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南音在一起这段时间,韩恕也从没听她提起过这个人。
她做梦念着这个人的名字也就算了,还哭。
若不是牵扯到了内心深处的情感,做梦怎么可能流眼泪?
韩恕越想越不踏实。
他总觉得这次从晋城回来之后,宋南音就有些不对劲了。
*
第二天。
宋南音醒过来,感觉脑袋又昏又涨,跟熬了一个大夜似的,难受得很。
韩恕在后面的厨房煮早饭,听见她的动静,过来跟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不怎么好。”
宋南音揉揉酸涩的眼睛,闻到厨房传来的香气,不由问了句:“早饭我们吃什么?”
“红薯稀饭和酱炒牛柳肉。”
“早上还吃肉呀?”
“嗯,牛肉都两三天了,再不吃就该坏了。”
“好吧。”
宋南音也有些无奈。
这个年代没有冰箱,眼看着气温一日高过一日,这牛肉确实是不好保存。
趁着还没坏,吃到肚子里才算不浪费。
宋南音下床,走进厨房,韩恕已经把牙膏给她挤上了。
前段时间他们没有牙膏,宋南音用盐巴刷牙,好几次都把牙龈给刷出血了。
这次韩恕去晋城办事,就给她把牙膏采买回来了。
宋南音洗漱完,韩恕这边的红薯稀饭和酱炒牛柳肉也端上桌了。
韩恕把饭勺伸到稀饭锅里,慢慢捞起一只带壳的煮鸡蛋:“南音你多吃点,我看你这两天都瘦了。”
“我没瘦,这两天在菊芬嫂子家,吃得可好了。”
宋南音把鸡蛋剥了,分了一半递给他:“韩恕,吃完早饭,咱们把后山归置归置,让那几只鸡自己去后山找吃的吧?”
“上午我可能要去出工,下午好不好?下午收工了,我就去后山弄鸡圈。”
前段时间是因为村里的领导们消极懈怠,不安排农活,想挣工分都找不到地方挣。
现在有农活了,也该去挣点工分了。
宋南音知道他们知青有工分考核,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韩恕好几次想要开口,问问‘含山是什么人?
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
村口。
历子谦戴着草帽,坐在洋槐树下,正在给九个生产队的队长安排农活。
村民们也都拿着农具,陆陆续续往这边走了过来。
有几个嘴贱的村民,忍不住拿他开起了玩笑。
“历支书,你昨晚咋叫那么大声?我们整个刘家院子都听到了。”
“刘代娣被关了半个多月,如狼似虎的,历支书这小身板儿肯定吃不消呀哈哈。”
“历支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大早就在堰塘边洗衣服呀?”
“洗衣服不都是女人干的活吗?”
“快别说了,再说历支书该生气了。”
“……”
村民们的奚落声,像刺一样扎进历子谦的心里。
但他没法反驳。
因为村民们说的都是事实,他昨晚确实叫了,今儿一大早也确实去堰塘边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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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她知道金山在哪里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