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复记忆了,没成想我既然家中有夫有子,我的夫郎,我的孩子。六年了,我这为人妻,为人母的,我忘了他们整整六年,我亏歉他们的,总要给个结果。”她总不能说她有病,得找那传说中的神医治病吧,再不除了这折磨人蛊,她不久就得嗝屁了。
时霏讶然,她知道时霏失忆了,前尘往事忘的干干净净,竟不想,姚初已婚。
她是山长的独生女,自小含着蜜罐长大,虽说姚山与她同龄的女孩不少,但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说话总是七分小心,生怕得罪了她,久儿久之,她无趣极了。
这姚山总共也就百来户人家,鸡毛蒜皮的事也能给你扒出来。
几颗年龄较大的桃树便是大叔们聚集的地方,树荫下,着嗑瓜子,唾沫横飞,东家长西家短的。
单身男女见了都得绕道走,不然下一刻议论的就是他们了。
在姚山就属她家权力最大,明面上还算说的过去。
七八岁时,她开始有了烦恼,她太受欢迎了怎么办,路边的大叔时不时的提前吃食。牵流着鼻涕,说话漏气的儿子,往她身边凑,幻想来着一段金玉良缘。
怎么可以,她一纯良白嫩的好白菜,怎么可以被这群猪给拱了,关键是还长的那么丑的猪。
直至她看到了姚初,千言万语难以形容,原谅她还是个孩子,书读的也不多。除了好看,就是好看,这样的美人要是自家的多好,就算是女的她也不介意的。
每到阳春三月,桃花灼灼之时,愁嫁的儿郎们便盛妆出席,女郎们便浓妆艳抹,出现在姚初家门口,斟一壶酒,巧笑嫣然。
她便问在窗前微瞌的姚初,这些人为什么每在都到桃花盛开之时,便来这里相会。
没看到这招来了好几个媒人,真怕下一刻就冲进来把姚初抢走了。
姚初斟了一杯桃花酒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她似懂非懂,问姚初那你将来也会过这样的日子吗?姚初嘘一声,轻声道,混吃等死之人,每天咸鱼躺平中,不香吗,哪有精力找个人来束缚住自己,不是傻吗,姚初翻了翻白眼,满脸不屑。
她哦一声,满脸傻笑,那她就放心了哈。
爹说她一根筋,对青梅竹马的林影视而不见,将来有得哭的时候,可她不是天天见吗?也不见得林影就变瘦半分呀!大人的世界小孩真心看不懂。
今天,她视为姐姐的姚初对她说,她要离开姚山了。
她脆弱的瞬间碎了,眼泪不争的流下来。
她知道,不管说什么也动摇不了姚初要离开的心,可心不由自主的难受。
“慢点走,碎了你可赔不起。”声音由远到近,宋砚予一手拿着铁锹,背上背着个大竹筐,对着快速行走的封翩迁喝声道。
这桃花酒可是姚初六年前埋的,总共就五瓶,稀罕的很。
都要走了,挖出来一起带走多好,船那么大,他要搬的东西那么多,得赶在明天天亮之前搬完,想着宋砚予脚下生风。
姚初无语的看着宋砚予指挥小五和封翩迁搬这搬那。
瞄了姚初,意思明显不过。
“这些东西,你要搬就搬吧,反正我是不搬的”她包裹一卷,全身身家就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哪有那么麻烦。
姚初把包裹放在石桌上,立马就躺在竹椅上,微合双眸,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把娇凤的窝也打包上,不然娇凤会睡不着的。”
娇凤站在包裹上面,趾高气昂。
“小心点,这可是主人亲自为我打造的,弄坏了,你们这几个货可赔不起。”
第 8章 颜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