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燕无忧回眸看他。
霞光渲染下，燕无忧淡棕色的眸内浸染着那团光晕，明明是橘红色的暖色，可在他的眸里却是如冰魄一般的冷意。
他问：“太医为何不走，可是后悔来此？”
太医回神看他，险些被他眸里的冷光刺得生疼，太医怔了怔道：“不是，只是好几年未曾来宫里，总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燕无忧只是轻应，并未表态。
他没有再看太医一眼，就朝陛下所在的御书房而去。
太医愣了愣，也急忙抬脚跟上。
拐过回廊终于来到御书房门口，因着是陛下所在的御书房，即便站在门外也能感受到一种严肃的庄严感，门口的两只石狮张大着嘴，好似是在吞吐着什么，也想将人拆骨入腹。
望着这样凶悍狰狞的石狮，太医心里发悚，不觉倒退了一步。
燕无忧拂袖而上，轻扣着门。
随后听得里面传来的声响，燕无忧便推门而入，太医口水吞咽，也抬脚跟上。
此时陛下正在批阅奏章，听得开门之声他便抬眸而望，见是燕无忧他面上展露出笑意，又在看到燕无忧身后跟着的太医时，陛下眼中蔓出几分疑惑，似是在思索此人是谁。
“父皇。”燕无忧走至中央，轻唤了一声。
太医站于燕无忧身后，有些不敢去窥见圣颜，又在听得陛下出声后，太医一怔，慌慌张张地便跪下了。
“老臣参见陛下。”太医额前冷汗冒出，声音颤抖。
听得声音，陛下不觉又朝太医那边望去，而他只觉太医眼熟，一时间却又记不得此人究竟是谁，陛下唇瓣轻动，问道：“你是何人？”
太医道：“陛下是老臣，当年先皇后生病，是老臣一手为先皇后诊治的。”
陛下听后，总算想起这人是谁了，是当年给先皇后治病的那位太医，当年医术精湛，是太医院中的元老，又在先皇后薨逝后他就提出告老还乡，他为此也遗憾了好久。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位老太医了，可现在这位老太医竟突然出现，这又是为何？
陛下挑眉，问道：“朕记得你已经告老还乡，如今又为何来此？”
太医唇瓣微动，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他偷偷往燕无忧那边望去，就见燕无忧仍旧淡漠如雪，全然不在意自己会说些什么。
太医一下子卡壳，可最终还是遵循着心开口道：“陛下老臣有罪，老臣今日是来赎罪的。”
在陛下疑惑的眼中，太医再度开口道：“当年，老臣受娴妃指使往先皇后汤药中加入雪晶草，雪晶草乃是剧毒之物，娴妃让臣减弱雪晶草的药性一点一点加入，初时，药性很弱对先皇后的身体也造成不了多大伤害，可若是长久服用，毒素便会在体内挤压，而先皇后的身子本就孱弱，自然受不得这毒药的折磨，所以才会……”
太医没敢往下说，可陛下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因为毒素的侵扰，先皇后才会年纪轻轻就去了，若没有这些毒素，只怕先皇后还如娇花一般生活在这世上。
“什么？”陛下瞳孔一怔，满是震惊，“这些话，你再跟朕说一遍。”
……
第882章 决裂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