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脸色微变,我朝她挑衅地笑了笑,然后与睿云相偕离开。
一出西餐厅,睿云说:“这年头,怪事真多,看到爸爸的老婆跟男人幽会,声色不动,居然还冲爸爸老婆的情人抛媚眼。”她用手肘轻撞我一下,说:“夭夭,莫非你要象电视里演的,准备去勾引爸爸的老婆的情人,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四角恋。”
睿云的话却没有把我逗乐,我闷闷不乐地说:“睿云,你说她为什么连桌位都不换一个?”
睿云略作沉默,说:“一点都不在乎你知道,有恃无恐,或者是无所顾忌。”
我鼻子一酸,心里堵的发慌,替我已年老却依旧爱着那个女人的父亲。
继母居然连桌位都不换一个,那么在她心目里,我的父亲已实在是无足轻重了。也许她正希望我将事情闹大,然后与我父亲一拍两散。我那位曾经英俊的无数小姑娘投怀送抱的父亲,真的已经走到花花公子的尽头。
睿云关切地望着我:“夭夭,你是不是打算去告诉你爸?”
我摇摇头,说:“放心,我没有这么蠢。”象我父亲这样子,在男女关系上风雨二十来年,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不知道继母的心思?否则一个多月前,他也不会去母亲的坟前缅怀。
我虽不想招父亲腻歪,可是却想不明白,他的隐忍不发,究竟是老了,不愿意因婚变而伤筋动骨?还是自欺欺人,不愿意面对现实。
听到我这么说,睿云放心了点,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是我爸的感情,他应该有能力处理好。”话是这么说,感情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东西,外人怎么好插手?但我决不允许这个女人肆无忌惮的伤害他,正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虽然一无是处。
“说的也是,你貌似怎样干都不太合适。”睿云也并不是无害的小白花,在心里转了n个念头后,还是有些遗憾。
“可我也不是毫无办法。”我阴森森地一笑。
经过一夜的思索,我觉得至少可以去看看父亲。
第二天早上出门之前,我手拿着装着证据的大信封,在屋子里犹豫了十分钟。虽然早看过里面的东西,我还是没忍住打开来确认一下,生怕被人替换了内容。
先倒出来的,是十几张清晰的彩色照片,主角都是我的继母和同一个颇显俊雅风流的男人。照片并不是同一天拍的,每一张上继母的服饰有别,神情各异,但有一点却如出一辙。她明媚的大眼睛,无一例外地倾注在身边男人身上,柔情脉脉、风情万种。
有几张比较暧昧露骨,看来偷拍者那会儿一定也很high,拍的十分投入。镜头里的女人,杏眼桃腮,流淌着情欲的眸子半掩半闭,任情郎在颈项、胸前肆意轻薄。奢靡与激情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画面。
如果她不是我父亲的妻子,如果她不是我的继母,此刻我或许会带着些许欣赏的心情,祝愿这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能与心爱的男人白头到老。
这些龌蹉的情色照片促使我下定了决心,我决然地将信封放进手提包,憋着一口气出了门。天空阴沉沉的,彤云密布,空气干裂地冷,一如我的心情。
这些天其实我很忙,一上午都不得不留在商场加班。邢大姐比我还高兴,一个劲儿地催我去加工厂催货。这种类似于拆迁一样的挥泪狂甩,还是很有号召力,生意出奇地红火。
我心里有事,一上午都有点神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生意开始平淡起来。我忙中偷闲驱车去父亲家里,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今天是周末,他平日里也几乎处在半退休的状态,拱手当起了闲人,这样糟糕的天气估计只能窝在家里。
我没有估错,父亲确实在家,但继母却不在。看到按门铃的人是我,父亲很意外,意外到忘记了让我进去。自从他再婚,我就没有这样主动登门拜访过。
我主动推开门进了客厅,环顾我曾经生活过17年的家,除了满眼的陌生,找不到一丝过去的痕迹。屋子里新的女主人品味惊人,四处摆放得满满登登的,到处闪闪发光,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问父亲在忙什么,他指着客厅桌几上的盆载说正在修剪。这习惯大概是婚后新培养的吧,一个老人常有的爱好,我记得他以前只修剪鼻毛。
对我的意外来访,他有些惴惴不安。可想而知,我们平日里疏远已不象父女,偶而通个电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这种登门造访通常都没有好事。
“你的破网站结束了吗?”他迟疑地问。
我爽快极了,“没有,不过您不用担心,资金问题解决了。”父亲有点意外地“哦”了一声。
“我出来办事,顺道送东西给你的。”我从包里掏出一张表格递给了他。顺道
第64章 肆无忌惮的奸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