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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清纯美少女 抱恨抽筋坡[2/2页]

打工少女的故事 熊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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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记忆力一下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不禁有气无力、近呼绝望地哀叹:自己被人强暴了,已不是在校时的苏小华了。苏小华嘤嘤地哭泣,泪水扑簌簌地往外流,湿透了头下面的席子。\n  中国孺家文化,看重少女的贞*。每一个少女在还没有结婚前,把自己的贞*看着比生命还宝贵,家里家外,时时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自己的贞*。在结婚前,没有失去贞*,这个少女是珍贵的、高尚的,意味着将找到好的婆家、好的丈夫,意味着有美好的末来;在结婚前,失去贞*,这个少女是低溅的,家里人瞧不起,外面人瞧不起,走在外面,被人在背后称为“破鞋”,找不到好婆家,嫁不到好男人,意味着将过艰难的一生。想到这,苏小华真想一死了之。然而,父亲去世前对她讲的话这时又在耳边萦绕。她想:自己答应过父亲啊!要作好母亲的帮手,减轻母亲的负担。如果自己轻生了,母亲继续一个人拖着瘦弱的病体早出晚归,顶烈日、冒风雨,艰难地维持着家里的生活,说不定哪一天母亲因劳累过度卧床不起,这个家就全完了。“快快归去!快快归去!”从抽筋坡顶上树林里传来知更鸟叫的声音,这声音不仅向苏小华报告新的一天就要来到,而且似乎暗示她:你的母亲正在家里等着你,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快回去。黎明前万籁俱寂的抽筋坡,知更鸟的叫声真真切切,没有一丝杂音,声声传入苏小华的耳朵,撞进苏小华的心里,向苏小华传递生的力量。不,我不能死。苏小华已完全放弃轻生的想法。还有一个支撑着苏小华没有轻生的念头就是报仇。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罪恶的男人任意蹂躏,最宝贵的东西被这个万恶的男人无情夺去,这个万恶的男人理所当然要受到惩罚。自己就这样去死了,岂不是便宜了这个男人。她恨这个男人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精神亢奋,假想美丽的复仇计划,懂憬自己亲手对这个万恶的男人惩罚的那美妙的一天、那艳丽的一刻。\n  跟着知更鸟的鸣叫,抽筋坡上的其它鸟也陆陆续续的从巢穴里跳出来,伸长脖子,昂起头,向着那遥远的东方“叽叽喳喳”地吵闹起来。百鸟翘首遥望的东边天际上露出鱼肚白,白色的地方渐渐扩大,颜色也渐渐变化,由朦胧的白色变成了清澈明亮的纯白色,几朵淡淡的云片在上面轻轻飘荡。少时,知更鸟叫得更欢快,百鸟吵闹得更激烈。那鱼肚白完全不见了,淡淡的云片也消失了。鱼肚白在的那个地方,呈现出比它大得多的一片鲜艳的大红色,而且,还在向上抬升、扩展。眨时,一轮圆盘似的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眩目耀眼、光芒四射。抽筋坡扔掉了昨夜披在身上的黑纱,换上五彩缤纷、闪耀金光的新装。透过茅草棚的缝隙,几抹霞光照在苏小华的身体上。这是一具艳美绝伦的胴体,雪白光鲜的皮肤,该凸的地方凸得得体,该凹的地方凹得适度,手脚等体外各个器官恰到好处地长在该长的部位上。很可惜,有的地方呈紫黑色,眼睑下面还见到明显的泪痕,给人一种残花败柳、美中不足的感觉。苏小华强忍着疼痛,咬着牙,坐起来。她想,全裸的身体一旦被人看见,昨晚自己被强暴的事就曝光。现在要做的事是尽快找到衣裳裹好身体。她弯着腰,头低得几乎触到地面,双手抱住胸部躲躲闪闪、近呼蛇行地到了路边那块石头下。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到这块石头边时,她脸色发青,两眼发黑,后背沁出冷汗,不得不靠着石头坐下来。“这个时候绝不能晕迷过去。”她心里告诫自己。硬是睁开眼睛强顶着。五分钟左右,体力缓过来,体内稍来了力气。她站起来,向离她二米开外背包丢弃的地方艰难地挪动着双脚。把背包拉回到这块石头下,打开,取出衣服,穿好在身上。又捡起被丢散落在草丛中的衣服放进背包里。咋看上去的她又是昨天学生味十足的苏小华。\n  这时,苏小华感到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于是又靠在这块石头下坐下来。从包子里取出昨天在学校带跟的一块面包和水,把面包送到嘴边又放下。“这里离路边太近,说不定早行的人马上就过来”。