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老家结婚，正为找得合适的人来顶替而发愁。”\n 原来在苏小华与两位青年离开黄大叔时，黄大叔讲还有事与苏小华讲，讲的是为苏小华找工作的事。苏小华非常感谢黄大叔。又听到面前这位山货老板这样讲，似乎自己的工作已经落实，心中的高兴甭提了，使得她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一边，双手相握着吊放在下腹上，低着头看双脚前的地面，两嘴角露出几丝微笑，脚尖不停地轻轻地相互磨擦。\n 这时，在抽筋坡上下车的那些村民到山货行，他们知道自己的货以正宗货的价格交易，不再埋怨黄大叔给苏小华上车与他们在一起，因与苏小华同在一起而产生不吉利的感觉也淡了许多。“老黄，货的价格就这么定了，先放在这给他们看，我们去吃饭回来后再具体算多少钱？”山货老板掏出每人十元给村民作为守货费，村民哪还有意思要。黄大叔执意不去酒店，山货老板硬是拖他走。\n 山货老板带他们要去的酒店就是两位青年请苏小华吃饭的酒店。到酒店门口，山货老板扯着嗓子向里喊：“老板娘，还有包厢没有？”“哎哟！我讲你这个人呀，是你开的酒店啊！哪时来哪时都有包厢留给你，这个时候哪还有包厢啊！”老板娘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给山货老板一个媚眼，有点嗲声嗲气地回答道。明眼人马上就知道他们是老相识。原来山货老板在这个酒店定了餐，定的包厢就是两位青年在里面坐的包厢。计划与老板娘好好享受两人的空间世界，酒足饭饱后再到街上收货。可是，与老板娘在包厢里眉来眼去、唧唧我我正浓时，老板娘无意间透露一个信息，今天外地来收山货的老板又多了几个新面孔。收山货老板听到后，与老板娘继续下去的兴致一下没有了。他知道，这段时期来，每到圩日，山民带来交易的山货数量都不太很多，他是靠平时认识的几个老关系户，每次来收货每次都满载而归。街上的山货就是那么多，而收货的人增多，生怕那些财大气粗的新来的老板抢了他的关系户，断了他的财源。于是，离开老板娘，退了包厢，先到山货行办正事。他前脚刚走，两位青年就带苏小华进门，嚷着要包厢吃饭。\n 山货老板问：“我原来定的那个包厢呢？”“你出门不到一刻钟人家便要去了，你问这个妹仔呀，是她跟两位青年要的。你这个妹仔去哪里送饭这么久，里面两位青年愣是要等你到了才开桌，不要让人家等了，你快进去吧！”老板娘嘴巴快得象机关枪扫射般对山货老板讲又对苏小华说。黄大叔知道两位青年请苏小华就在这里吃饭，建议山货老板不要另开桌，大家一起共一桌，图个热闹。山货老板是冲着苏小华而来的。山货老板想：“现在再开另一桌，已没有意义，苏小华不会离开两位青年与他到另一个地方去吃，自己也不可能强迫苏小华跟自己走。”黄大叔上去啪他的肩膀道：“不要想什么了，一起进去，今天是我们请你，以后你再请我们吧！”。\n 两位青年见来个陌生人，心里有点不高兴，但听黄大叔介绍，他是收山货的老板，他们的山货卖得价钱与否就看他，他还答应为苏小华在县城找工作，也就没有什么思想。反倒对这位陌生人产生感激之情。山货老板还没有坐稳，两位青年“噌”地站起来，各举满满的一杯洒。道：“祝老板生意兴隆！感谢老板对我们的关照，请接受我们两个敬一杯酒。”说完仰头一饮而尽。\n 当服务员打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山货老板就意识到，要想得到苏小华，一道坎得必须跨过去。因为里面坐有两个与自己年纪相差二十几的青年人。两位青年就是一道坎。他们年龄上的优势，这道坎还真有点难跨呢，要跨过去还得下些老米才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嘿！再难跨也要跨过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被两位青年的气势所压倒，要拿出横刀立马的气慨和精神，以显示自己比他们的气势更大、更猛，至少与他们不相上下。几乎同时，山货老板也把满满一杯洒一口吞下。不过为了表示他做老板比两位青年高一等的身份，他没有站起来，而是坐着把酒杯举起在空中轻轻一顿，以示接受和回敬。然后迅速地喝下去。\n 接着，黄大叔端起酒杯，又向山货老板敬一杯酒。这时，酒店老板娘推门飘进来，声音娇滴滴的道：“空腹喝酒易醉人啊！先饭菜，后喝酒，这样才不容易醉。”大家循声望去，老板娘已笑盈盈地站在桌边。