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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将整个皇宫搜了个遍,原以为宫内会有好些将士驻守在此,可谁成想,窦屏得到的消息是,宫内的防守实在薄弱,他以为的将士并不驻守在宫内,仅仅只有些许侍卫守在那儿,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
      再加之,兰香临走前也往御膳房中下了药,如今吃了下药的脏东西,那些个侍卫或是宫内的宫人全都晕倒在地,就像是一个个待宰的羔羊,反抗之力全无。
      所以说,现下的皇宫就是一座空城,在所有人都晕倒的情况下,窦屏想在这儿做什么,就在这儿做什么,龙椅是他的,玉玺也是他的皇权更是他的,至于那个粗心大意的万俟舒,只能被拉下神坛,成为成王败寇。
      被这样的念头支配,窦屏心下再无任何忌惮,反而大步流星朝大殿中而去,那里是自古帝王上朝之地,亦是龙椅所在之地。
      高高的台阶之上,巍峨金灿的大殿在阴云下矗立,任凭阴云滚滚,这处大殿仍旧庄严巍峨,充斥着一股尊贵皇权,以及滔天权势的味道,而这股味道令人心驰神往,即便会用鲜血来浇灌,依旧让人无怨无悔,勇往直前。
      就仿佛中蛊了一般。
      窦屏满心满眼里都是大殿中的那张龙椅,他提着染血的长剑,拾级而上,到达最上方时,目光所及的是两旁的两座威严的石狮,它们皆是目露凶光,威风凛凛,好似是在用无尽的威严注视着任何一个人。
      窦屏看着,胸腔之内热血滚滚,贪婪更盛。
      以往前来上朝时,他是臣子的身份,看着外头横亘的两座石狮,他心下总是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被吓住的感觉,可现下,身份即将变换,再度看着横亘在这儿的石狮,他竟觉得这两只石狮并不怎么可怕了,反而威严无限,很是附和自己的身份。
      窦屏伸手,在石狮的头顶一摸,旋即一道低笑吐露,得意而又胜券在握:“万俟舒,你现下受百姓爱戴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算计成了我的阶下囚,如今,我登上了这个位子,你就好好休息,再不必为了国事操劳,而我,亦会成为一代明君受百姓爱戴,会比你更好,更好。”
      说罢,窦屏便将手收了回来。
      他现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往大殿中,想要去看看那张布满流光溢彩的龙椅,想罢,他便将身后的将士们丢下,急促快步地进入到了大殿中。
      大殿中无人,显得空旷冷寂得厉害,又因黑云压城,大殿内未点亮灯盏,一时变得幽黑暗沉,像是真有阴云压下来了一般,压得里头黑暗滋生,簌簌狂风从外穿透,端的是一派阴森可怖,森寒满溢。
      然而窦屏却是不怕的,穿透过重重黑暗,他的目光死死地投向了上首的那张龙椅上,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即便这份黑暗越积越浓,越发深邃,可那张纯金打造的龙椅金灿万分,好似在转瞬便可将这份黑暗撕裂,驱散。
      黑暗驱散了,所剩下的便只有属于龙椅的金灿光芒,像是来自于天界的圣光,让人看着便生欢喜,便再难将目光移开,只会伸手想将这份明光牢牢抓在手中。
      只要抓住了,无数的权势便跟着涌来……
      因着激动紧张,窦屏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目光死死盯着,脚下也终于动了,他于黑暗中前行,一点一点朝龙椅靠近。
      在片刻,他终于一伸手便可触及到龙椅,他迫不及待地撩开衣袍坐下,一旦坐下他目光所及之处就变得更深更远,从上首之处往下看,所有东西都一览无余,若此刻有大臣聚集他能一眼便看到大臣们面上的表情,仿佛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这便是坐上龙椅的感觉吗?
      坐得高,亦能看得远,还有权势在手无人敢违命,这样的感觉未免再好不过,好到他现在就觉自己能够掌握旁人的生死,现在就可将从前看不起自己的人一网打尽。
      “来人,将万俟舒和司临渊带上来。”窦屏挥手之间,觉得自己真真是北国的皇帝了,“朕要处决他们!”
      竟是连自称都变了。
      窦屏一脸满足地坐在龙椅上,本以为那两人很快就会被带上来,可他等了大约有两盏茶的时间,期间竟是无一人进来,窦屏满脸阴鸷,以为那些兵将又与自己唱反调了,便再度出声高喝。
      “再不进来,朕治你们的罪。”窦屏冷言冷语,戾气与杀意交织在一起:“朕现下掌握着生杀大权,处理你们几个奴才东西,就像杀鸡一般简单!”
      大殿内黑沉沉的,而外头狂风呼啸的声音却是轻了几分。
      这会儿,狂风没了,人声也没了,窦屏只觉外头静悄悄的,静得还有些说不清的诡异,就仿佛在他登上帝位后一切都变了,一切的人和事都跟着消失了。
      ……

第937章 染血婚宴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