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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项家有名士[2/2页]

锦衣豪雄 冰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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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好歇着吧,这些东西给我看好了,可都是你林大哥我辛辛苦苦刚写出来的。”
      林河自然不会让沈光跟着过去,这小子机灵是机灵,但年纪太小,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万一沈炼在别人家吃了苦头,他怕这小子要炸毛。
      “林大哥,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被林河一打岔,沈光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林河写的那些手稿给吸引了,虽然他认识的字并不多,但这不妨碍他对林河的敬仰和钦佩,“写了这么多字,肯定是很厉害的东西。”
      “的确是很厉害的东西,所以给你个事做,把我找出来的那个木匣子用火仔细烤干了,再把这些手稿放进去。”
      江南下雪时的天气也潮湿得很,林河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写了大半天的东西,最后因为保管不善,成了一坨废纸。
      “是,林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它烘干了,保证您的手稿放进去不会有半点事。”
      沈光很快就抱住了林河给他的木匣子,坐在火盆边上仔细地举着放在火上一点点烘起来。
      林河出门的时候,到了那挑满水的水缸前,整理了一下仪容,虽然身上的蓝衫破旧,但他还是把起褶皱的地方抹平了,这不但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天空里又依稀下起了细碎的雪花,林河打着一把青色油纸伞,施施然地走上了街,他的步伐不快也不慢,就好像是出去踏青游玩一般。
      林河觉得,能够重生一回,是一种很大的幸运,哪怕眼下的处境再艰难,也该让自己快活一点。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走在无人的街上,看着满眼苍白的寂寥,林河自语着,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他不是古人,骨子里终究是个乐天派。
      泛着松木清香味道的阁楼里,点着的牛油蜡烛足有二十根之多,每只都有儿臂粗细,把整个阁楼照耀得宛如春日晴光的午后。
      刷着清溪的檀木案几上,是一壶泡好的湖州紫笋茶,这种茶叶乃是湖州府上贡的贡茶,也只有官宦豪族才能弄到这专贡南京的贡茶。
      雨过天青色的茶盅在阁楼主人的手中被把玩着,对于阁楼里的藏书,项元汴并不在乎,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博览群书,时间久了就不再像曾经那样喜欢看书,只不过藏书成了他的习惯和爱好。
      “子美兄,你在我这里看书也有大半日了,怎么还不回去,也不怕你家那位夫人寻你晦气。”项元汴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板上,他这座用来藏书的天籁楼里,每每到了冬日,便会点上最好的银霜炭,把整座阁楼烘暖的宛如夏日一般,便是赤膊也是无妨。
      “家中夫人再好,也不如你这里的万卷藏书。”
      案几一侧,正襟危坐的沈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项元汴是他的好友,二十出头就和他同一年考中了进士,只不过不像他一般还去官场厮混了几年,却是早早地就辞官不就,做起了名士。
      “你这话有本事,却是回家去说,休在我这里卖弄。”
      项元汴盘膝坐起,他穿着一袭单衣,赤裸着胸膛,便是两人是好友,他这种放浪形骸的样子,也总是叫为人方正的沈科看不惯。
      “这魏晋风流还是少学的好,五石散吃多了会死人的。”
      翻完手中《东观余论》的最后一页,沈科方自朝项元汴说道,他长得不似项元汴那般眉目秀美,但是丹凤眼,两簇剑眉,再加上一口浓密的短须,却也是少见的美男子。
      “你不懂,写字画画,需要有感而发,感从何来,五石散耳!”
      项元汴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出身世家,从小就是钟鸣鼎食惯了的,去考进士,也不过是因为项家家风使然,不想被其他的堂兄弟小觑,所以才去考了个进士,按他的本心是连科举都懒得去考的。
      “王右军当年写下兰亭序,保不准也是吃了五石散的。”
      “你啊,我回去了,明日再来。”
      沈科摇着头起了身,他这个从小认识的好友,博雅好古,性情狂放,王右军吃了五石散才写就的兰亭序这种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
      “还说不怕你夫人,有本事留我这里吃完饭再回去。”
      “你这里吃的太奢侈,我不习惯。”
      “外面下雪了,坐我家的马车回去吧,这种天你出门也不带个下人,万一路上摔了算谁的。”
      “不必了,在你这坐了一下午,刚好走回去,舒舒筋骨。”
      沈科的背影如松如枪,行走间一点也不似个读书人那般儒雅,反倒是有种肃杀之气。
      项元汴起身相送,在阁楼旁的小窗前,那细碎的雪花卷着风儿打在他的胸膛,却是叫他精神一爽,冲着风雪里打伞而去的朋友高声道,“楞严寺的大和尚们回来了,改日可要一起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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