“服务员，打一盆饭进来！”老板娘扯开嗓子招呼外面的服务员。望着对面山货老板和苏小华中间的空位子，老板娘从黄大叔和苏小华后面飘过在那空位坐下来。山货老板对老板娘的到来显然不高兴。这个坐位本来是给苏小华坐的，苏小华不好意思坐才留空。现在老板娘坐在这里，把他与苏小华隔开，妨碍他与苏小华的交流。可是又不好意思明着赶老板娘走，于是假装对老板娘生意的关心。道：“今天新来的客人多吧？招呼他们好点，争取他们下次再来，我们这里就不用你*心了，我跟这里的人讲，以后来青山吃饭就到你这里吃。”他又望望桌上的其他人，提高嗓音道：“你们讲是不是？”“是的，是的。我们听这位大哥的。”两位青年人回答。“好的，好的，听山货老板的。”黄大叔附合道。只有苏小华没有着声。\n 桌面上的菜肴丰富多样、飘香四溢，吊得苏小华胃口大开，饥肠辘辘。然而，在别人都还没有动筷子之前，她不好意思先动筷子，只好眨巴着眼望菜兴叹。“好好，我去照顾新客人，你们慢慢享用吧！”老板娘为桌上的每一个人盛一碗汤后，扭着屁股走了。苏小华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汤，做汤的硬料也囫囵吞下去，接着又想要第二碗，见到别人第一碗还没有喝完，伸出的手又缩回来。“小华，想要什么就尽管要，都是自己人，不要那么讲究。”黄大叔道。并拿起苏小华的碗，为她盛汤，还特地在碗里加了做汤的硬料。\n 山货老板趁捧着碗喝汤的机会窥视苏小华，见到苏小华这些，心里暗喜：“这个妹仔还没有经过什么世面，肯定是正宗的“土鸡”，“土鸡”沌汤，味该是多么的鲜美啊！”\n 这时，服务员端一盆饭进来，为每个人打上一碗。两位青年中的一位又向山货老板敬酒。“老弟，刚才老板娘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先干完这碗饭，我们再来好吗？”山货老板没有接受。“不要急嘛，先用饭吃菜后再敬老板。”黄大叔瞪着那位青年带有责怪地道。\n 终于听到可以挟菜的话了。苏小华马上就近挟一个菜放进碗里，还没有松筷子就提起来送进嘴里，当要挟第二个时，黄大叔、两位青年、山货老板每人挟一个菜已送到她的面前的碗里。大家一碗饭吃完。那位青年站起来重新给山货老板敬酒。山货老板回敬一杯酒，另外亲自给每个男的斟满酒，举起杯。道：“我与老黄已认识几年，托他的福，也是托你们的福，我的生意几年来是越做越大，愈来愈好，我谢谢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讲，需要我帮忙，只要我有能力帮的我决不推辞。为了感谢你们，为了我们继续合作，我们干一杯。”\n 这酒是山里农民用土法酿就的，纯甜可口、味美清香，但酒力大，能喝的人斤把就醉。山货老板是能喝的人，可是毕竟年纪已不轻。连续干六杯酒五六两后，已有了六七成的酒，满脸通红，话比别人多，声音也比别人大。“老板，刚才在山货行里你说替小华在县城找工作，你可讲话算数啊，到那里具体做什么工？可不要找苦力工啵”黄大叔说。“那家酒店老板与我是老相识，只要我一讲，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是问题，工种嘛！当然也是轻松的。”山货老板回答道。鼓着红红的眼睛扫了扫两位青年，很得意的样子。又道：“两位小哥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不定已在哪帮这位小妹找好了地方。”两位青年最远的只到过省城，在省城两年光景里，都是为人打工，是名不经传的小打工仔，哪有什么门路，哪认识什么人，哪有能力为苏小华找工作。听山货老板这么一说，他们心里酸酸的，因酒精作用在体内烧起的烈火犹如被泼了一盆泠水，一下子就熄灭。他们不敢接山货老板的话，转向苏小华，一位青年挟一个菜放进苏小华碗里，显得很内疚、没有底气的轻言细语道：“找工做的事，我们帮不了你，这还用他讲，你是知道的。”“哎呀！讲大声点嘛，在什么地方做，公开出来，也许我还能向你们提提意见，去好还是不去的好。”山货老板口喷浓浓的酒气含着揶揄的口气道。“老板，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他们哪有这个脚力啊！小华妹在县城哪个酒店做工，做什么不太用力气的活，你是不是真的落实了，讲出来，给我这个做大叔的也得放心。”黄大叔挟一个菜放到苏小华的碗里，又挟一个菜放进山货老板的碗里，然后很诚恳地说道。