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说完就跑了。”
“?悖 惫?暌慌拇笸龋?澳阍趺床惶???窃趺此档木团苣亍!
“你……你不是让我说完就跑吗?!”莎莎闻听,眼泪又掉下来了,“我就说我不行,你非让我去……”
“别哭,别哭,我不是那意思,”莎莎一哭,国雨就投降,他急忙拍着莎莎的后背安慰,“你行,你最行了。你放心,钱鞋匠今天晚上准去!”
“真的?”莎莎抬起泪眼问。
“真,比真金还真!”国雨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把这话说得底气十足。莎莎闻听,便抿起嘴巴,笑了。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好像翅膀上沾着露珠的蝴蝶。
真好看。
国雨喜滋滋地看着莎莎想。
***
“权哥,你说人能来吗?”柱子问。
工厂的家属楼从三原街一直延伸到四福街,在四福街与吉发街的交口处有一片小树林,刘治权和他的几个兄弟就蹲守在那片树林里,远远地望着三单元的入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刘治权的“跟班”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咋,我说能来,你不信?”刘治权叼着烟,斜睨着瞧向柱子。
“哪敢不信呢,”柱子赶紧满面堆笑地道,“就是等的时间太长,哥几个有点熬不住,都困了……”
“困?”刘治权冷哼,一脚踢在了柱子的屁股上,“没等到人还敢困?”
柱子正欲张口,领子便被刘治权一把揪住了。
“来了!”
来了?
柱子急忙回头,便见一个肥硕的身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单元门口。
“x的,”他爆了句粗口,“这老流氓还真敢来!”
说着,他招呼着其他的“跟班”,便要往上冲。
“别动!”刘治权抬手示意众人别轻举妄动,那些小子也都依言停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等信号再动手。”
这一幕,好似电影里抓鬼子的情节,几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全都热血沸腾,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楼上不给信号,他们也只能耐着性子,猎犬一般地盯着那个探头探脑的人影闪进了单元门。
闪进单元门的胖子,正是钱鞋匠。
他今天穿了好几年都没碰的新衬衫和新裤子,尽管衬衫和裤子的纽扣都有点紧,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钱鞋匠一面走,一面不断地调整着被勒得发紧的领口。他的胳膊度下,还夹着从孙家“讹”来的新床单。
紧张和兴奋让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来,滴进眼睛里,火辣辣的,但钱鞋匠的心里却美出了花。他早就知道兰凤英的出身,对她的美貌也早就垂涎三尺,常趁袁方正不在家的时候上门暗示,但每次都被兰凤英给赶出去了。
这次,她主动邀约,一定是想明白了。
这么一想,钱鞋匠的满是油光的脸上,又堆满了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钱鞋匠觉得自己精神得好似新郎官。他站在兰凤英家的门口,整了整衣领,又提了提裤子,然后敲响了门。
第10章 万事俱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