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被堵死了，但凡是个有想法的人都是不愿做那笼中雀，走被安排好的既定的路的。
李灏晗耸耸肩。“我知道你是不想打击我，但是说实话我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的，但是有人告诉我我可以去从一个小兵做起，不是靠父兄的恩荫，而是完完全全地凭借我自己的能力。”、
他见季衍明脸色都变了，忙解释。“我肯定是要长几岁再去的，你不要担忧。”
“子晔，有些话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但是如今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说了。”季衍明敛了神色，一脸肃穆。“我得告诉你的是你可能这辈子都与军队无缘了，带兵打仗的大将军有好几位正值壮年，而你家祖父就是将军上过战场带过兵，你爹爹也是如此，陛下是很信任李家的，但是呢，长公主下嫁了。”
他看着李灏晗暗淡的脸，有些艰难地继续说。“主君的猜忌是最为致命的，长公主和将军伉俪情深，他们也做出了妥协，将军如今已是闲职，但李家再出第三代的武将，陛下再是信任，心中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就是杀身之祸。”
李灏晗沉默了片刻，在季衍明在纠结着怎么安慰他的时候就抬头说道。“那我就专心参加今年的秋闱好了，考中了就让我爹爹给我们兄弟两腾个位置，大哥都做了两年的县令了，我也想做个县令试试。”
“做父母官可不是玩，但是你要是向参加秋闱并且高中的话，还需要多些准备，带我回长安城时把我做过批注的书捎给你考前做功课，你认真学过应该是无甚么问题的。”这本就是无解之局，季衍明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不多。
“好，你学问好，定是事半功倍。”李灏晗这才发觉时间过得极快就问。“之前托你找的花椒找到了吗？”
“找到了，知你喜欢些稀奇古怪的，我还收了些别的种子，这个能结出红色的像柿子一样的果实，还有这个是一种香料，好像是叫胡椒吧。”季衍明从随身的单肩包里把东西找出来给他。
“别说这两种背包很是好用。”季衍明似是突然想起来。“宁家最近好像内部出了变动，你心心念念的宁云章的铺子直接不是宁记出品了，直接改成宁家旗下的了，我估计是他被夺权了。”
“听说宁家主很是看重被培养为继承人的大儿子，是打算把宁云章养废的，就目前来说宁云章应该还是个比较优秀的人，只能猜他们内部不和了。”季衍明本是不关注宁家的，只是李灏晗感兴趣，宁家又是皇商总会传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他听听然后找人确认就可以知道比较准确的内幕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季衍明敢说出这样的猜测绝对是有九层的把握，李灏晗相信他的判断，闻言也是一阵唏嘘，心中隐隐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从大体上而言，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不顾他们的意愿也要被迫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平庸的人，宁云章目前是看不出失败与否，而他也在为对抗既定的命运而做准备。
姑且看来日吧。
第83章 且看来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