\n 山货老板没有回答黄大叔，而是掏出挂在腰间的手机在上面“叮叮叮”地按着。“喂！我有件事与你商量一下，我有个亲戚，十五六岁的妹仔，想在县城找个工做，听讲你那里还缺人，你看给她在你那里做可以吧？”“可以呀，我这里缺两个服务员，话要讲清楚，我要的人一要听话、二要勤快、三要嘛、、、、、、。”。对方稍停一下。“是什么条件啊，怎么又不讲了？”山货老板问道。“哈哈哈！我不讲你也懂的，就是人要长得顺眼，明白了吧！”“我以为你要什么条件，这后一条，我包你满意。那就这样定了哟！”\n 在山货老板通电话的时候，桌上的人都屏声气息地听，不弄出一点其它声音，手机里对方传过来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意识：苏小华找工做这件事有着落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黄大叔打心里高兴，端起酒杯，“噌”地站起来。道：“老板确是神通广大，一个电话就为小华妹落实工作，为了感谢老板，我们再敬他一杯，小华妹，你更加应该敬，不喝酒，可以以开水代酒敬。”说完，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一气喝完。两位青年心里是喜少忧多。喜的是：当然是苏小华的工作问题有谱了，找到一个安身立脚的地方；忧的是：这位老板与苏小华素不相识，第一次认识就这么热心相助，他图的是什么？从今天桌上这位老板的表现看，他年纪虽大，但色心尚重，他是看上苏小华了，以后苏小华在县城打工，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将很难逃脱他设下的圈套，成为他任意宰杀的小羊羔。两位青年越是想下去，忧的心情占的份量越来越大。随这种忧的心情占的份量增大，对这位老板的感激之情也逐渐浅，一种嫉妒、愤怒的心情悄悄的在心头产生。黄大叔要求再次给山货老板敬酒时，两位青年没有跟着站起来敬酒，而是坐着拿酒杯随便地作泼酒状往山货老板面前一伸又迅速往上一举，满满一杯酒溅出了近一半，然后迅速收回来喝下去，中间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讲。\n 苏小华此时的心情比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复杂。在自己如草原上脱离羊群的小羊羔孤零零的没有目标飘荡的时候，是黄大叔、两位青年人、山货老板给引路和呵护，在半路上为自己搭盖临时栖身的温暖的房子，享受了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现代物质文明，特别是在县城将有自己一个做工的地方，不再为找不到工做而苦恼，一个月后，就可以寄钱回家，那时母亲该是多么的高兴啊！苏小华受伤的心得到了抚慰，深深地感受了人间的温暖，心里感到无比的惬意。这些人真好呀！他们今天给我的恩情，我以后一定要报答。然而，苏小华仔细回忆今天山货老板的一些表现，她心里一点也不踏实和平静，好象硬挤进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七上八下的翻动。因山货老板的这些行为和表现，勾起了她对抽筋坡那晚上发生的事的痛苦的回忆，被强暴时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使她感到羞愧、耻辱、无地自容，充满对那个禽兽的仇恨，渴望有朝一日彻底地复仇。苏小华讨厌山货老板的行为和表现，可是她又亲身体会到他帮自己联系工作，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工作很难有着落，明天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他是有恩于自己的人。所以她对山货老板既讨厌又感激，害怕他又不能不依靠他。\n 苏小华端起面前一杯茶水，站起来，稍转身面对山货老板慑慑懦懦地道：“谢谢老板帮我在县城找工做，使我有个落脚的地方。”说完，她也学别人那样，两手四个手指对挟住杯子送到嘴边，抑起头，一口喝完里面的茶水。\n 山货老板见状，听着苏小华讲话声音虽不大、吐词虽不够清楚，但在他听来是少女歌手在参加大赛前的晚上在情人面前的最完美的一次试唱，他就是少女的情人。心里犹如灌满了蜜糖，甜滋滋的，笑眯了发红而浑浊的眼睛。