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急促的雨声,齐渊渐渐靠近卧房。
安贵听着响动站起身,挪步向烛台,又替屋子燃了几盏灯。而后开了门,在一旁躬身垂立,阴影之处不仔细瞧似乎看不见那处有人。
赵钰拿过外衫披上,又搭在身上搭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刚在脚踏之上落了脚齐渊便携风带雨而来。
他踏入屋子,站得远远的,任雨水淌了一地。
“阿钰,兄长出事了。”
赵钰知道齐渊是怕冷气侵扰着她,是以也未急切的靠近,“将才知道此事。可还有法子?”
齐渊凝着眉,“夜色之下不知崖下状况,且地势不熟,我没让人下去寻。只得天明再去探。”
“我明白。”赵钰靠近齐渊的方向,“这其中有多少薛唯少的手笔?”
“他还没有能在赵国翻云覆雨的地步,应当有其他人裹挟其中。”
齐渊话语刚歇,大全正好捧着干净的衣物过来。
前不久齐渊早已脱下了碍事的外袍,如今只剩了里衫,几名宫人手脚利落一下子也就换了。
忙碌妥当,大全识趣地退下。此刻屋中只剩了赵钰与齐渊还有安贵三人。
“蓬莱此地是谁的辖地?”赵钰突发一问,妄图从中探出什么。
“南赵的局势我不如你清楚。”齐渊说的倒是,这他国之人要想探寻本国之事是没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他本无心赵国政事。
赵钰沉默,走近圆桌替齐渊倒了杯滚热的茶。
房门阴影处一直未出声的安贵听得此话,慢慢挪步走近齐渊,语调略微尖细,“陛下、娘娘,蓬莱此地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安贵,你知道什么?”赵钰转头抬眸,有些疑惑。
“内河上游的舟城盘踞的是晋王妃嫡亲妹子的夫家王家。”
安贵前世替赵钰复仇找人将南赵盘根错节的世家关系都摸了个透彻,没想到这时竟能用上。
赵钰听这话心中瞬间明了。
晋王乃赵帝第六子,赵钰的六皇兄。当年战场所向披靡年少绝伦,十几岁出征大漠却被砍断了腿,从此便颓败。赵帝心疼这慧极早衰的儿子一早便封了他亲王爵位。
晋王的王妃乃是西南容氏的嫡长女,如今舟城这小容氏怕也是帮着他姐夫行事。看来晋王也肖想着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啊,竟是暗中联合了西南容氏与这舟城王氏。
难道这事真就只是晋王的手笔?必不会如此简单。
“薛唯少是用什么法子同晋王搭上线的?”赵钰在房中转圜几步,呢喃道。
“薛唯少不会为晋王所有,顶多只是二人合谋。”安贵很是笃定。
齐渊自圆桌上倒了杯茶,“阿钰,还记得那日我们闯入薛唯少院子的事吗?”
赵钰点点头。
“那日与薛唯少厮混的女子是王家的小姐。”
“什么?”赵钰拧着眉头揉了揉发紧的头皮,“看来薛唯少不一定就是同晋王做了交易,回朝日子尚短,他还没资格与晋王谈合作。此番之事很有可能是王家擅自同薛唯少图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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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谁的阴谋(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