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两国对峙已经接近三个月了,楚国自从派出两员大将来闯沙门阵之后就再也没有来叫阵,每天左信的派出的齐国探子都会回来报告说,楚国的军师每日都在山上观看沙门阵,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楚国已经没有大将再来破沙门阵了。
从做饭的炊烟来看,楚国的军粮并不多,又是挥师北上,楚国人生活的地方温暖宜人,大部分士兵在这隆冬季节忍受不了寒冷,从五天之前,楚国做饭的灶坑就开始缓慢的减少,左信断定,楚国的物资不会超过三个月,更何况在过左丘前的山谷之时还损失了很大一部分,这就意味着只要齐国能挺过这个月的月末,楚国就得因为季节和物资不得不退兵,到时候魏国就会自食恶果。
就在左信信心满满的等待着楚国的军队无功而返自动退兵时,巡实和万俟储玉正在为最后一仗做准备,万俟储玉三天前已经派传令官快马加鞭的赶回楚国调遣支援的物资,一旦楚军大破左丘就会向齐国攻进,此时军中的余粮还能坚持十天左右,一旦十天之内押运的粮草不能准时到达,到时候楚国就算是踩到了齐国国境的边界上也是只能望洋兴叹。
“告诉慧恒,本王限他八天之内带着足够的粮草到达左丘,一路上必须小心行路不得暴露行踪,押运的时间超过一天,就提头来见!”万俟储玉擦拭着手中的青?剑,剑锋锐利到在绢帛上留下一道道刮痕,已经是夜深时分,外面北风肆虐,地上的浮雪被吹起了一层又一层,不是发出凄厉的风声,听的人脊背发寒,而万俟储玉此时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安静,过了明天夜里,他就可以拿下左丘城,向齐国的国境迈进。
……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陷阱,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巡实设定破阵的时间为卯时三刻,蓄势待发的万俟储玉要比亲自上阵破敌的尉迟靖还要难以入睡,他和巡实一同看向了夜空,看着巡实所说的那颗星星缓缓地移动,“只要进入宫位,就会夜降大雪!天一亮这左丘就是楚王的了!”
巡实的话并没有说错,一开始还晴朗的夜空随着星星越来越靠近宫位而慢慢的阴了下来,直到三更以后下起了鹅毛大雪,接连着已经一个月没有动静的楚军竟然擂鼓进攻,放松了警惕性的齐军几乎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慌乱的齐国士兵匆忙的布阵,等待着楚国早有准备的尉迟大将前来攻阵。
“尉迟靖,万俟储玉舍得派你来送死了?!”左信依旧嚣张的问道。
“左信,今天我是来为你收尸的!”尉迟靖与左信交手数年,彼此熟悉到无需多言。
“尉迟靖,你我交手数载,今晚本将军就让你死的体面一点!”左信令旗一挥沙门阵列开。
尉迟靖按照巡实的计策单人入阵,生门杀入,直捣阵眼所在,犹如打蛇之七寸所在,左信以为尉迟靖是误打误撞,正如上次破阵的那个呆小子文海一般,全靠蛮力毁了沙门阵,所以左信选择旋转各门的位置,让尉迟靖在里面迷失方向,一旦分不清死门的方向,充其量只能逃生,破不了这沙门阵。
“正东、西南、东南、正西,依次循环,三次后逆势而来!”尉迟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巡实交代的话,这是沙门阵阵眼方位变化的规律,只要记得住,就能准确的每次都打到阵眼。
尉迟靖开始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飞驰变换方位的阵中士兵,按照正东、西南、东南、正西连打三次,而此时的左信已经无法控制沙门阵,只能任由沙门阵按规律旋转,直到三次后逆势而转,尉迟靖打破阵眼,阵外的五百楚兵一拥而进,左信知道阵已破,只能丢下令旗跳下令台与尉迟靖了解这最后的恩怨,城内的士兵涌出,楚国的兵将迎战,一时间黑暗之中火焰明亮,短兵相接。左信没有骑马,尉迟靖便手执长剑下马迎战。
万俟储玉骑着青龙神驹出现在战场上时,楚军士气大振,几乎在两盏茶的时间里就轻松的攻进了左丘城,守将左信亦被尉迟靖斩杀于左丘城前,地上的白雪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一片,寒冷的黎明之时也被人血的温度暖的热了几度,空气中散发的血腥之气有些呛人。
日出几乎是一瞬间,温暖的阳光照向了大地,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美好而又柔和的光泽,万俟储玉银色的盔甲上已经满是齐国士兵的鲜血,他策马进了左丘城,万人的瞩目中登上了城楼,楚国的黑龙旗插在城楼上时楚国的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万岁!万岁!”
左丘城破,齐国便不保,以万俟储玉的性格定会乘胜攻齐,精锐之师都已经驻守在了左丘,此时的齐国已经是朝不保夕,在柏晨登位后的两个月,齐国危在旦夕,大臣们纷纷进谏齐王柏晨准备流亡,而柏晨却决意与齐国共生死,准备带着齐国最后的兵力作战楚国的铁骑。
“王上难道宁愿选择玉碎,也不肯积蓄实力从头再来吗!”向博死谏的说道,“王上宁愿学西楚霸王垓下自刎也不愿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难道宁愿看着齐国的百姓从此关上楚国的徽号,若是如此老臣愿意与王上同生死,只是齐国的百姓从此就会身处水深火热再无出头之日,王上务必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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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破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