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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动,“神医不敢当,起死回生更是不可能。不过的确能治一些别人治不了的病罢了。”
      宁懿也不想过于谦虚,毕竟如果没点本事别人也不会请她来了。
      男子收起玩味的笑,然后侧过身,亲自给她打起帘子,让开道路,“如此便拜托神医了!”
      宁懿也不推辞,承了他的情。
      从他身边走过时,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但宁懿脸上的表情始终保持如常。
      随后又进入了一间更小的房间,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而且房间和外面两间都不同,清幽极了,贵气中带着雅致。
      但同样也没有多余的陈设和装饰。
      看来这个庆国公不是个奢靡之人。
      其实也不奇怪,都病得快死了,想奢靡也奢靡不起来。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在心里吐槽,但她面上却始终淡淡的,平静无波,目光也始终低垂着,只用余光打量着周围。
      最后她终于被引到了庆国公的床边。
      只见床上罩着严严实实的幔帐,根本看不清床上之人的身影,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躺着还是坐着。
      就算里面躺的是头猪,她也看不出来。
      捂得这么严实做什么?莫不是这庆国公丑得见不得人不成?
      不过就算他真的丑得像头猪,她也得嫁。
      她早就想明白了,与其当个不受宠的丞相嫡女,国公夫人的身份更利于她今后要做的事。
      她不在意外貌,也不是一心只想嫁心爱之人的恋爱脑。
      反正是利用嘛,长得好看一点也不会让她少利用一点。
      别管你长得多老多丑,总之我今天都是来救你的。
      时花溆和庆国公的婚期定在了两个月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如此迫不及待,可见这个庆国公病得有多重。
      时义廉巴不得马上把女儿嫁过去,就怕庆国公死了自己就做不了皇亲国戚了。想要他改婚期,根本不可能。
      而庆国公就是要娶她去冲喜的,好不容易订下的亲,应该也不会自己主动退掉。
      那么要想让她不在丧期出嫁,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让庆国公立马就死。
      但这样太极端了,弄得不好照样会让她背上“克夫”之名。
      另一种可能,就是让庆国公好起来,然后主动取消婚约或者把婚期改到三年后。
      毕竟娶丧期女,对庆国公的名声也不好。
      若不是身体实在不行了,庆国公也不会这么急着娶妻冲喜。
      所以她至少要保他三年不死。
      所以她才乔装去泰安堂,还刻意搞出个“神医”的名头,就是为了来给庆国公治病的。
      带着治病救人的心思,宁懿端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看了身旁的管事一眼,“这……需不需要我悬丝诊脉啊?”
      如果人家真的计较到那个地步,她也不介意悬丝诊脉,反正她对他的长相也不好奇。
      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好摸的?
      管事的倒是大方,笑着摇了摇头,“这倒是不必。”
      然后示意里面,“国公爷已经等候神医多时了,神医直接诊脉便可。”
      说起撩起幔帐的一角,但也只是很小的一角,连里面的被子都看不到。
      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了她带来的药枕上。
      她顺势伸出手去,准备去搭脉,随即一顿。
      咦?这手看着也不老啊。
      这国公爷保养得也忒好了,这手细嫩洁白的,竟把多少精心养护的女子的手都给比了下去。
      这手又白又好看,修长硬朗,每根指节都骨节分明,倒不会让人以为是女子的手。
      想来人家国公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保养得好一点也是正常的。
      想着她便开始诊起脉来。
      诊了一会,越诊越纳闷,这根本就不是个老人的脉象!
      虽然的确是体弱不堪,的确是沉珂缠身,但的的确确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脉象,绝不会是个垂垂老者的脉。
      难道国公府在耍她?故意找个年轻人来试探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她皱起眉,有些不悦,收回手,沉吟着不说话。
      一旁的管事见她这个模样,还以为连她都治不了,赶忙焦急地问:“我家国公爷到底怎么样了?”
      就连刚才在外间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也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能不能治?”
      她看了看管事,又看了看那中年男子,似乎在确认他们脸上有没有试探她的表情。
      好吧,试探就试探吧,就算是试探,她过了便是。
      先治好这个年轻的,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总不会再怀疑,总会让她去帮国公爷保命的。
      “能治。”

第7章 我是来应聘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