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一靠近就会染上官司似的。
刑部衙门两边是高逾一丈的白墙青瓦，延绵了有小半条街，白墙后是一间间深冷的牢房。
几乎每天，住在附近的人家总能听到里面的惨叫。
时间久了，这里自然也就没人敢靠近了。
即使是夜晚，也偶尔传出些期期艾艾的叫声，听了让人?得慌。
刑部已经算好的了，若说到大理寺，京城百姓几乎将那里当做了阴司地狱一般，能不沾染就尽量不沾染。
只因进了这两处的人，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可此时一个女子，却形单影只地走到刑部衙门门口，拿起衙门口那一人高的鼓架上的鼓槌，猛烈地敲击着那比她还要高的大鼓。
她敲得是那样狠，仿佛要将那大鼓都给敲破。
衙门里立刻出来两个衙役，问那女子道：“来者何人？是报案还是喊冤？”
女子放下鼓槌，语气坚毅道：“民女来为丞相家四小姐喊冤。”
“她有何冤？”
“时小姐并非杀人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衙役打量着女子，眼神中满是轻蔑：“你说她不是就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因为我才是杀马槽良的真正凶手。”
“……”
关莫寒看着吴翠翠，表情有些怪异，他坐在公堂上，一身紫黑衣袍，背脊挺拔，面如杀神般死死盯着吴翠翠。
“你说……你才是杀死马槽良的凶手？”
“是。”吴翠翠站得笔直，丝毫不惧关莫寒的目光，头仰得高高的，仿佛杀死马槽良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一般。
“你有何证据证明？”
吴翠翠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拿在手中举了举：“这就是证据。是我将这包毒药放在了马槽良的食物中，让他吃了下去。只要他一动用真气，就会心脉具碎而亡。大人可将此药与马槽良所中之毒进行对比，一对便知。”
关莫寒朝左右示意，一个衙役上前将那包药从吴翠翠手中接过来，递给了他。
关莫寒并没有打开，而是放在面前的桌案上。
“你为何要杀他？”
其实这是句废话，但关莫寒也只是按照程序办事。一旁的文书已经奋笔疾书，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马槽良狼子野心，为巴结丞相杀我家小姐，还害我家老爷死在宫中，我不过是替天行道，替他们报仇罢了。”吴翠翠说得一脸的大义凛然。
关莫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面色始终如常：“既然你家小姐是因为时小姐才被马槽良杀死的，你为何又要来自首，替她脱罪？”
“我以前不知时小姐的心意，以为她是自愿嫁给马槽良的。如今既然知道她非自愿，且又重情重义，替我家小姐出头，敢于当街殴打马槽良，我自然不能忘恩负义。我不过是不忍心看她为此担上杀人的罪名，所以才来自首的。”
关莫寒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很明显没有相信吴翠翠的话。
但吴翠翠说得合情合理，将自己从何处购买的毒药，什么时候下的毒，全都说得清清楚楚。
关莫寒叫人一查，果真如她所说，一点错漏都没有。
她甚至还提前和马家那家生子和离，才对马槽良动的手，可见真的已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关莫寒只好将吴翠翠关押起来，但也没有将时花灵放出去。
第103章 自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