为了不给过路的人发现她。她把面包放进背包里,把背包往臂膀一套,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百米开外的桉树林走去。在一个背的不易被人发现的一棵绿油油的桉树下坐下来,连续吞食三个面包。然后,背靠着树,眯着眼睛。少时,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刚到正午,大地就被太阳烤得灼热,有的地方已开始氤氲着向上升腾的热浪。牧在抽筋坡上的羊见到牧羊人躲进茅草棚里,也纷纷停止觅食,找地方避荫去,躲在石壁下、隐进树林里。一只羊羔打着饱咳悠然自得地走进桉树林,见到苏小华靠着桉树睡着,幼稚的脸上挂几滴清亮的泪珠。于是,在她跟前停下来,眼睛“眨吧眨吧”地看着,不禁从它的眼睛里也透出了几滴热呼呼的液体。小羊羔向前靠近,伸长脖子,张开黑不溜秋的嘴巴,轻轻地吻苏小华脸上挂有泪珠的地方。苏小华在朦胧之中感觉十分的惬意,受伤的心得到慰藉,于是,笑靥微开,脸上露出浅浅的难得的笑容,乍看,似是一朵正在渐渐开放的美丽的花蕾。苏小华醒过来,看到身边站着一只小羊羔怔怔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脸上,一股淡淡的羊臊气味在脸上氤氲。她知道在自己睡过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伸手过去触摸小羊羔的头。小羊羔向苏小华靠近,温温顺顺地任着苏小华抚摸。苏小华从包子里拿出仅有的一个面包放到小羊羔的嘴边,懂得人性的小羊羔把头摆了摆。它知道,那东西对苏小华更加重要,自己不能享用。这时,已又到昨天苏小华脚踏抽筋坡的时间。“昨天没有回到家,不知道母亲何等地着急,现在母亲一定焦急万分地盼望自己归来。”苏小华最后摸着小羊羔的头,站起来,背着背包向公路走去。小羊羔跟上去到路边看着苏小华上了公路,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一步地走回头,隐进桉树林里。\n  “轰隆——轰隆。”喜鹊村一辆小四轮农用车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地从后面开过来,后车厢上满载着化肥,上面坐着三四十光景的五女四男。限坐三个人的驾驶室也挤四个人。是车主又是驾驭员的李大叔今天特高兴。今天赶青山街,来回跑两趟车,趟趟装满货,去时拉木料,回来拉化肥,赚二百六十元的运费。他哼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电影〈甜蜜事业〉里的主题歌——“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随着车子的颠簸,后面车厢里坐在化肥上的人,东倒西歪、前倾后仰,你拉着我,我抱着她,有时两三个人还磙在一堆。不时发出一阵阵欢乐、放荡、粗野的笑声和话语声。“哎哟!你抱我这么紧,不怕嫂子看见啊!”“我也不想这样,确实是不由自己的啊!”“你不要听他说,他是故意的,巴不得呢!”“对,是故意的,巴不得,巴不得。”车子又一个大颠簸,他们又欢叫着,不约而同地磙成一堆、搂在一起。当然,他们中不乏有人乘这个难蓬的机会大胆地去触摸、搂抱自己心系的人。被触摸、搂抱的人刚开始碍于其他人的面,表示反对,可是这种反对是苍白无力的,是违背本意的,因为被触摸、搂抱时的那种感觉非常美妙,心笙荡漾、快乐无极,这在自己家里的女人男人那里是没有的。于是,在车子颠簸的过程中瓜下有约、暗渡陈仓,一个颠簸末过又盼下一次颠簸到来。“那不是村里的小华妹吗?”坐在李大叔旁边一位妇女左手轻啪面前的挡风玻璃,右手指着前面五十米开外正低头行走的苏小华道。“这个妹仔够狠了,青山街到村里有三十多公里,这么远的路,她竟走路回来。”李大叔道。同时加大油门,车子尾部喷青烟,“轰隆——轰隆”叫声更大。片刻,在苏小华前面“嘎”地停下来,扬起的灰尘浅到苏小华的身上。李大叔和这位妇女下车,这位妇女上去为苏小华拍打她身上的灰尘,李大叔解下苏小华的背包。道:“今天是街日呀,上次你回来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每逢街日我都上街,你若回来就到街上供销社院子里等我,坐我的车回来呀,这么远的路,你也敢一个人走回来。”同村前辈人如此关心苏小华,苏小华打心里感谢,极度受伤的心灵得到抚慰,心里感到暧呼呼的,眼睛里差点又流出泪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李大叔提着苏小华的背包向驾驶室走,后面跟着苏小华和那位妇女。李大叔抬头望驾驶室里的人。道:“阿六仔,你下来坐到后面去,让小华坐你这里。”\n  阿六仔是个十六岁的年轻仔,名为李正龙,曾是苏小华的同班同学,由于不是念书的料,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倒数第一,初中第二个学期上一半就捡东西回家。