道：“不用感谢，不用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嘛！”\n 山货老板又把目光投向黄大叔道：“你说是不是呀？”黄大叔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山货老板没有把酒喝下去，望苏小华道：“男女一样嘛，小华妹，你用茶水敬我，这样不成敬的啊，这杯酒我也不喝了。要我喝这杯酒，你得先喝一杯酒。”山货老板顺手拿着桌上的酒壶愣是给苏小华倒满满一杯酒。\n 苏小华无奈之下，硬是打起精神，端起酒杯。可是一小口酒还没有下到肚子完，就觉得喉咙突然间火辣火辣的，胃里的东西一阵翻腾，一股气往上冲，使她咳了起来，咳得她眼泪流出。“喝一口酒就这样了，到酒店做事多少是要喝得点酒啊，一点喝不得，我也只好照实跟那里的老板讲了。”山货老板呈不满意无奈的样子道。苏小华听着，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头部下面的身体好象失去了知觉，刚才喝一口酒后身体难受的感觉没有了。为了明天有个工做，有个栖身落脚的地方，不失去为家里挣钱的机会。她再端起酒杯，站起来，抑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把里面的酒干干净净地灌进喉咙里。然后缓缓地坐下去。少时，脸上一片通红，娇嫩的皮肤下可以看到青春的血液在涌动，眼睛也呈淡淡的红色，本来就是娇艳、迷人的双眼更加动人，溢光流彩、顾盼生辉。脖子和衣领处所看到的地方，也是红色的，但与面部相比，这红色稍淡一些，给人一种粉红色的感觉。衣服包着的胸口处，随着苏小华的呼吸微起微伏，使人很自然想到，在这里，她的青春的血液也在涌动，这里也是粉红粉红的，艳丽无比、娇嫩欲滴。\n 山货老板坐到他与苏小华之间的空位子上，为苏小华倒酒，又要苏小华喝。对面一位青年从坐位上站起来，沿桌边走过去要替苏小华喝。山货老板不同意，迷着红得已有点发紫的眼睛望着这位青年道：“老弟，不关你的事，我是在对小华妹作岗前培训的啊！”“她已喝够，不能再喝了！”这位青年忍忍地又不失礼地对山货老板道。山货老板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什么人不见过。他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份了。于是，不再强求苏小华喝。道：“喝够就不喝了，以后到酒店再慢慢练喝，青年人你帮小华妹喝这杯。”\n 奇怪，苏小华喝第一口酒下去，觉得难受，喝一杯完下去后，倒不觉得难受，只是觉得全身灼热灼热的。但头脑清醒、思维清晰。如果这位青年不及时为她挡那一杯，她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她知道这位青年是怕她不胜酒力，喝多了既伤身体，又容易上山货老板的当什么的。她心里非常感激这位青年。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她永远铭记着家乡人为她做的这些。她站起来，以茶代酒怀着十分感激的心情敬这位青年。然后，转过身，舒开笑脸，向山货老板投去感激的目光，自己倒一杯茶水。道：“老板，非常感谢你，我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请接受可以吗？”“好，我接受。”山货老板回答道。又满满地干一杯酒。\n 这时已是下午三时多，村民们在街上等着要结帐回家。黄大叔向大家宣布今天饭局到此为止。山货老板与两位青年争着结帐。山货老板讲如果不给他结，那么街上收得的货也暂不给钱。最后黄大叔裁定山货老板结帐。山货老板已经是有八九成的酒了，站起来时不慎脚下一滑，差点倒下去，苏小华在旁边顺手把他扶住，他抓住苏小华的手想搂苏小华，感到两个青年四只眼睛以警惕的目光扫过来，只好偷偷用力地整了苏小华的手一下，无可奈何地把苏小华推开。道：“不——用你扶，摔不——倒我的。”\n 他们一行人出了青山酒店，径直向山货行走去。街上最热闹的时间过去了，已进入退街的时候，但街上的人还是很多，这些人似乎还不想回去。见到他们一行人拥着山货老板上两步、退一步往前走，纷纷往两边闪开，让出通道给他们过去。
第4章 依依别家乡 路识色老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