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的郡主段侍郎的公子,骄阳长公主和当朝的大司马,整整接连两个月成亲的都是当朝的显贵,最重要的是,两门亲事,当今的钟皇后都是座上贵宾,不禁让朝野内外的人议论纷纷,只无奈当今的钟皇后尚无子嗣,若是有个皇子,恐怕早有巴结的官员上门乞求依附。
虽然身在深宫之中,可钟素兮对外人的议论也是心里有数,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显山露水的站在权利之巅风光无限,那是因为万俟储玉的纵容,她是当今的皇后,只要生出皇子就是嫡长子,十之八九都会立为太子,所以自己与他人结交才不会引来猜忌,可谁又知道,她这个皇后却是一点都不想生出皇子。
“娘娘,葡萄汁凉的差不多了!”春笙将冰镇的葡萄汁奉了过来,天气已经热了,楚地的气温要比陈国、魏国都要热的厉害,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万俟储玉倒是多让内侍廷送了些冰过来,可不过是杯水车薪,楚国的衣裳又领口、袖口做的严实,一时间闷坏了素兮。
饮了一大口,觉得浑身都舒坦了,素兮身着寝衣在长乐宫的卧榻上扇着扇子,手肘压在轩窗的窗台上,看着小花园里的荷花都开了,心里忽然想起万俟储玉带自己去过的沅澧汀,那里倒是避暑消夏的好地方,而且此时的沅澧汀怕是已经十里荷花,接天莲叶了,当即动了心思说道:“春笙、燕泥,陪本宫到沅澧汀走走!”
没有轿辇也没有繁琐的仪仗、宫人,素兮撑了一把点点桃花春色的纸伞带着春笙和燕泥步行到了沅澧汀,水边果然是要清凉一些,六月末已经是荷花开的最盛的时候,粉白粉白的颜色晶莹剔透,翠绿的荷叶一目千里无穷尽,那湖中央的沅澧汀倒是显得别致小巧了几分,倒有些像是海外的仙居一般。
“太阳太晒了!。我们到桥那边的凉亭里坐坐吧!”本想泛舟湖上,戏河玩水,可太阳正在晌午晒得可怕。
燕泥和春笙扶着素兮向桥那边的听雪亭走去,却发现那里早有人在纳凉,而且不止一个,看衣着可能是西宫的妃嫔,素兮是不想与她们打交道的,自己不想一辈子呆在这楚宫之中,自然也不想巩固地位、树立威信,与她们自然是能躲就躲,可现在已经上了桥,临时折回去就不大好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虽是从来没有晨昏定省过,可册封大典后,皇后的相貌各宫的妃嫔还是认得的,况且当今钟皇后倾国倾城的美名可谓是传遍朝野内外,汤泉宫献艺逼退赵国舞姬已经是妇孺皆知,这楚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样的传闻倒是比什么传的都快,都详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三位妃嫔起身见礼,素兮扫视一下后说道:“都平身吧!”
三位佳人果然是各有千秋,长相带着楚国女子特有的妩媚,身姿匀称,看着就是赏心悦目,素兮随意落座,见她们三个都垂头站在那里便说道:“都坐吧,不必顾及本宫!”
“臣妾澄阳给皇后请安!”素兮话音未落,身侧又有人来,只见来的人身姿风流,苗条动人,步履轻盈,一张如花芙蓉面,两颊晕了淡淡的胭脂如同桃花,双唇上的口脂浓艳状若樱桃,说话间贝齿轻露,一双眼尾画的微微上扬的眼睛正挑眉看着她,即使俯身行礼亦是不卑不亢,与刚刚三个妃嫔气势不同,衣着华贵程度也不同,做重要的是心态不同,因为素兮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是冲着她过来的。
“平身吧!”
澄阳夫人起身看去,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子,虽听人说是曾经的魏国王后,可却是貌似少女,脂粉素净却天生丽质,一双桃花春水的双目眼波动人,五官精致巧夺天工,听闻她舞姿流转如同天人,看身姿体态坐在那里依旧是娉婷袅袅,腰肢纤柔,一颦一笑间人淡如菊,真是应了那句‘眉若远山之黛,肤若桃花含笑,发若浮云,眼比星辰,空谷幽兰,活色生香“皇后娘娘深居简出,今日怎么到这沅澧汀来玩赏了?”澄阳夫人坐在素兮对面,语气恭谨的问道。
“静了一冬了,本宫也想像这荷花,出来透透气!”
“臣妾素问皇后娘娘舞姿卓越,没想到今日见了娘娘却发现更出众的是姿色!”澄阳掩嘴轻笑,看似在夸赞钟皇后倾城之姿,倒是在暗讽钟皇后以色事人。
素兮毫不生气,淡然一笑,她心里明白,澄阳夫人一向自负舞姿过人,如今被流言比了下去,肯定是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女人就好比是这湖里的荷花,宫中的女子更是,可这荷花不管结的莲子再香甜脆爽,再如何的出淤泥而不染,人们感叹的也不过是她的别种风情,能在这十里荷塘中脱颖而出,哪怕只是颜色出众,也比被压低的要好得多!”
“娘娘说的极是!”一旁的一位妃嫔听出了火药的味道,连忙插了句嘴,岔开了两个人的话锋,“这是臣妾宫中的糯米糕,香甜无比,请娘娘品尝。”
第94章 宫心计之凤尾轻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