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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谢傅远的声音中充满的笑意,这笑意是嘲笑,更是讥讽。
      “谢首辅可真是会胡说八道。”方知圆一副坚决不信的样子。
      “呵呵!”谢傅远似是嘲讽的笑了两声,就道:“你以为呢?”
      “这次定亲,难道不是你和陈氏逼迫然儿,然儿这才大应下来的吗?只不过她实在是不想嫁给你,我又不忍心看她伤心,所以这才替她做了这件事,只是为了让她能够明正言顺的和你不成亲。”
      谢傅远的每句话都说的有评有据,他说的许乐然的一些状态和想法也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他不相信许乐然会为了不和他成亲,做出这种事情来。
      其实他的心中已经信了,只是不停的在否认罢了。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方知圆怒道。
      谢傅远则是笑的一脸温和的起身离开,没有理会方知圆一时变换无常的表情。
      可就在他坐上马车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蓦然消失,就好似之前的笑容是幻影一般。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手微微一用力,玉佩就成了两块。
      这个玉佩不是什么好材质的玉,但上面的两个字是他亲手雕刻上去的。
      上面“吉祥”两个字,是他用了很多玉练手,这才雕刻出一个能看的图样了。
      这个玉佩之所以材质不是多好,这是因为在他雕刻这块玉佩的时候还是谢家一个没人在意的大儿子,他还是那个人人都能上来踩上一脚的谢傅远。
      那个……瘸子。
      谢傅远的手骤然收紧,玉佩的断口把他的手心割的鲜血淋漓。
      嘀嗒!嘀嗒!
      从手心滴到椅子上,再滴在车厢地面上。他好不在意,仿佛这个手不是他的一般。
      谢傅远目光没有焦距的呆愣愣的看向车顶,方知圆可以轻易的和她定亲,可以理所应当的和她住在同一个府里,可以顺利成章的和她见面。
      可是这些对于他来说为什么会这么难!
      他每次来许府都是被门房拦下,或者是见不到许乐然,被陈氏打发走。
      他是谢傅远,是内阁首辅,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人欺辱的谢家长子了。
      不再是那个会给父亲丢脸,父亲羞于提起的残疾儿子了。
      他的存在就是耻辱的,他本来就不该存在到这个世界上,是这样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世界就好像不再黑暗。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吗?”忠盛一边架着马车目不斜视,一边耳朵竖了起来,听见车厢里面有动静。
      车厢里面传来咚咚的声音,这声音是有什么撞击车壁的声音。
      他自从公子从许府出来,就一直关注着公子的举动,现在听到这个声音,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已经很多年没有从公子的车厢里发出这种声音了。
      不仅是车厢里,还有家中的墙壁上。
      谢傅远没有回话,甚至因为心中有事,都没有听见忠盛的话。
      一下又一下的痛从头顶传来,他还是不断用脑袋撞击着车壁,即使是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流到了脸上,已经流过他的眼睛,再从鼻子流下,一只顺着下巴流到他的衣襟上,他也是浑然不觉。
      车壁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谢傅远就像是陷入了魔怔一样无法自拔。
      车壁上也是沾了一大片鲜血,在棕色下显得惊悚而又妖致。
      忠盛从听见这个声音就觉得不对劲,刚开始他担心是自己的幻听,毕竟公子现在权倾天下的内阁首辅,怎么还会像以前被人欺负后用头死命的撞墙。
      在马车里的时候,都是用头撞车厢。
      可随着这个声音越发的大,他连忙把马车停了下来,掀起帘子查看。
      这一看吓一跳,公子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厢里,头上都是鲜血,正在直愣愣的看着他,似是毫无生机。
      “公、公子!”忠盛颤颤巍巍的尖叫一声。
      这一声引来了周围路过的人围观,也让谢傅远清了过来。
      “回府!”谢傅远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严肃的吩咐道。
      忠盛担忧道:“公子,您没事吧!”
      谢傅远端端正正的坐着,再次重复道:“回府。”
      忠盛感觉到公子身上以往的气息又回来了,再不是他刚刚看到的那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了。
      他当下也没有再过多的??拢?图芷鹇沓担??斓南蚋?惺蝗ィ?萌霉?蛹笆卑??幌律丝凇
      许府,方知圆在大厅里愣了一会后,这才回到他的院子里。
      这是谢傅远对他说的话,就像是野草一样在他心中疯狂的长大。
      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方知圆站起身,哐啷一声,桌子上面的杯子被他袖子无意间扫到了地上摔碎。
      这声音似是惊醒了他,方知圆这才抬起头来,就见往日里在院子里照顾他的一个小厮现在正离得他八丈远,好似生怕自己会生吞活剥了他一样。
      “过来”,方知圆招招手道。
      那小厮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腿还在微微发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就像前面有一头洪水猛兽似的。
      方知圆指了指地上的碎瓷,道:“把这些收拾了。”
      “是、是是。”
      小厮麻利的趴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的碎瓷,只是尽量离方知圆远了一些。
      方知圆自然不会多关注一个小厮是什么样的,起身离去,他要去问问许乐然,事情是不是像谢傅远说的那样。
      小厮在方知圆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方公子真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刚刚他在想什么。
      他一直都是在方知圆的身边服侍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跟一个脾气这么好的主子。
      可是今天,方知圆一脸阴森,就像是地狱里的罗刹,要勾走所有人的性命。
      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公子,那一刻,他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好陌生。
      他就下意识的躲得远远的,可腿还是感觉有些软。
      方公子这个样子,就像是让人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起,让他不得不离得远一些。
      现在方公子走了,那种死亡的气息好似也是消散了。
      小厮松了一口气,用抹布把地上的茶渍擦的干干净净。
      方知圆来到许乐然的房间后,许乐然平静的绣花,看见他依然和以往一样打了招呼。
      夏荷就端了一把凳子让方知圆坐下。
      这一切都很正常,让方知圆觉得他在房间里想的那些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可是这一切又平静的诡异。
      “你最近出门都去哪里玩?”方知圆试探道。
      要是没有去过谢府,那谢傅远所说的话自然都是在骗他。
      许乐然想了想,道:“最近我很少出门,毕竟母亲身体不太好。”
      “你最近到底都去过哪里?”方知圆又问道,这次语气压的很重,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县令在公堂上审犯人。
      许乐然也是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方知圆。屋中的几个丫鬟都向他看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方知圆平日里都表现的很是温和亲善,突然一下子严肃起来,甚至还有些凶狠。这种反差就让人下意识觉得方知圆很可怕。
      他自己也是反应了过来,空气凝滞了片刻,随着他再次恢复正常被打破。
      “我只是觉得最近到了年关,外面的一些小偷小摸的比较多,他们随身都带着小刀,很是残忍,怕你遇到了。”

134章拒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