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垂眸，替九音拢了拢额头的碎发，“起先我还发怔，没反应过来。正在思忖着会是何人，能在御弦那性子冷峻的家伙府上泡温泉的时候。\n 你为了赶我走，满怀的衣裳盖了我一头。而你自己，则是重新跳进了温泉里面，背对着我大叫，轰我赶紧走。”\n 白墨的手停在了九音的耳边，“你的衣裳盖在我头上，我的鼻端尽是你衣衫上面淡淡的梅花香气。\n 说实话，那之前我见过的所有女人，身上不是胭脂香，就是庸俗的各种玫瑰香，牡丹香。”\n 白墨顿了顿，“除了儒雅的文人，我还没见过喜欢梅花的姑娘，那时候，你是第一个。\n 虽然在后来，天界诸多女子都开始模仿你的喜好，身上熏染浓郁的梅香。但是我还是喜欢你身上的香气。”\n 使劲的嗅了嗅空气中漂浮的清淡梅香，白墨合上了凉眸，“当初在灵谷我怎么没察觉到，你身上的梅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n 九音的眼角微微湿润，一滴清泪顺着她的侧颜滑下来。白墨轻轻抬手为她抿去，温柔的笑，“你在听，其实你醒来了对不对，我就知道的。\n 你醒了，对吗？那就睁开眼睛啊，你为什么要装睡？你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来看看我……”\n 良久，无人回答白墨的话，他嗤笑一声，妥协道，“罢了，既然你不愿醒，那便安安静静的在这儿躺着，听我说吧。你不醒来……反而更好。”\n 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情绪才再次开口，“在那之后不久，举行的那次三界宴，算是你我正式第一次相见。\n 在那之前，我只以为你是御弦的一个朋友，看衣物似乎是魔界之人。却没料到你是苏辛的朋友，更没料到你会是魔界的新一任圣女。”\n 白墨似乎觉得很好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觉得稀罕。你明明是魔界之人，不但能够来御弦的府上泡温泉，而且对于登徒子居然没有杀生之心。\n 要知道，在天界的史册里面，你们魔界总是会被世人贬得一文不值，滥杀无辜，六亲不认，残忍无情。各种反面的词都是用来形容你们的，事实也的确是那样。”\n 白墨停下来，却不再说话了。半晌，他似乎是从神思之中回过神来，“而你，和冥帝，是历代魔界的魔尊和圣女中，最为独特的。\n 你们从不会无辜杀伐，甚至听说你从来都没有杀过人，而且并不觉得奇怪。”\n 白墨似乎是说得口干舌燥，自斟上了一杯茶，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眸中颇有些庆幸之意，“我很庆幸，那次的三界宴上，让我遇见了你。”\n 还记得那次的三界宴上，白墨，或者说应该叫龙无擎更合适。龙无擎是踩着三界宴的点儿到的现场。\n 三界皆知，南矢帝君从不喜大宴等仪式，但既然举行了，这封请柬，还是要差人送到帝君宫里的。\n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帝君不会来的时候，龙无擎竟翻墙走后门，尾随着一名端茶送水的小厮，到了三界宴上。\n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龙无擎身上，诸人皆自座位上起身，俯身跪下拜道，“恭迎南矢帝君。”\n 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唯独那名小厮，愣愣的端着茶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n 无论那时尚且身为妖界女将的单于絮，和妖界妖王容千如何唤，那名小厮就是没有动静。\n 是了，这名小厮，正是玩心顿起的完颜莞笑，偷偷打晕了一名小厮，换上那小厮的衣服假扮的。\n 莞笑这是第一次见到龙无擎。从前她对龙无擎的了解，仅限于三界之人口口相传的传说当中。\n 有人说，南矢帝君为天界二帝君当中，最为骁勇善战的。\n 当初，三界极为混乱，天、妖、魔三界均是内乱纷起，外战不休。\n 是南矢帝君龙无擎，他自己纠集了仅仅十万的兵马，一平三界之乱，将大权回归了各界的正统。\n 只是南矢帝君那以后，借闭关养伤之口，再也没有踏出自己宫殿一步。几乎是与世隔绝了。\n 龙无擎也没开口叫众人起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名小厮，似乎是等着“他”给自己下跪行跪拜礼。\n 半晌，莞笑回过神，跪拜礼没等到，反而等来了莞笑愣愣的一句甚白痴的问话：“你……你是龙无擎？”\n 众人皆惊，这小厮真是后生小子，连南矢帝君也没见过不识得也就算了，居然敢直呼南矢帝君的名讳。\n 单
第90章 回忆初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