕当成了一傻子,可以随意糊弄着?”
      闻言,窦屏全身冷到发颤,他看了眼地上的黄纸,又抬眸看了眼万俟舒。
      只见她眸里晕着久而不散的冷意,如今看着,也是在生刺他的身心,闹得他一时脑袋空白,竟是不知该如何辩驳了。
      ……

第945章 证据在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