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楼中灯火通明。
只有在夜色之中,才能真正看清楚这个幕槐城中最大花街柳市的真正样貌。
接天的灯火,淡淡的烛光,一夜笙歌,繁华人间。皆映照于淙淙春水。
琴声飘扬,歌声断肠。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凤鸢楼对于恩客的隐私绝对保密,在客人寻乐的过程中,若不是其主动呼唤,凤鸢楼中的仆役与龟公是不会贸然进屋打断客人雅兴的。
陈钰小声吩咐了阿梅两句,待到他翻身上了屋顶,便听见眠月厅中传来阿梅婉转悠长的歌声。
就着夜色,陈钰在楼宇之间翻飞,院中多得是狎妓的客人,酒足饭饱之间满面红光地公然做着些苟且之事。
他皱了皱眉,一路小心谨慎,始终未曾暴露自己的行踪。
待赶到清芳阁外,便看见三两个哭哭啼啼的楼中歌伎被仆役架着,在门前久久不愿进去。
“王哥哥,求求你了,放过奴婢吧,今天不该轮到奴婢进去侍奉方三爷啊。”一个穿着淡紫色罗裙的歌伎满脸泪水,被两个仆役牢牢地抓住双手,让她不能挣脱。
为首的王姓管事肥头大耳,脸上有疤,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只怪你运气不好,方三爷瞧中了你,你敢违抗方家的命令吗?”
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与另外两个年龄稍小的歌伎抱在一起,脸上说不出的恐惧。
“好了没有!”楼阁之中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嘶吼声,吓得姐妹几个连忙止住了哭泣。
那管事谄媚的对楼阁中的男子点头哈腰道:“就好!”
转头便对着三个女子威胁道:“你们若是想保住小命就不要出了什么差错,那方三爷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若是败坏了他的雅兴,你们都得死!”
三个女子慌忙拭去眼泪,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颤颤巍巍的起身,抱着各自的乐器走进了楼阁之中。
管事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听见了楼阁之中发出了一声女子的惨叫。
心中暗暗道了一声可惜,这三个女子都是极为漂亮的,摊上了这么一个主,今晚少不得得脱层皮。
与门口两个镇远镖局的镖师道别,便穿着口哨摇头晃脑的朝前院走去,走了一段只觉得尿意上头,见四下无人便寻了一棵老树。
刚解开裤口,便察觉到一把微寒的短刃从他的侧后方抵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别说话,不然你立刻就得死在这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地说道。
管事只觉得下面一萎,他哪里像他面相那般勇猛。看不见身后控制住自己的人长什么模样,刀一抵住脖子,立刻便要呼爹喊娘。
“好汉饶命。”他正要说话,便觉得抵住自己喉咙的刀刃向里面入了两分,当即是两股战战,涕泗横流。
“你知不知道,我乔某人最痛恨逼良为娼的恶人,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处置你。”言语之中散发着森森杀意。
管事又害怕又着急,心想定是刚才的场景被此人见到了,慌忙解释道:“好汉爷算是冤枉我了,她们都是被家里人卖到凤鸢楼来的,当今何城主十分厌恶逼良为娼,在他刚刚上任之际便因此杀了许多人,我们哪里还敢做这种勾当。”
陈钰把头一歪,想不到这何稷还真是个好人,心中对他敬佩了两分,心想对付这些恶人就得下狠手。
又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道:“我问你,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越过清芳阁门口的守卫进去,给你三秒钟,若是说不出来我就将你先阉后杀。”
“三、二...”
陈钰数着数,但见这管事惊恐之中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一滋黄水从他的裤脚缓缓滴落。
“一!”陈钰冷哼一声作势便要动手,那管事急忙开口道:“有办法,真有办法,那清芳阁楼顶有一扇天窗,您可以绕到阁楼的后面攀爬上去,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陈钰略一思索,想要将此人打昏了事,但想起方才他威逼那三个女子的禽兽场景。联想到若是自己没有遇到阿梅她也难逃这样的下场,心中怒意横生,左手有真元汇聚。朝着他的后颈狠狠地击了一掌。
管事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钰看着地上狼藉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自己用真元将他全身上下的经脉打的粉碎,此人后半生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一脚将他踢到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陈钰借着夜色从左侧绕到了清芳阁的后面,围墙之外是攒动的溪水,他看着前方明亮的楼阁,飞身一跃便落到了屋檐上。
“陈钰,你现在的身手变得好好哎。你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武道还一窍不通,短短几个月过去就这么厉害了,你不会就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天才吧。”铜镜碎片忍不住夸赞道。
“哪里有什么天才,无非是想要活下去罢了。”陈钰这一句发自肺腑,他眼光冰冷,努力压低自己动静声响的同时朝着清芳阁的楼顶一点点攀
第43章 又见面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