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的脸色愈冷,夹风的雨丝飘到脸上,凉飕飕的,膝盖以下的位置全都湿透。
沉默片刻,他道:“原承,莫向晚呢?”
算命老头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瞪着豆大的眼睛使劲看着原承。
而司机也震惊地扭头看了原承一眼。
这他妈怎么还有备胎呢?
原承以为老头不说话,是要重新付钱,他再一次付了钱后,在手机上打出了他和莫向晚的生日。
他抬起头时,僵硬地补充了一句:“晚霞的晚。”
老头眯着眼睛看向他手机上两串字数,呲了口牙,捏着下巴,然后抬起手又掐了掐。
掐到一半时,他有些许不悦地睨视了原承一眼,“这位公子是来逗老叟的吧?这两人两岁之差,同月出生,是背道而驰之缘呐。算什么姻缘呀,算个友情都没有。”
“什么意思?”司机不解问了一句。
老头徐徐道:“就拿一根弹簧来比拟,一边靠近,另一边后退,反之亦然,始终都走不到一块啊。非要强行捆绑在一起,那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司机长“噢”了一声,还想再问老头一句,原承却头也不回地走了,步伐快得跟小马达似的,他赶紧撑着伞追上去。
老头歪着脑袋看着原承的身影在夜雨中渐远,闭起眼睛把手里的数掐完,挑起眉,眼里带惊,“哟”了一声,喃喃一句。
“原是个至亲相伴,事业有成之命。血脉相离,执拗偏执,沦为孤星之命。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呐。”
原承回到重锦的房子时,浑身都已经湿透,带着一身寒气推开门,从头到脚像栽入了湖里没有一处干的地方,湿透的衣服以非常不适的姿态贴在身上,头发凌乱地趴在脸上,很是狼狈。发尖的雨水滴落到湿漉贴身的衣服上,又顺着衣服滴落到地板。
他杵在门口前迟迟不迈出下一步,面色冰冷地凝视一屋子的黑暗和凄冷,习惯性地往沙发那看去,整个房子还是两年前的模样,可是以前能恍惚想象出那里坐着一个消瘦的身影,现在却什么都想象不出了。
他颓然地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湿润、清晰的脚印。
越是往前,脚印越发模糊不清。
他从浴室出来时,穿着一件深v开口的贴身睡衣,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垂着,时不时滴下一颗水珠。
他没有擦,也没有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室内灯光昏黄,他的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下,孤零零的影子映落在床头柜上,上面放着一本a4大小的相册,还有一个暗色系的收纳盒。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低着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发尖滴落的水在他的睡衣上湿出了巴掌大一片。
过了许久,他才木滞地转过目光,看向床头柜的东西。
他抬手把那本相册拿了过来,相册外皮都旧得褪色了,轻轻翻开一页,里边却不是相片,而是南挽曾经留下的画稿。
每一张画稿都被用塑模包裹得好好的,每一张画稿上都有用铅笔写下的、轻浅清秀的字迹。
放在第一页的,是一款男士西装。
原承从头到尾,把每一页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实则上面的内容早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唯一的家。
唯一一个想让他回来的家。
而他每天回来,总会在想念南挽的时候看一遍她留下的东西,每一样他都视为珍宝,每一样都是他寄托思念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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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南挽反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