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算是吹来的空气也有种清新自由的味道,总是感觉与宫里头的不一样,宫里头虽然华丽万丈,权势无限,但却总少了些许什么。
——自由。
而当人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后,便注定会与自由无缘。
每当想到这里,万俟舒就会对那个失踪已有四年的万俟笙咬牙切齿,若非这个坏心眼儿的家伙将烂摊子丢给她,她又何须受命上位?
若是未上位,她此刻还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长公主,又何必每每批阅奏章,每每都头痛不已?想到这儿,万俟舒不觉恨得牙痒痒,若是万俟笙赶回来,她就动用一切力量将其狠狠绑住,然后,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丢给他。
而她自己,便过快乐的小日子去。
“好。”万俟临渊应了声,便伸手扶着万俟舒出门,瞥头时又见万俟舒眉头轻蹙,他抿了抿唇,不觉开口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有些愁眉不展?”
万俟舒恍然回神,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闻言,万俟临渊眼眸轻眨,很想问那人是谁,可最终却又什么话都没问出。
许是知晓了他的纠结,万俟舒出声为其解惑,道:“就是想到了,朕的那个四年未归的皇弟,也不知是被外头的繁华风景绊住了脚,还是故意不回,反正他不归的行径总是恶劣的,要知道当初若非他写信离开,丢下宫内的烂摊子不管,现下坐到那个位子上的定然是他,而非朕。”
说这些话的时候,万俟舒正视前方,却分外的咬牙切齿。
万俟临渊凝神听来,心下早有答案,却还是佯装不知地问道:“陛下为何这般在意?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人人都喜,陛下难道不喜吗?”
听得这些,万俟舒侧眸,面上带笑地反问道:“爱卿觉得朕是喜还是不喜,这个位子?”
暖风吹来,送来了花园中草木的清香,风中更泛起了日光的明暖色,听得她这般问话,万俟临渊稍一斟酌,便开口道:“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一般人都会喜欢,也会为此而争夺,可陛下独一无二,绝非在这一般人中。”
万俟舒听后眉眼一挑,不觉细细地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变着法子夸朕?”
“陛下若是这般认为,那也是可以的。”万俟临渊的唇角轻轻扬了扬,他道:“而陛下所喜欢的,定然是自由多一些,就像天际的猎鹰般,能自由翱翔。”
风又吹来了,裹挟来的馥郁花香,也更浓了些。
万俟舒轻嗅了口花香,又在听得万俟临渊的话后,笑意渐深,“你这是在揣摩圣意?还真是大逆不道……不过,朕现下高兴,便不罚你了。”
“陛下宽容。”万俟临渊启唇,面有笑意。
行宫之内,后花园中的花儿开得正艳,它们于风中摇曳,又在打着颤儿。
这般迎风乱颤的场景入眼,总让万俟舒觉得这些脆弱的草木会在顷刻被压弯,可惜,那般顾虑并未出现,这些草木似是比想象中来得坚强一些。
逛了会儿,前方忽而拐过来一道人影。
人影顿下,福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
第905章 陛下,小心窦屏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