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书生骨头硬得很,现在在阿晋手中,到现在,依旧不肯吐出什么有用的。”
说到这个书生,沈听白也是颇为头疼,阿晋深通刑讯之法,几番逼问,却依旧没有丝毫进展,实在令人恼火。
月燕细细打量对方神色,知他确实没有说谎,下定决心,还得自己亲自探上一探才行,只是如何瞒过沈听白,倒需费些功夫。
“不知夫人有何方法可令那书生开口呢?”
沈听白见她沉默,于是带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只见她先是一愣,然后十分惭愧地摆了摆手。
“夫君真会说笑,这我哪里知道,我在庵堂呆了这么久,身边也就三五个嬷嬷丫鬟,想得也就是如何驯服她们,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那此妇人心计,实在上不得台面。”
“哦?”沈听白若有所思,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试探:“怎么,那些丫鬟嬷嬷待你不好?”
月燕想了想,不觉得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自己不说,沈听白未必不会去查,与其等他查出些什么,倒不如通过自己的口来说,若是利用得当,还能为自己赚上一波同情。
“我出生不好,虽是孙家嫡出的小姐,奈何生在二月,家中长辈为了避祸将我送到庵堂,对外说是养病,其实也就那样,猫嫌狗厌的,要不是攀了门好亲事,只怕这些待遇,恐怕还轮不到我。”
没有刻意卖惨,以最寻常的话语说出,但眼底却带了一丝委屈,配合微微抿起的嘴角,月燕自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套路。
果然,沈听白看向自己的神色便多了几分心疼,态度更加温柔。
甚至还得到了一句颇有分量的承诺与保证。
“以后不会了,有我在,别怕。”
简单,却满是力量,不得不说,若是自己真是那个受尽委屈,渴望受人保护的孙柔,说不定,便真有些动心也不无可能。
只可惜,她不是孙柔。
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沉重,沈听白话锋一转,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是什么地方?”
月燕放下手中把玩的摆件,顺着他的手向外张望。
那是一座平平无奇的院子,建得中规中矩,样式有些老旧,从他们坐得位置望去,里头冷冷清清,看着有些破旧,应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月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刚回孙家不久,甚少出门,对南郡其实并不太熟悉。
面对沈听白的惊讶,月燕下意识就觉得自己是不是露出来破绽,但她仔细一想,关于孙家的事情自己几乎背得滚瓜烂熟,几乎没有破绽可寻。
于是心下稍稍安定,半是玩笑半是抱怨地冲他撒娇:“早知道沈郎是想找个向导,我就应该叫上福伯,他在南郡呆了大半辈子,无论夫君问什么,只怕福伯都知道,何必眼巴巴地陪着我东逛西逛。”
沈听白今日心情不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岔开了这个话题。
待回到府里,用了饭食,月燕便觉得有些困顿,虽有些疑惑,今日不过逛了会街,怎会觉得这样疲惫,但月珠是自己的心腹,有她在,一切可安,只能归咎于这几个月均在闺中待嫁,许久未曾动弹,想来体力不如在冷月山庄的时候,加上沈听白刻意纠缠,一番云雨之后,实在困顿,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看着陷入沉睡的女子,习惯了晚睡的沈听白自然没有睡意,目光落在桌上那盏茶里,想起回来时,沈福给自己递的眼色,在确定身旁之人已经熟睡,便悄悄起身,缓步离开了后院。
来到书房,福伯显然已经等候多时,见对方面色凝重,想来,
第13章 丧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