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或是直接丢下孩儿跑了,啧啧啧,那他便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了,将军,你就忍心看你孩儿落到如此下场?”
“不会的,月娘不会与我和离,也不会丢下孩子改嫁的。”胡言眼珠晃动,说到最后竟也有些心虚。
冷渠墨说:“谁知道呢,人心总是难测的。”
胡言唇瓣翕动,半晌不语。
“胡言将军若投入朕的麾下,朕定让你与家人团圆。”冷渠墨逼近,附在胡言耳边悄声低语着:“将军若一时拿不定主意,朕可等一等,反正象国大门总是会给将军你敞开着的。”
说罢,冷渠墨一声轻笑,便领着管竹离开。
一瞬,大堂中便只剩下他与杨鲛二人。
胡言被他的话弄得心绪翻涌,久久无法平静。
杨鲛皱眉,出声询问:“将军,你还好吧?”
“我现在很不好。”胡言回眸紧盯着杨鲛,片刻就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他口水轻咽急迫地问着:“军师你时候,陛下他是否真将我给忘了?”
杨鲛轻摇着鹅毛扇,片刻后才是说道:“或许吧……若没有忘,怎会这么多年都未传召将军入皇城?若没有忘,怎会一直让将军苦苦守着这永台洲?”
听得这些,胡言身形轻颤,连刚才维持的一星半点信任,都烟消云散了,“就连军师你都这般说了……”
杨鲛说:“因为我长了眼,能看到将军的寂寞,能看到将军的思念,也能看到将军一直在此,从未被陛下记起。”
胡言抿了抿唇,不语。
杨鲛顺势又道:“眼下象国陛下的到来,或许是将军的一次机遇,若抓住,将军日后的生活必定会有一番变化,若抓不住,或许如象国陛下所说那般,一直守在此处直到死去。”
胡言顷刻鲜血逆流,遍体生寒。
“军师,这番话你日后莫要再说,实乃大逆不道!”话落,胡言便抬脚,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离开。
杨鲛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捏紧了手中的鹅毛扇。
永台洲的深夜,万籁俱静。
“吱吖”一声。
有一人忽将房门打开,随后如做贼般四下看着,待见四周无人,那人便有目的性地朝外走去,步履飞快,眨眼便离开城楼,来到了城内的一处小屋外。
许是知道他来了,小屋门很快就被打开,管竹站于门口领着那人进屋。
屋内灯火摇曳时,能清晰看到来人是谁,竟是胡言身边的那位军师,杨鲛。他面对胡言时,是一派世外高人模样,可在面对冷渠墨时,却卑躬屈膝,像极了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哪有半分高人的傲气与派头?
“象国陛下。”杨鲛头低垂,毕恭毕敬轻唤一声。
冷渠墨抿了一口茶水,问道:“胡言可有松口?”
杨鲛说:“还未,不过他眼下心房松动,只要我再在他耳边说着,他便会松口了……那么,陛下答应给我的赏赐,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冷渠墨眸中闪过揶揄,他朝管竹看去,道:“给他。”
……
第695章 纠结与不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