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一辆马车行走小路上,马蹄扬起阵阵飞尘。这匹马看上去不是寻常马匹。这匹马格外高大,且四肢壮硕有力。浑身的皮毛乌黑油亮,倒像是一匹神采奕奕的战马。
马车前有一个车夫,年轻体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马车看上去平平无奇。,连一点装饰都没有。正疾行着,突然马车前涌出百来个蒙面大汉。前面的手持砍刀,后面的拿着弓箭。为首的那个汉子人高马大的,挺直了胸膛,站在马车前面,大声喝道。
“狗贼!拿命来!”说着腾空而起,带着一众蒙面人冲了上去。
那车夫慌了手脚,一勒缰绳,马的前蹄高高翘起凌空,发出一阵响亮的嘶鸣。
车夫竟也不是等闲之辈,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剑,冲进人群中厮杀起来。身法灵敏,出手迅捷,刀刀见肉,那群蒙面人竟一时不敢靠近。双方就这么僵持起来,马车里却没有一丝动静。
车夫两手捏紧了剑柄,神情严肃的盯着面前这群人。这是他们一路走来遇到的第二帮人马,看上去比第一群草包要难对付一些。尤其是后面拿着弓箭的,个个臂膀青筋爆起,一看便是上等的弓箭手,力求一箭致命。车夫着实有些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
这是条人迹罕至的偏僻小路,落日的余晖洒在初秋的落叶上泛出血色的光芒,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被重重包围的马车显得更加孤单寂寞。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自己把人交出来。”为首的王麻子声音粗哑,表情嚣张的很,满脸横肉,蒙了面也能感觉到这人面目丑陋,露出的一双眼睛旁边有一条延伸下去的刀疤。对面就这么势单力薄两个人,他倒也不惧。要不是主上说了要活的,恐怕他早就让拿着弓箭的兄弟们将这辆马车射成骰子了。
“做梦。”那车夫颇有些见识,好歹也是战场上磨练下来的钢铁汉子,知道对方要抓活的,手脚都拘束放不开,不能使出十分力气。于是又给自己壮了壮胆,怒吼一声,重新捏紧了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剑冲了上去。
王麻子恼羞成怒,也不再防水,命都快没了还听什么命令啊。到时候主上问起来,他便说场面混乱,乱箭难挡,无意中杀死了目标,想来也不会真正把他怎么样的。
他拎着砍刀冲上去与车夫打作一团,顺便在打斗的间隙往身后打了一个手势,那些弓箭手们伺机而动,将弓拉满。
就这样千钧一发之际,就听马车内冷冷的传来一声:“蠢货。”
下一刻数百根银针从窗内射了出来,每一根都准确的扎在他们的心脏上。王麻子心口一痛,接着便两眼发黑倒了下去,眼睛瞪的老大,却慢慢散了光泽——那针上淬了剧毒,又射中心脏,可在顷刻间夺人性命。
剩下的蒙面人也接二连三的倒下,车夫冷汗直冒,刚才差一点王麻子的砍刀就要砍上他的脖子……
他收了短剑,走到马车边抱拳行了一礼。
“谢将军出手相救。”
沈凌云翘着二郎腿,将腰间的酒葫芦摘下来饮了一口,叹了一句好酒,对马车外的情形毫不关心。
车夫也没指望车里那位阎王能给他什么回应,当即快马加鞭往紫南山去了。
此时的步甘心正被马车颠的要死不活。
怎么他在小说里看到的马车都是宽大舒适,里面要啥有啥,不仅能躺着睡觉,还能摆上蔬菜瓜果酒水。结果现实中的马车,颠簸的就像她老家路上飞驰的三蹦子。
馒头倒是一脸兴奋的揭开马车边上小窗的竹帘,看着沿途的风景,出宫这件事让她异常兴奋。一转身却看见步甘心铁青着一张脸,面目苍白,嘴角抽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馒头觉得奇怪,步甘心不是最渴望出宫了吗?这是多么难得能走出那扇沉重的宫门的好机会呀,一路上秋风瑟瑟,虽说景色凄凉,但比起宫中,也还是足够新鲜了。
“馒头,我没事儿……呕——”步甘心正想说自己没事,下一秒就要干呕出来,掐着领子虚弱的靠在马车上,但被颠簸得毫无脾气。
馒头看着步甘心毫无血色的脸,终于意识到,这位主儿似乎坐不惯马车。连忙喊了车夫,“停一下,停一下。”
没过一会儿,馒头就带了随行的傅太医过来。傅太医只是略微查看了步甘心的情况。
“娘娘,这是马车颠簸所致,有些眩晕和呕吐感都是正常的。”
“傅太医,本宫能先下车休息一会儿吗?”步甘心是真的很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再多坐一会儿她可能就要归西了。
“娘娘,这去狩猎一路上路途凶险。且有大军随行,任何人都不能够中途停下,这实在太冒险了。您可以闻一些新鲜瓜果的气味,或能消解晕眩和呕吐感。”
步甘心只能认命的抱着橘子闻来闻去,但心里还是难受
第56章晕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