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进宫的时候,街上还空荡荡的,从宫里出来已是晌午,商贩店铺都热闹了起来。
我坐在轿子里,一个劲儿的拨开帘子往外瞅。
这都城开封府,还真的跟剧里差不多。
刚到宁王府门口,几个家仆就三步并两步地迎了上来,冲着韩祁低声说了些什么,韩祁听了,顾不得换衣服,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走。
我正想打听出什么事了,风筝却悄悄地拉了我一把:
“小姐宽心,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给靳叹云送药的厨房小厮,我偷偷加了点料。算算时辰,该是发作的时候了。”
风筝一脸奸计得逞,我却慌了起来,我并不想和靳叹云有什么过节啊!
“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哎呀,只不过是些会让人浑身痒痒起红疹的松针粉罢了,我就看不惯她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大喜的日子还把王爷引到她房里。小姐放心,没人会发现是咱们。”
我很奇怪,这情节,我并没有在书里看到过。
难道从昨晚,我放任韩祁去照顾靳叹云开始,故事情节就已经变了?
我来不及多想,拉了风筝便往西暖阁走。
......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靳叹云。
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肤白胜雪,却消瘦憔悴,五官生得小巧,眼眸像是汪了一汪清水,此刻正斜靠在躺椅上,眉头微皱。
我有点懂韩祁为何喜欢她了。
就这一副病西施的美人样,哪个男人看了不上头啊。啧啧啧。
“王爷,叹云小姐早上什么都没吃,就只喝了药,半碗还没喝完,就腹痛不止,起不来床了。”
屋里的小丫鬟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给韩祁回话。
果然,桌子上还有半碗喝剩的药。
我回头冲风筝使了使颜色:
你丫不是说只是起红疹吗?怎么会腹痛不止啊?
风筝秒懂我的意思,皱了皱眉毛:
小姐,我也不知道为何啊,我确实只放了松针粉啊......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郎中怎么还不到,再去催。”
韩祁坐在一旁,声音冷得像要结冰。
“药是谁煎的。”
听韩祁这么问,厨房小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回答:
“回王爷,全程都是小人煎药送药,按照郎中的方子,连给药保温的红泥碗,都是给叹云小姐单独准备的,仅此一个,绝无差池。只是......只是......”
小厮吞吞吐吐起来,慌张地抬头瞥了我一眼。
“只是什么!快说!”
韩祁用力一拍桌,吓得小厮一哆嗦。
“只是......早上撞见了王妃屋里的风筝,她过来掀开药碗盖子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再没人接触过药。”
韩祁听了这话,脸上表情更加阴沉了,他看了看身后一脸慌张的风筝,又看了看愣住的我。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韩祁阴着脸,缓缓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啪。”
这一巴掌真是结结实实,落在我脸上,我险些没站稳,一边侧脸顿时失了知觉。
好你个韩祁,打老婆算什么男人!
我平了平呼吸,拧过头直直盯着韩祁,眼睛快要喷火。
“王爷!别打王妃啊!是......是奴婢......”
风筝哪见过这场面,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看来是要说实话了。
“风筝,你闭嘴!”
我适时地打断了风筝。
风筝嘴唇抿了抿,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王爷是觉得,我派风筝来给她下毒了?”
韩祁冷笑了一声,眸子里净是蔑视和鄙夷。
“不是吗?成亲前你就处处为难叹云,我原以为你我成亲之后你会收敛,却未曾想你变本加厉。萧嫣然,你哪里像正室嫡妻。”
呵呵,韩祁啊韩祁,你终于切入正题了。
你和庄太妃为得到萧国公的兵权势力支持,明知萧嫣然嚣张跋扈,也要娶为正妻,如今却想让她大方懂事有容人之量。
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
韩祁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很不留情面了,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自己去佛堂跪着,诵十遍心经,看看你的心肠是什么做的。”
一屋子的仆人面面相觑,刚进门的王妃,就被罚跪佛堂......
我听见自己冷哼的声音,走上前去。
靳叹云的贴身丫鬟白檀,以为我要对她主子不利,紧紧拦在我身前。
我伸出手,绕开她,径直从桌上拿起靳叹云喝剩的半碗药,心一横,一饮而尽。
“小姐!”
“夫人!”
......
出乎意料,这药一点也不苦,倒像是酸梅汤的味儿。
我把嘴一抹,把空药碗放回桌上。
“这样可以证明了吗?要我跪可以,不过话得说清楚,我,没,下,毒。”
我没看韩祁的表情,扭头就出了西暖阁。
......
嘶,膝盖生疼。
我跪在佛堂,一双腿在蒲团上左晃晃右晃晃,这还没跪到一杯茶的功夫,就已经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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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