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忍着那股心疼,朝燕无忧看去,道:“燕无忧你也给我把把脉吧,我刚才觉自己也有些不对劲,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也不知是中毒了,还是旁的什么。”
她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中毒,或许是冷渠墨见她夺了断肠草心中不忿,便早先在断肠草上涂抹了剧毒,让无所察的她中了毒。
“阿姐,你中毒了?”万俟笙快步而来,心骤然提起。
万俟舒回眸宽慰:“也不过是猜测,先把了脉再说,真中毒吃下颗清热解毒丸便成。”
想到那些解毒丸的厉害,万俟笙这才安生下来。
燕无忧不废话直接抓起万俟舒的手腕,轻轻把脉,仍旧是漫长的把脉燕无忧眉间轻蹙,许是遇上了什么疑难杂症,面色倏尔变得难看。
“可是,我的身子出问题了?”万俟舒唇瓣一张,心突然揪起,她的夫君蛊虫还未驱走,她就也生了怪病?
万俟笙急了,问道:“陵书公子如何,我阿姐没问题吧?”
燕无忧把手松开,眉宇仍旧蹙起着,到最后却是暗暗叹口气有种学艺不精的颓败:“我在把脉时发现你的内力紊乱,像是遇上了什么而诱发的这些,而且时强时弱,似开了心智懂得匿藏,可究竟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些,我一时竟难以推断。”
内力紊乱?
万俟舒眼帘微垂,她在象国也未遇到什么,为何内力会突然紊乱?
“那对身体可有伤害?”万俟笙问得急切。
燕无忧启唇说:“暂时来说没有伤害,可先吃颗培元丹巩固一下。”
说着便从药瓶中取出培元丹,淡紫色的丹药被他捻在两指间。
万俟舒接过后就仰头吃下,淡淡的药味倏尔在唇齿间弥散,更有清凉之感蔓延好似在梳理着经脉,渐渐还真觉得身体好受许多,再无那种被支配的骇人之感了。
月夜朦胧,烛如萤火。
燕无忧坐于案前认真制作丹药,许是外头的夏蝉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它们轻叫了一阵于后半夜竟转而停止,顷刻,万籁俱静。
万俟舒守在万俟临渊身边,没有去睡的念头。
她瞥头见万俟笙也在一旁,不禁出声询问:“夜深了,阿笙怎么不去睡?”
万俟笙道:“蛊虫来势汹汹,我想要亲眼看着姐夫好,才可安然入睡,再者这般夜色深深最适合胡思乱想,我得守着阿姐才行。”
万俟舒笑了笑,未将人赶走,“我不胡思乱想,不过,你想守着便守着吧。”
“一起守着说说话儿,才不会精神疲惫。”万俟笙搬起板凳,坐在万俟舒身旁。
日出东升,公鸡啼鸣。
案上的白烛早已熄灭,燕无忧仍旧在翻阅医术,而他案上的匣子中放置着一颗紫绿相间的药丸,闻着还有一股药香飘出,似与断肠草的味道相同。
该是断肠草丹无疑,可他却未曾声张,许是在担忧着什么。
“公子,你丹药制好了?”小童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入,见匣中躺着一枚眼熟丹药,不免惊喜地出声。
……
第656章 炼制断肠草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