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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一下,隔天皇宫就派人来河清王府上,里里外外地开始布置,红色的绸缎,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衣服,十分的尽心。府里人的脸上也喜气洋洋的,原本灰色调的河清王府忽然间好像变得绚烂多彩。
      夏半本就心意不坚,和盛怀?不欢而散后,抬头看到满眼的红色,忽然觉得格外刺眼,格外的陌生,好像不是她这几个月生活的地方。
      她心里更是慌张,莫名的害怕。
      最终,在第二个不能睡眠的晚上后,她逃出了河清王府。
      “请问南门在哪里?”夏半问一个过路人。
      过路人给她指了方向,她感谢后,朝天城的南门走去。
      刚出河清王府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寒冷的街上没几个人可见。
      现在街上慢慢开始有人烟,卖早饭的,摆摊的,开门店的,都忙忙碌碌的热闹起来。要是之前,夏半肯定是要兴奋地逛半天,把街上的早餐摊子都吃一遍,但是此刻的她却没有半点心思,她一心只想出城。
      她一身白色加厚大衣,肩上背着一个灰色的行李,那是她全部的家产:十个菜包,十个馒头,一身换洗衣服,一壶水,一张地图,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还是向盛五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给他。
      一路上夏半都是及其小心的,不敢走大街,都是在小巷子里走,怕王府里的人发现她失踪来找她回去,直到她安安全全地出了南城门,才松了口气。
      夏半觉得自己很有潜力当暗探,无声无息地出了天城。
      但又惆怅了一阵,府里人都不关心她的嘛,她逃出府都没人发现?可能平日里府里人都对她没有戒心,偶尔睡晚了,也不会催她起床,所以还没有发现吧。
      转头望了一眼天城,繁华的大盛国都,巍峨的河清王府,还有相处了两个多月的王府里的人,再见了。
      夏半心中感慨万分,转回头,望着前路茫茫,万里江河,迈开步子前进。
      “老先生,你是要往南边走吗?能稍我一程吗?”夏半问路边一个老汉。
      老汉一身粗布衣服,穿着却干净整齐,坐在一辆装满酒缸的木板车上,手里握着马的缰绳,正抽着烟休息。
      “姑娘是要去哪里?”老汉一脸和气问。
      “我想去南边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夏半说。
      她研究了大盛的地图,北边冷,又是盛怀?的地盘,西边正在打仗,不安全,东边都是海,她不会游泳,最终决定了要去南方,她也只能去南方。
      “哦,姑娘说的楠烟城呀。我正好送完酒要回家,刚好顺路,可以送姑娘一程。”老汉憨笑着。
      “谢谢老先生!”夏半道谢。
      “上来吧。”老汉说。
      夏半应声坐到木板车的最后面,老汉收起烟杆子,也准备启程归家。
      车轱辘的声音伴着马儿的奔跑的声音甚是愉悦,老汉儿哼着不知名的调儿,虽周身都是寒冰似的空气,突然也没那么冷了。
      轻轻吐口气,凝结成白色的烟,夏半还是不由裹紧了衣服。
      “老先生是卖酒的?”夏半闻到了身后的酒缸传来的酒香,问老汉。
      “是呀,我在城郊和老婆子一起酿酒的,然后到城里卖。生意不错,够一家五口生活的。”老汉声音较之前的要爽朗些。
      “老先生家有五口人?”夏半望着周边的一山一水从眼前掠过。
      “我和老婆子,还有我那儿子和媳妇,这不上月刚添了孙子,儿子在家照顾媳妇,不然平日里都是一起进城的。”说到家人,老汉声音中都透着愉悦,一一把家人介绍了一下。
      一家五口和乐融融的场面立即在夏半的脑中浮现,模糊的脸庞,突然那些脸庞清晰地变成了河清王府的人。
      夏半双目一瞪,晃了晃脑袋,低垂着眼羡慕:“老先生一家真是幸福。”
      “我运气好,遇上的都是爱民的好皇上,大盛安稳,我们老百姓才能有小日子过。”老汉呵呵一笑,爽朗道。
      “是呀。”夏半淡淡回应。
      她认识的人都是保家卫国的,为的就是像老汉这样的人能够平安幸福地过日子吧。
      老汉大概是聊开了,见她没再说话,倒是又开口问道:
      “姑娘到楠烟是寻家人?”
      她回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顿了一会儿,才扯着笑淡淡说:“就是走走看看。”
      老汉也没听出她话里的寂寥,声音依旧爽朗:
      “姑娘一个人在外边还是小心点,还是天城安全,如今西边在打仗,北边如果没有河清王这些年镇守,也是年年战乱,受北围人的骚扰。”
      听到河清王,她立即抬起眼问:
      “老先生也知道河清王?”
      “大盛哪个人不知道他。”老汉说。
      “老先生觉得他如何?”她又问。
      “他镇守北边,打败了北围军,是个英雄。”老汉说。
      “他确实如此。”她嘴角不由地上扬。
      “也有人说他十恶不赦,是个搅乱朝纲的恶人。”老汉又说。
      “那都是胡说!”夏半突然怒道。
      “姑娘认识河清王?”老汉疑惑道。
      夏半发觉自己语气过重,忙放低声音,否认:
      “不,不认识,只是他遭人诬陷,我听不下去。”
      “姑娘也莫急,那些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事,官场的是非黑白哪是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不然也不会有冤案发生了。”老汉也不追问,而是自己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老先生说的有道理。”夏半同意。
      “我一个连字都没认几个的粗人,哪懂得什么道理,我们百姓只是看到了北边有了河清王就不再打仗了,其他的我们可不管。”老汉呵呵地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夏半却沉默了。
      在天城中,除了河清王府的人,她听到的都是对盛怀?的恶言恶语以及对河清王府的恐惧与害怕。有朝中高官,有他的亲人,有附近百姓,有无关路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是见过河清王府,见过他本人的,都是离他那么近,

第26章 逃婚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