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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静心观外,天禄被擒,被侍卫打了个半死,而在小院里的烹雪与扫梅,虽听到了动静,却一点想去看个究竟的心思都没有。这二女只是一直流着泪,看着脸色越来越差,肩上的黑乌散得越来越大的玉儿。
      “小主,呜。没想到我们的主仆情份,就要就此断了。小主,天可怜见的,你好起来吧!”扫梅半跪在玉儿的床前,面前的衣襟早已打湿,双眼肿得像核桃般,不死心的用手帕擦着玉儿肩上的伤口,及冰凉的手。
      烹雪也半跪在扫梅身边,同样的是一双兔子眼,两手颤抖着握着手里的小瓷瓶,里面是六爷给她,送玉儿上路的药,几次三番的,都想打开瓶子,拿出里面的药,送入玉儿口中,但她不忍,不忍小主就这样死去,心里总存着一丝的幻想,小主会没事的。
      “呜,呜呜。”扫梅徒劳的做着这一切,眼见着玉儿气息越来越微弱,青紫的唇再无一点生机,冰冷的脸颊由惨白慢慢的渗入乌黑,伤口散发出来的恶臭越来越浓,且有伤的那只胳膊已经完全为变黑,甚至出现了溃烂的情况。
      烹雪眼看着这一切,小主的性命一点一点的在消逝,知道小主已是无力回天,轻拉了一下扫梅:“我看,小主她,快不行了,要不要,要不要用这药,送小主上路?”
      扫梅一听烹雪这样说,核桃似的肿眼里,泪水又绝堤而下,不舍的看着玉儿,看着玉儿痛苦的神情,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像是下定决心般,咬着嘴唇,对烹雪点了点头。
      颤抖着手,烹雪打开了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轻轻捏在手里:“六爷给的是鹤顶红,这药片刻之间,就会,就会让小主没有太大痛苦的离开。小主,对不住了,奴婢们很舍不得你,也舍不得你受痛苦,与其让你死状惨烈,不如,让小主你还能保持现有的容貌,去往西方吧!”
      躺在破床上的玉儿,似乎听到了烹雪的话,双眉紧紧的颦着,嘴唇也嗫嚅了起来,她昏迷的意识中,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就要离开这个还没呆够的世界,离开她还没达成心愿的地方。
      “不,不要,我不要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要,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还没把我想要的一切抓到手里!我不要死!”玉儿想活下去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以致于她在昏迷的时候,身子还不甘的动着,只可惜她中的毒太过于毒辣,她身子的动,在烹雪眼里却是毫无察觉。
      二女噙着泪,烹雪轻轻的分开玉儿那青紫的,让人心疼的唇,把鹤顶红塞到玉儿的口里,见玉儿不能自己咽下,只得与扫梅扶玉儿坐起来,运气将药送到玉儿喉咙。
      玉儿在烹雪的运气下,把药咽了下去,烹雪将玉儿放到床上,挂着泪,对扫梅说到:“给小主找件体面的衣服,让小主漂亮的上路吧。”
      扫梅应了,拿出包袱,给玉儿找了件比较华贵的衣服,又把脂粉等物拿了出来,想给小主上妆。
      烹雪仍是半跪在玉儿的床前,心里再多不舍,也只能这样做,如今小主已经去了,她们只等给小主换好衣服,画好妆容,便以小主染上了鼠疫,报与园里管事。
      扫梅把一应之物都找了出来,看着玉儿脸色渐渐缓了下去,用手一探玉儿的鼻息,果已是再无呼吸,玉儿已经咽了气。
      而天禄,被园子里的侍卫团团围住,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待他醒来,却是身在一处牢房之中,被捆在一个十字木架之上,身上衣物皆换成了囚装,眼前是一具具可怖的刑具,墙上挂着各种皮鞭之类的刑具,大概是因为这些东西沾的人血太多,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他的眼前放着一个炭炉,火苗儿“呼呼”往上冒,炭火上还放着几支烧得红红的烙铁。
      天禄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像要断了似的,胸口的疼痛让他每呼吸一次都感觉似要裂开;试着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牢牢的被绳子绑在木架之上,是一分儿也动弹不得。
      “哟,头儿,他醒了。”随着一个不耐的声音响起,天禄才发现他的右侧有一张小桌,桌上放着几个大碗,一个坛子,并几碟猪头肉这内的菜,桌边坐着几个穿着侍卫装的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鸡腿,指着他,眼睛却是看向另一人。
      “嗯。醒了?问问他怎么会闯进园子里,是怎么进园来的,有什么目的,是否还有同伙。”看起来应该是这些侍卫的首领,端着碗,只顾喝着碗里之物,头也不抬

第75章 :体面送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