望子成龙的父母几次双双送他回学校,父母前脚走,他后脚就跟着离开学校。没有办法,父母只好任他。他是父母的独龙仔,家里开一个化肥专卖店,经济条件好。回家后,不用做什么,在村里游手好闲,偶尔为父亲跟李大叔上青山供销社拉化肥。女大十八变,一年更比一年靓。两年多不见苏小华,眼前的她已是亭亭玉立、阿娜多姿的美少女,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娇美、动人。李正龙瞪大的眼睛眨都不眨。其实,李正龙还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对苏小华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总觉得她比其他女同学好。这种感觉只是埋在心底,在学校,他不敢去接触苏小华,连主动去与苏小华讲一句话都没有,与苏小华相遇,匆匆而过不敢正视她一眼。他对苏小华的这种感觉,苏小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n  李大叔如他的车子发动机起动般大的声音使李正龙回过神来。他急忙跳下驾驶室,象猿猴一样“嗖嗖嗖”眨眼间就爬上了后车厢。“哎哟,不与姑娘坐,跟我们老妈子坐,看来我们还是有魅力的。”“你有鬼魅力,人家心疼苏小华,是把好的坐位让出来给苏小华,才坐上我们这里来的。”李正龙还没有找好地方坐下,几个妇女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拿他来开刷。李正龙被刷得满脸通红。他一句话也不讲,很不高兴地把脸扭过一边。以他平时的表现,今天要不是苏小华在场,他一定狠狠地回敬她们,骂她们个狗血淋头。由于驾驭室不好放苏小华的背包。李大叔双手捧着背包望着车上的李正龙。道:“阿六仔,接好小华的背包。”李正龙刚反应过来,一个灰白色、鼓囊囊的帆布学生背包就已飞到他的跟前。他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n  车子继续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地轰隆轰隆地叫着向前爬行。若过一袋烟的功夫,到一个叫东西坳的地方。以坳顶为界,把过抽筋坡的路分成东西两边,上到坳顶就是下坡路了。李大叔再加大油门,车子冲上坳顶。“这个抽筋坡,从坡底上到这里要耗我多少的油,走下坡路,可以省省油了。”李大叔望前面西边抽筋坡下的喜鸽村,自言自语道。李大叔感到一身轻松,他右手离开方向盘抹脸上的汗水,然后放下往右边靠大腿处伸去抓着挂档杆,把档位挂在空档处。车子不知比刚才上坡时快多少倍的速度沿着陡峭的下坡路向前飞快滑去。到一个拐弯与车子的距离约六米处,左边山上一只公羊追一只母羊双双进入路面正在横过。李大叔误把后面急急追赶的那只公羊看着是牧羊人。他把方向盘往右猛的一打,同时用力踩刹车。车子没有控制住,随着惯性呼啸着直直地往前冲,冲出路面,冲下六米多深的沟壑。车头首先“嘭”地撞着一块大石头,后面整个车厢部分往前翻磙,压住车头,驾驶室里的四个人除坐在最外面的苏小华被抛出来外,其它三个人全部被压在下面当场当场死亡。一袋袋化肥在空中明晃晃的飞舞,如冬天里纷纷扬扬的飞雪,坐在上面的人被抛向空中,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在方圆十多平方米的事故现场,白闪闪的化肥散落一地,村民或仰或卧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n  这次特大交通事故,四个人死亡,五个人重伤,一个人轻伤,重伤的五个人中,有两个人各失去一条腿,在以后慢长的人生中要与拐棍共朝夕。苏小华醒来的时候,已躺在青柳县人民医院的重病房里,看到四周什么都是白的,白的墙壁、白的纹帐、白的床单、白的枕头,还有穿白衣服向自己投来惊奇目光的人。她明白发生什么事。五个重伤员中,她是最严重的一个。她被抛出驾驶室后,落在一棵树上,然后又头朝下砸落在树下的一快石头上,头部被砸个窟窿,顿时血流如柱。搬上救护车时,血都还在流,脸色象一张雪白的纸,只尚存一丝微弱的气息,医师们都认为十有八九没有救了。可是到县医院经输血后,她的脸上竟逐渐见到血色,奇迹般地从阎王爷手里挣脱了出来。“奇迹啊奇迹!”“这个妹仔命大啊!”房子里的大夫和护士们个个不禁啧啧地感叹和轻轻地自言自语着。伤者脱离生命危险后,尽管有的还非常需要住院后续治疗,但他们为了少花钱,都陆陆续续地出院。苏小华住院治疗花四千五百元,全部是母亲向亲戚们借的,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她不敢多呆在医院一天。身体稍恢复,她就向医院提出出院的要求。住院后一个星期,在她强烈要求下,医院只好让她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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