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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我回来了”[1/2页]

人在死牢马甲成圣 白衣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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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压城。
      很久很久很久的从前,双方摇曳着不同旗帜的两支军队,正在惨烈交战。
      一方曰“陈”,一方曰“狄”。
      尸骸遍地,如人间炼狱。
      双方士兵杀红了眼睛,咬着牙拼着命,将兵器插进对方温热的血肉中。
      没有人注意到,黑色的乌云无风自动,如粘稠的液体般,兀自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幽邃的云洞。
      轰隆!
      凭空炸雷,士兵们受到刺激,杀得更欢。
      一道冒着浓烟的影子,如黑色的流星般,坠向战场。
      咚!
      那是一个浑身乌黑的少年。
      他身上如被烈火烧灼了一般,满是脱落的皮肤与焦痂。
      杀红了眼的双方都没注意到,战场上多了一个不属于双方的陌生少年。
      少年浑身赤裸,他茫然地望着四周,恐惧在眼底蔓延。
      “我是谁?”
      “我为何会在这里?”
      “我是……什么?”
      在少年眼中,交战的双方的“信息”,陌生却清晰地在他视野中,如瀑布般向下刷屏。
      “张三,陈国人士,自幼父母双亡……”
      “李贵,狄国人士……”
      “宓小柒,十二岁,死。”
      少年眼中出现了所有人的信息。
      他惊恐地拍打着手臂,想要驱赶着眼前如蚊蚋般闪过的陌生文字。
      一旁一位陈国士兵咆哮着提着刀向少年杀了过来。
      一晃眼后,少年怔怔地望着手里染血的刀,和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反杀了。
      少年眼中浮现出男人的信息:功良,上有八十老母,新婚燕尔,新婚夫人正等他归家。
      地面红艳艳的血激疯了四周兵士,一把把长刀杀来。
      少年大脑空白,惊慌失措地挥动着手里的刀,一颗颗惊愕的人头飞起。
      “我是谁?”
      “我在哪里?”
      “谁来救救我!”
      “爹?”
      “娘?”
      “啊……谁在啊……”
      “我是谁?”
      被乌云染黑的雨落下,苍茫大地,如在哭泣。
      少年跑动如风,胡乱拾起一面破旗帜,围在腰间,如野猴子般在战场上乱窜。
      他哭着,喊着,吼着,心智越来越清晰,他隐约想起了人是应该有爹的,有爹自然是有娘的,可他的爹和娘呢?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被爹娘遗弃了吗?
      啊……
      啊……
      啊……
      无助与绝望如漆黑的阴影将他的胸口填满。
      渐渐的少年分不清糊在脸上的究竟是雨,是血,或是泪。
      那一天。
      群雄割据的中原,狄国与陈国,在飞龙关狭隘,无一生还。
      ……
      夜黑风高。
      一辆马车行驶在满是石子的路上,加急赶路。
      粗制滥造的马蹄坑坑洼洼,不堪路难。
      吁!
      马儿惊慌,扬起前蹄。
      车中妇人与少女吃了一惊,相扶以慰。
      驭马男子青衫垢面,看似邋遢,眸生神光,实则俊朗非凡。
      “是个孩子!”
      青衫客下马查探,搭在腰间细剑上的茧子移开,松了一口气。
      少女闻声探头来看,惊呼:“爹!他受了重伤!”
      “爹不是教过你,夜路凶险,莫管闲事!”
      少女不服:“可爹你也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
      青衫客被气笑了:“爹行不义了吗?”
      “见死不救,与杀人无异,杀无辜人,天打雷劈!”
      青衫客:“他死透了!”
      说着青衫客一脚踢开路上横尸的少年,让出马道。
      少年的眼睛动了动。
      “咦?爹,你把他踢活了!”
      “……”
      山间小村,青衫客一家在此落户。
      青衫客名骆兵王。
      少女名骆灯儿。
      他给少年取名骆烛。
      青衫客后来说,曾有高人替他批命,说他命中注定有一劫,劫曰“水”。他给女儿取名,灯中带火,为了应劫。
      将无名少年收为义子,取名为烛,便当日行一善,消灾挡劫。
      青衫客略懂医术,白日上山走山,夏日晾晒,秋日研磨,以药粉救人,乡里林间积攒了不少民声。
      久而久之,“骆神医”之名响彻小屯二十里。
      没人知道,他的床下,藏了一柄细剑。
      这细剑一藏就是十年。
      “我爹腿法也厉害,当年在路边,就是我爹一脚把?酶?然盍耍
      骆兵王从未告诉少女当年是打算一脚将少年的尸体踢开来着,少女心中爹爹医术如神,看似平常的一脚将烛踢回魂了。
      少年总是呵呵笑着,眼神清澈,纯真无暇。
      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互作伴,一伴也是十年。
      这十年间,青衫客不问世事,外界群雄割据,由十国变为六国,又从六国变成了十三国,分分合合。
      村里百姓孤陋寡闻,不知今年几何,如世外桃源。
      夏日炎炎,河边嬉戏,少女如荷,初长成。
      “呐,小虫,你就没想过你真正的爹娘是谁?”
      烛挠挠头,望着清澈的河里,鱼儿游动的路线清晰勾勒,他随手拍向河面,几条小鱼弹入框中。英俊的青年呵呵一笑:“爹就是爹,娘就是娘,还能有谁?”
      “可我不想我爹是你爹,不想我娘是你娘。”
      “瞎说,我爹就是我爹,我娘就是我娘。”
      “傻子,不理你了!”
      灯儿趁傻子挠头的功夫,抢过他框里仍蹦?的鱼儿,朝烛作鬼脸吐舌头:“今天我赢了!今晚你来磨药粉!”
      “好!”
      望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背影,青年乐呵呵地傻笑着。
      临走前他顺手又从河里拍了几条鱼,将鱼苗儿放了。
      他抓的鱼,总会比少女少一条。
      落日黄昏,一邋遢的黑衫外来客,风尘仆仆,戴着斗笠,走出骆家。
      “夏王请您考虑考虑。”
      黑衫来客走出骆家,轻轻留了一句。迎面撞见骆家儿女,黑衫客摘下斗笠,露出一双如狼般凶戾的眼睛。他眯着眼笑了笑,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喔?好俊的娃。”
      他笑眯眯地望了两人一眼,洒然离去。
      入屋,两鬓发白的骆兵王沉着脸,望着桌上一枚暗红色的玉佩。
      “去将药草晾了去!成天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骆兵王一见二人张口便骂,夫人来劝。
      他们一家,煮了热腾腾的鱼汤。
      烛下的厨,骆兵王头一回说烛煮的鱼汤,很膻,难喝极了。
      那夜,夜半,灯儿熟睡,烛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吵醒。他偷偷打开门缝去看,发现骆兵王正挑着一盏灰灯,灯下磨着生锈的细剑。
      黑衫人来访三天后,下了一场大雨。
      骆兵王将两个大箩筐塞给灯与烛,让他们上山采药,采不满就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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