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我就给你扔了,你先将就着穿穿…”
贺知鸢报之一笑:“多谢。”
见她没有嫌弃的意思,妇人心里也多了几分开心,细心搀扶她朝外走去。
院子里有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正在劈柴,旁边树荫下还坐着个老妇人正纳鞋底。
见她出来,少年停下手里活计,眼神躲闪着跑出院子。
妇人狠狠瞪他一眼,干笑着冲贺知鸢解释:“那个…我这儿子有点认生,姑娘你别怪罪。”
贺知鸢微微摇头,牵动后脑勺又是一阵疼。
她怎么不知道还撞到头了?
走进另一间阴暗的小屋,简陋的木床上赫然躺着昏迷不醒的陆羡安,旁边还有个男人座在旁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妇人不好意思的过去踢他一脚,“醒醒!”
男人猛的惊醒,站起身看到已到身侧的贺知鸢,黝黑的脸一红,连声音都放轻了,操着一口淳朴的乡音:“姑娘请放心,你家相公脱离危险,没什么大碍,等等就能醒了。”
贺知鸢嘴唇翕动:“多谢…你们去歇息吧,我来照顾他就好。”
“那怎么能——”
“诶!”
男人想说什么,却被妇人打断,受了个白眼茫然被拉出门去,关上门,妇人的话传过来:“姑娘说什么你听着就是,别废话!宰只鸡去!”
“噢…”
声音渐行渐远,房间里安静下来。
贺知鸢坐在床边,看着陆羡安苍白无害的睡颜。
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神色茫然若失,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一箭本是冲她来的,电光火石之间,面对生死,他竟可以义无反顾推开自己…
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是骗不了人的,陆羡安他…当真是爱惨了自己吧…
贺知鸢捂住脸,藏住脸上的无措。
可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二人原本不过就是饲主与金丝雀的身份吗…
贺知鸢心头泛酸,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外头蝉鸣依旧,院子里头的树叶哗哗作响,微风送来阵阵阴凉。
“鸢儿…”
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唤声。
贺知鸢猛的朝他看过来。
陆羡安双目无神,面色惨白,视线却努力聚焦着锁定她,整个人如同易碎瓷器般脆弱。
见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动着,贺知鸢忙凑近他嘴边,仔细听着他的话,他说:
“鸢儿…你有没有事…”
你有没有事。
贺知鸢泪一下子绷不住了,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哭腔来。
她如小兽般嘶吼着:“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
陆羡安微微一怔,眼中带着让人足以使人溺亡的温柔,嘴微微张着。
风儿也静了。
他心想:在这个世界上,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也只有你了。
那箭射向她时,他的心跳仿佛都停了,本能反应替她挡下,若是二人中必须有一个去死,那就是他好了,这一世,她本该一个美满结局。
而他,世间唯一牵挂便是她,若是可以,他愿做一缕风,可以亲吻她脸颊,常伴她左右。
第50章 救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