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疾得意的望着秦草。
就这么点事,还能惊动皇帝不成?
而且他这可是清清白白的买卖,完全没任何问题。就是秦草写奏疏上奏皇帝,他也能反告秦草诬告。
他愿意降价出售,但得有皇命。若无制诏,卖多少就是他的事。先前皇帝遇刺大索天下,令关中粮价暴增至米石三百钱,这怎么不说?
“疾君,可还能商量了?”
“没得商量!”
“明白了。”秦草笑着站起身来,“疾君既然不顾灾民死活,那我只能依实禀明长公子。疾君从商数年,我想总归会有些不干净的地方。若是触怒皇帝,疾君又会如何?”
“禀明长公子又如何?”
“???”
扶苏瞪着眼,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一耳光?!
若要放在民间,公孙疾还得叫他声大兄。只不过这家伙乃是庶出,勉强是和宗室带点亲戚关系,却也没资格称他为兄长。
结果倒好,竟敢如此嚣张?!
当他的面,还打他的脸!
一丢丢面子都不给他?!
“疾虽说久居河东郡,但咸阳的消息我还知道些。长公子素来不受宠,上次更是公然于秦廷顶撞皇帝。拿他来压我,还是差些。况且,疾所作所为皆是依秦律而行。”
公孙疾敢如此猖狂,就是有秦律撑腰。
秦国并无调控粮价的机构。
粮食卖高卖低,全靠市场自动调节。
要不然,先前也不会涨得那么狠。
至于秦草威胁他的话?
他差点笑出声!
是,他的确曾贿赂过前任郡守。
可那又如何?
前任郡守已死,秦草查的出来吗?!
那么容易查出来,还有官敢贪吗?
“疾君,是认真的?”
“是又如何?”
“那疾君这些米,就只能烂手里了。”
“什么意思?”
秦草面带微笑,淡淡的道:“疾君可能对我不太了解,先前我就曾是商贾。仰仗陛下恩典准我越官而功,还有宗亲帮我做买卖。所以生意倒也还行,说是日进斗金也不过分。”
“我知道。”
公孙疾了然点头。
此刻,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秦酒,草纸,柘塘,战国杀……
这些公孙疾自然都听说过。
秦草赚的是盆满钵满,一点不带夸张。
“疾君可知道,我与倮君关系也很好?”
“那又如何?”
“恰好,我们俩有不少买卖。而我这人就喜欢抬杠,专业杠精。你不肯卖是吧?好,那我就不买了。接下来我会自各郡购买粮食,然后运至河东郡。贵就贵点,反正老子有钱!”
秦草眼神冰冷,恶狠狠道:“如果你降价出售,那我也降,而且永远比你低一钱!就是一钱一石,我也耗得起,直到你这粟米烂在粮仓里头!”
“那我就买你的!”
撕破了脸皮,公孙疾旋即不屑讥笑。
你吓唬谁呢?
他比秦草好歹年长几岁,做了这么多年买卖,里面门道也清楚的很,他就不信秦草真敢与他死磕。
现在可不单单只是钱的问题,还有脸面!
他要是认怂了,颜面何存?
“好啊,你买呗。你应该知道,我能自贾籍改为宦籍,乃是因为献上祥瑞。恰好,我这人别的不多就是祥瑞多。而后我会向上禀明,今后由我负责这安邑县盐池,我倒想看看你能买多少,又能坚持多久?”
“你……你……”
秦草这可不像是说假话。
公孙疾很清楚,秦草真有这能耐!
粮食这点钱,只不过是副业而已。
他们的主业是池盐!
靠着池盐,每年盈利无法估量。
要真失去池盐买卖,那就是血亏!
“咳咳咳!”
公孙疾慎重思考后,还是觉得钱更重要。脸面丢了就丢了,没了池盐他得被安邑君活活打死!
“秦君勿要着急。”
“就如你所言,石米三十!”
“可惜,现在晚了……”
秦草站起身来,冷漠的望着公孙疾。
不发火,就把他当冤大头呢?
还想黑吃黑?
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二十钱,真的不能再低了。“
公孙疾是真的慌了。
他没想到秦草玩这么大!
这或许的确会得罪安邑君,可归根究底那也是他做了错事。况且现在秦草可谓是如日中天,皇帝对他可是无比恩宠。就算是安邑君,也不敢找秦草麻烦。
况且,此次是他咎由自取。
到那时,他就是背锅的!
安邑君为平息事件,必会牺牲他!
被秦草当头棒喝后,安邑君是彻底冷静下来。实际上他的目的还是利益,只是觉得和秦草死磕只有坏处。商贾本就逐利,他自然会认怂。
“我说了,不买!”
秦草把不买两个字说的很重。
实际上,他也没打算把这事闹大。
他刚刚说的,纯粹都是吓
第185章 你说,你装什么比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