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丹阳城北面的湖中总遮掩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将湖中的阳泉观完全遮蔽在白雾之中。
这场雨足足下了三天,湖水已经漫过了湖岸,让原本住在船夫农舍中等待白云道长的张清河也不得不搬入丹阳城中。
三天里,林飞雁也只醒过四五次,其他时间均是在昏睡中度过。她伤的极重,脸色一直都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尽管张清河喂她吃过各种大补的草药,她依旧没有什么好转。
推开窗门,雨已经小了,湖心淡淡的雾气中依稀能够看清阳泉观的面貌。
张清河将熬好的药放在床沿,等它慢慢凉下去。
林飞雁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照顾。”她虽然看上去病怏怏的,但丝毫不愿表现自己的软弱。
张清河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将汤匙在药中捣了捣,待觉得药已可以入口了,便将药端了起来,说道:“等你好了再说,若你觉得欠我的,大可用金钱美女来还我。这些东西我都喜欢。”
林飞雁道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才道:“我自己来。”她极力的想抬起手臂去端药碗,不待她的手触及到碗底,张清河的手轻轻的碰了过去,她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张清河道:“我可不敢让你拿呢,这药可贵着呢。”他舀了一匙药,轻轻的吹了几口气,不由分说的递入林飞雁的口中,林飞雁初时不愿张口,但耐不住他将要往她嘴上凑去,只得张嘴喝下去。
一碗药喝完,张清河将碗放在桌上,便要转身出门,这时候,林飞雁出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阳泉观吧?”
张清河道:“总不是来看牛鼻子老道的。你安心修养,我可没有太多耐心去照看你。”说罢,张清河走出房中,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合上,只听见屋内林飞雁说道:“我才不会感谢你,纵是我的身子好转,解去咒后我还是要杀你。”
张清河道:“懒的管你!”他转身下了楼房。
在客栈中借了一件蓑衣,冒雨来到湖边,湖水上涨了许多,那摆渡的船夫想来也担心涨水,将小舟拴在屋舍外的木桩上,人已不知去向。
张清河解了绳索,架起小舟,划入湖心之中。迷雾中小舟破风破浪,驶入岛上,张清河不敢在渡口上岸,绕到一处草木茂盛处,方才藏好小舟,弃船登岛。
一路潜行,不见人影,张清河顺利潜入观中。
沿着观中的石子路小心翼翼的走入,走了片刻,忽然耳畔间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人声,知道前面有人,张清河缓缓探去,发现在前面有一处颇为空旷的广场,这时候广场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观中的道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也不管天上下着雨点,只是一直向那场中围绕着,他们的道袍早已淋的湿漉漉的,他们浑然不觉,全身灌注的看着场中。
场中的道人浑不知闯入了外来客,张清河见状放下心来,往道人门走去,定睛看向场中,只见场中这时正有一道人盘坐地面,他全身湿透,长发凌乱的披洒肩头,而他的衣裤上沾满泥土,脸上更是一片灰败之气,很是无力的盘坐场中,这个道人赫然正是张清河见过的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正前方站着三个人,一个老道站在中间,这老道与其他道人穿着不同,他穿着一身白色道袍,一头白发被一根白绳整齐系在脑后,这道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是他的容颜看上去却是极为年轻,当真是鹤发童颜,站在老道两侧的道人,都是穿着同样的道袍,一人年长有须,而另一人在年轻无须,这无须的道士便是出手伤了林飞雁的道人镇昱。
年轻道人向那年老道人道:“师傅,不若杀了这人,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老道人摇头道:“出家之人怎地这般心狠,切记要心有慈悲。”老道
第66章 阳泉观(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