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季束转过去问道:“他所犯何事,若仅是伤人,此事城主簿自会有定夺。”
“你,好啊,好啊。”黄坤大怒,摔门而去
溪羽不解,问道:“城主簿?我不认识此人。”
“谷来镇知县屈郢,这你可认识了吧,当年你们在小丰镇定居之事,大人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愿打扰你们而已。”
心中有些感激,于是道:“那好吧,既然是宝儿的叔父,那便是我的叔父。”
一行六人走进城守府,徐广财不禁感叹道:“我也是第一次进城守府,没想到比起我家也是不遑多让。”
罗易边走,笑道:“徐兄,不知是哪里人,听这话,恐怕出身也是非富则贵。”
徐广财摆手,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就是普通人家而已。”
众人来到城守府前堂,一个五十有余的老者站在堂里,他背对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束伸手请他们进去,然后站在一旁待命,溪羽走过去,拱手道:“可是屈郢,屈叔父。”
屈郢转过身来,见老态极盛,或是悲伤所至,他伸手握住溪羽的手道:“贤侄,贤侄。”
话没两句,他老泪纵横,赶忙扶他坐下,屈郢仍是有些伤感道:“宝儿去世都怪我,若是我将你们都送来城府来住,就不会这样。”
见他很是自责,安慰道:“人已走,不必如此悲痛。”
徐广财在一旁低声问道:“这宝儿是谁,为什么他们都这样伤心。”
董珂让他滚出去,低声责骂道:“在碧水潭边,你没看见他手抚墓碑悲叹吗,那很可能是他的妻子。”
徐广财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一直手抚墓碑逗留数个时辰都不肯离去
季束过来,对徐广财三人说道:“城主簿大人膝下无儿女,视陈阿宝为己出,当年她去世,大人一连卧床三月不起。”
三人此时才明白,为何堂堂城主簿会如此悲痛
屈郢坐在高堂上,扶着溪羽问道:“此后,你有何打算,不如就居住城府内。”
“叔父,小侄已拜入道门,习法修道,只想远离俗世,不想再被红尘困扰。”
“拜入道门啊,这也好,世间太乱了,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见屈郢并没有为难自己,于是又询问道:“叔父可知道当年除了宝儿去世,也曾发生一案。”
屈郢点头,接过话道:“此事也略有耳闻,当时负责此案的是徐案令,不过他早已调离,也无从追问,后来季束前去追查,发现此事为修士所为。”
“叔父可知道,这是何人所为。”
屈郢招手,让季束过来,只见他走到后书房去,不多久拿出几张画像来,他说道:“这三人是根据钱豹的描述所画,但也不知真实虚伪。”
拿过三张画像,一人尖嘴猴腮,一人双耳兜风,还有一人.....
看着最后一张画像许久,回忆数年前的古灯庙会,再与这画像的人相比
原来这玩客就是当年古灯庙会的杂戏师,当年他脸上涂有绿料,一时没认出来,许久后又问道:“可知道他们都身份吗。”
季束站在屈郢身后道:“若是不错的话,应该是杀生阁的人。”
“杀生阁,这是.....。”
季束继续道:“杀生阁是无门修士、妖人、邪修等聚拢的无法之地,他们或是悬赏杀人,或是劫掠商客,亦或屠城炼器,总之任何事,他们都敢做,而且他们的行踪根本无法掌握,这也是各州城最头疼的邪教。”
“这么说,他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根本捉不住他们。”徐广财上来搭嘴道
“可以这么说,他们混迹于百姓之中,若是不细心,根本找不出来。”
溪羽手捏着画像,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们
董珂上来宽慰道:“会找到的,不必担心。”
将画像收入布袋,拱手道:“叔父之情,怕来世才能报了。”
屈郢一听便知来意,于是问道:“这么快就走来吗,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不了,玩这位兄弟,他多年未归,听闻他老父病了,所以才特此下山同行。”
“原来是这样。”
屈郢也不多作强留,稍叮嘱一番,便任由他们离去
走出府门,有些叹息,还是未能找到线索为阿南报仇,转头对罗易问道:“小弟,你今后打算如何。”
罗易看看四人道:“我母亲已死,在这里也无牵无挂,我想跟上溪羽哥你,随你浪迹天涯。”
看着罗易一脸真切,于是道:“好吧,暂且我们先去勿夷州,以后的事再做打算。”
第三十六章 杀生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