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她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让人误会是韬韬在清除异己,传入朝堂岂可了得!”
“与我何干?”刘之毓只是淡淡地回道,语气中满是毫不在意的意味,,“博儿,你的怒气不要撒到我身上。我是好欺负没错,可我也不是不会生气的。”
“毓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许清懿她……”上官博见刘之毓似有动怒之相,不得不转换口风,却依旧不得效果。
“博儿,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但是清懿的事情免提。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只会支持她你明白吗?”
“即便是杀人?即便是以那样残忍的手段剥夺人的性命?”上官博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纤纤温糯的刘之毓吗?
“没错。清懿就是我的一切,我只能这么告诉你。若你觉得今日的场景太过残忍,那我们所承受的一切又该如何形容?你体验过热油入喉的痛苦吗?你能想象千刀加身再以毒素腐蚀的剧痛吗?也对,你生在深宫又怎会了解在黑暗污秽中挣扎的绝望?我们从地狱深处逃出,对该心狠的人绝不会手软,当你亲眼得见之时,你便知晓世界本就是黑暗的。”
猛然回想起,刘之毓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上官博才意识到自己又无意间撕开了她身上未愈的伤。
“毓儿,抱歉……我只是不希望……怎么说呢……韬韬在朝中处于很是微妙的当口,任何小事都可能被拿来当成攻击他的借口,无论父皇如何处理,总是对他不利……因此我才希望你可以约束一下许清懿的行为。虽有玉龙令在手,但行事乖张为韬韬树敌过多绝不是我们愿意目睹的。”话已至此,也无甚可以隐瞒的,上官博干脆一口气把话摊开说白了。
“放心吧,清懿和沈云舒都不是那种会顺着自己性子胡来的人,她的行为都是经过严密考虑,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说实话,我真是看不透她,小小年纪,心思却总是如此与人相异。虽说她曾舍命救过韬韬,可我实在担心韬韬根本无法拴住她的人,她的心,你是她的姐姐,你能告诉我她对韬韬到底是何感情吗?”
“感情之事你不该比我清楚吗?连这点事你都看不透,我想你也是眼瞎,与你多谈无益。”刘之毓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拂袖离去。
上官博不解刘之毓之意,回身拉住刘之毓追问道:“毓儿,你这是何意?”
“放手,不要碰我。”刘之毓的口气有些僵硬,一时满是尴尬。
上官博窘迫地松开了手,心底却是有些失落。
“毓儿,你……”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直截了当的回答,不留任何余地。
“毓儿,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是怎样我不知道,可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你身份高贵,不必屈尊和我这种江湖女子纠缠。”
沈云舒的举动,不仅仅是为了威吓严靖而已,更多地是在让自己心死,让上官韬对她产生恐惧,让自己不会情不自禁地插足许清懿与上官韬的感情。唯有绝情,才能更好地守护着自己所珍惜的人。清懿,你为何要让沈云舒如此痛苦?你到底为何要让沈云舒出现在这里呢?
但既然沈云舒决意如此,自己又有何不能?丢下一个情字,换来她们的一世平安,也算些许心安。青龙散药效已尽,如今自己所需要的,仅有一心一意地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找回过往所丢失的一切力量。
话已至此,多言只会更伤感情,上官博只能无奈任刘之毓离去。她虽曾言此语,可他一直认为那是她未曾准备好的托词,那屋中的笑,他曾想她对自己也是有着些许情愫。只是今日之事,来得如此突然,她似是受到某种刺激,在短短的时间内否定了自己的感情。可叹这姐妹,竟让他们兄弟二人如此喜爱却又如此无奈,所谓石榴裙下死,想来或有此事吧。
情路漫漫,也是心急不得,上官韬虽与许清懿成亲些许日子了,却无进展,二人也似乎尚未圆房,连枕边人的心思都猜不透,想想也是叫人无言以对。
却说另一边沈云舒从铸剑炉离开竟似从铸剑谷中消失了一般,竟无人得见她的踪影。一连三日,神华宫上下皆无人知晓沈云舒的去向,只知沈云舒命人留言告知刘之毓她要离开几日,让她无须担心,留在谷中等候。
夜里对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上官韬才发现自己竟无法入睡。
已经习惯了吗?那个原本冷然的她撒娇般地赖在身边,抱着自己安然入睡的感觉。
明明身在南国,却觉得空荡的房间有些阴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在慢慢地习惯她的所有变化。无论是那个冷然的她,还是这个天真的她,抑或是沈云舒扮演着的她,都在慢慢重叠,最终成为同一个影子。她不过离开了自己几日,却已本能地开始了思念,夹杂着担心,在墨染的夜色中成为惴惴的不安。
他直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异样,许清懿和沈云舒之间,依旧有着自己仍未知晓的秘密。他慢慢地发现,许清懿的意识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沈云舒借着她的身体出现的时间则越来越长。这到底意味为何?他一直不愿相信,却总在不经意间想起这种可能,或许,沈云舒就是许清懿本人呢?
第157章 手段(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