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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这其中,有令人恐惧的惊天之秘。
见两人不语,冷渠墨同样不语,那种神秘感再度流露,弄得在场两人皆神思轻晃,亦在想东想西,也分外的不好受起来。
站于一侧的管竹忽而打破了平静,道:“陛下要喝水吗?臣这儿有崭新的琉璃盏,与山泉之露。”
冷渠墨本就有些渴了,听到管竹这般说,他当即点头道:“喝。”
管竹取出琉璃盏,并往里倒入了些许山泉之露。
山泉之露清澈见底,冷渠墨看后极为满意,他端起喝一口,待到喝得爽快了些他才出声,说道:“这永台洲实在清苦,连每日所喝的茶水都这般又苦又涩,不止如此,此处的夏日炎热无比,而冬日却冷入骨髓,这般冰火两重天呆个一两年倒还算好,可像胡言将军一般一呆便是好几年,也不知是如何忍耐下去的。”
胡言道:“我们行军打仗的本就是糙汉子,即便环境再恶劣,我们也能适应。”
“话虽如此。”冷渠墨将琉璃盏放下,道:“可胡言将军一直在永台洲驻守,连家人都未见过,心里头是不是寂寞寂寥的紧?”
胡言道:“我是在为北国,为陛下驻守永台洲,这份荣耀,片刻便能抵消这生出来的思乡之情。”
“将军这般想,可北国陛下未必也会这般想。”冷渠墨紧盯着胡言,墨一般的眼眸有深意在晕开着,“现如今,北国陛下只重用尉迟澈将军,也只欣赏他,而尉迟澈的资历可是比胡言将军你低了好些,他那般年轻,经验不多,资历尚浅,却可得到北国陛下的重用,胡言将军难道你就甘心吗?”
胡言眉头一蹙,放于两侧的手忽而紧抓着衣料,“陛下重用谁自有自己的判断,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够左右的,而且尉迟澈的确年轻有为。”
他曾见过尉迟澈几面,的确是个有勇有谋的少年郎。
闻言,冷渠墨嗤笑出声,“尉迟澈确实不错,可胡言将军你更好,若朕是北国陛下定不会让你驻守在此处这么多年,定会让你回乡去看看。”
顿了顿,他又道:“听闻,胡言将军的儿子如今已有五六岁了吧,正是认人的年纪,可胡言将军你时常不在,想必见了面也不相识,可尉迟澈呢,他时常呆在皇城,时常能与家人见面,还能陪伴在女儿左右,看她成长,教她知识,这怕是胡言将军一直想做的吧?”
胡言唇瓣微张,竟是难以反驳。
冷渠墨又是抿了一口山泉之露,道:“尉迟澈得到重用,能常伴家人左右,而胡言将军你只能呆在这清苦永台洲,连儿子是何模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难道,你真的甘心吗?”
他问了两声“甘心吗”,顷刻弄得胡言心绪翻涌。
原本,他是甘心的。
可眼下,竟顿生出几分不甘心来。
“胡言将军啊,你是被北国陛下给遗忘了啊……”冷渠墨又是一声轻叹,弄得胡言的心如被海水拍打的礁石。
这般剧烈碰撞,久久无法平静。
“陛下是不会遗忘我的,不会的……”胡言呢喃自语。
……
第694章 规劝与攻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