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是族长他是族长?早两年便说了,这事儿不可能的。”
“可……”
“有甚么可是的?我原瞧着叔叔婶婶好,没成想竟管到我们头上来了,他又不是我老子!我老子还在观里头炼丹!”
贾珍和尤氏既接了信,见贾放又提及旧日的事情,十分不悦。
贾珍先头刚承爵那两年还好,这些年在府上并无一人管束,便愈发猖狂,这会儿要叫他舍弃了赖以生存的爵位,只怕比登天还难。
尤氏听了他的话,知道怕是劝不住的,只能道:“叔叔婶婶也是为着咱家好……”
“若为着好,也不该劝说摘了牌匾。咱家老祖是撒了热血挣下的基业,他一句话便要摘个干净?况且圣上叫甄家交还银两,和咱家有何干系?”贾珍十分不耐,见尤氏还要劝阻,便甩了脸色:“左右他家都分出去了,还管这么多闲事!”
“倒是你,别一日日的就知道摆个了脸色——儿媳妇都病了几日了?你也不知道请了大夫来!”
贾珍劈头盖脸的把尤氏骂了一通,末了却问了一句秦可卿,尤氏听得心里也颤了半日。
她只是没权没话语,又不是傻!
贾珍那点不为人道的小心思,她焉能不知!
她嫁来多年,早已经认得透透,这家子就没个好人。
莫说她正头婆婆因着和小叔子偷情还留了个孩子,这会儿贾珍这个没卵蛋的,竟觊觎儿媳起来。
人好好的姑娘家,竟被吓得卧床不起。
可她又能有什么法子?
若她有个强势的娘家,也不拘这般受气,可她没有。
唯有一家子真正关心他家的叔婶,如今好好写信来告知利害关系,竟也被一口回绝。
尤氏的心里便是有一百个苦楚,也说不明白。
贾珍骂完,也不管还有什么事儿,只拍拍屁股出门去喝花酒。
可尤氏不能不管。
家里头如今都不成个家样了。
因着可卿生病,贾蓉也不乐意日日对着个病人,且又嫌弃屋里头的药味,也是整日不着家,如今只剩得她二个苦命的婆媳。
尤氏叹了口气,没奈何,只去了秦可卿屋子里头看她。
秦可卿见婆婆来,勉强挣扎着要起,可仍旧喘息的很,竟难以起床。
“你莫动了,好好歇息着养病才是。”
尤氏见她眼下乌青一片,便知她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安顿她躺下。
秦可卿这一年里日日受着摧残,只好一些,公公贾珍便要寻摸着来缠她,她如何能说病好?
便是没病,也怄出病来了。
“原是儿媳没福,不能伺候您左右。”秦可卿见了她,又觉得十分对不起尤氏,差点要落下泪。
府里的事儿,哪里又能瞒过去?上下都是知道的,只是都怕贾珍打骂,下人们更怕被发卖,只个个闭口不谈罢了。
&nbs
第74章 追旧账贾放揣圣意,难舍弃宁府拒摘牌(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