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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我……”夏半想说些什么,怕自己是不是给他惹了麻烦,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语气从未有过的宠溺。
      “有本王在,什么都不用怕。”
      接着又说:“本王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半轻轻应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一次有人如此霸气的护着她。
      夏半觉得有人护着感觉真好。
      ————
      夏半觉得马车内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劲。
      在右相府的时候,盛怀?还好好的。霸气护着她的时候,可谓英勇无比,他在夏半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如山。可一坐上马车,他却又冷着张脸不说话。
      “王爷,你冷不冷,这披风还是你披着吧?”夏半悄悄看一眼马车内的盛怀?,小心地问。
      “不要动,披着。”盛怀?不看她,冷冷道。
      “哦,哦。”夏半乖乖点头,解释说,“王爷,其实你不用出面的,我是故意激怒李宜兰的。”
      “本王知道。”冰凉凉的眼睛直视前方。
      “那王爷……”夏半疑惑。
      “为何不躲开?”他看着夏半。
      夏半低下头,嘟囔道:“我没关系,我也没觉得被人欺负。李培肆意诋毁王爷的名声,又刺杀王爷,我就想气气她的女儿,再稍稍让她名誉受损一下。”
      他愣了一会儿,终是冷冷道:“河清王府的人,被人欺负,丢的是王府的脸。”
      “我知道了,下次我小心,下次我一定注意。”夏半点点头,连忙承认自己的错误。确实她也没想那么多,心里还想毕竟是为了王爷,还被泼了满脸的酒,王爷总不会太为难她。
      盛怀?冷眼看向夏半:“还有下次?”
      夏半浑身一哆嗦:“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王爷,不要生气了。”
      盛怀?轻叹口气:“你的脑子又不笨,何必用自损的招?”
      夏半委屈道:“我就想着帮王爷出出气,那个场景,哪考虑那么多。”
      盛怀?无语道:“你……”
      “是我考虑不周,是我考虑不周,王爷,别气坏了身子。”见他面色惨白,又是生气了,夏半忙认错,“王爷,看在我是为你出气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气了?”
      盛怀?问:“你知道错哪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让王府蒙羞!”夏半又是连连点头,这种时候她不能想多,只能顺着盛怀?想的,她照着做。
      “你这是知错了?”他的眼冷冷看着夏半。
      “嗯嗯,我不该让王爷生气!”她不反驳。
      “你知道本王为何生气?”
      夏半看着盛怀?漆黑的眼眸,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最终很肯定地回答:
      “让王府蒙羞了!”
      盛怀?低下眼眸,似乎又是叹口气,缓缓说道:
      “你那么机灵,为何就是不懂本王说的。”
      夏半:“……”
      “回府面壁思过三日吧,不得出房门。”他闭上眼睛,淡淡地说。
      “王爷,刚在右相府你还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转头就要罚我?”夏半立即摇摇头,睁着大眼,满是无辜。
      “本王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有让你被泼吗?”睁开眼睛,冷冷看了一眼夏半。
      夏半缩了缩脑袋,心想:还不是因为自己被李宜兰泼,丢了王府的脸么。盛怀?气的还不是这个吗?有必要拐弯抹角说那么多。
      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王爷,我能扣俸禄么?”她弱弱问了一句。
      “你有俸禄吗?”冷冷淡淡道。
      “……”
      回到河清王府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夏半心里还在气盛怀?不讲情面,默不作声地跟在盛怀?和云?N的后面。夜间的风有凉意,又下着雨,没有披风的话确实挺冷的,夏半不禁又裹紧了披风。
      三人一路上也没说话,到了东院,她就径自回了房间。
      三天不能出门,真是可恶。
      这一晚她没睡好,一晚上都想着盛怀?对她的态度阴晴不定,时而好的就像亲人一样,时而又冷冰冰的,不讲情面。何必要那么绕呢?
      夏半是一个不会把烦恼放心上的人,也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她会自我开导,最后把烦恼消化掉,这是一项很强的本领。以她的大姐说的天生开朗,以她二姐说的没心没肺,以她小弟说的无忧无虑。
      第二日,她就在房中写菜谱,正好有时间安静地研究。不然陪着盛怀?,一天也没多少时间是她自己的。虽然盛怀?也不要她做什么,有时一整天都不说话,就这么陪着,居然就一个多月了。她居然也没觉得无聊,大概盛怀?在旁,她的紧张多过无聊吧。
      写菜谱写累了,她就拿出这个大陆的地图和资料,看看大盛,看看西原,看看北围。
      看地形,大盛可谓地大物博,有平原,有山脉,也有河流,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国家,而且气候宜人,四季皆景。
      西原在大盛的西边,土地只有大盛的十分之一。有高山,可荒原戈壁较多,土地不肥沃,粮食产量不足,平原也较少,西原百姓多以打猎为主。百姓都是力量型的,且还不笨,看书上写的,狡黠且勇猛善战。
      北围自然就是在大盛的最北边,也是幅员辽阔,但是地处北极,常年下雪,一直想侵占大盛。
      这样看下来,夏半大致是了解一些。
      这就是盛怀?他们常提起的西原和北围。以前总是觉得这些国家大事不是她一个平民百姓该考虑的,总有那些大人物在做着伟大的事,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可现在,她居住的河清王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曾上过战场,与敌人厮杀,每一个人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身为河清王府的一员,她突然也感觉无比的自豪,突然也想要为盛怀?,为他守护的家园做些什么。
      夏半就这么充实地过完了这三天,居然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生盛怀?的气了。
      待她走出房门后,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听到的第一件事是盛怀?病倒昏迷了。
      她上次看到盛怀?昏迷的样子是一个多月前,那个时候,她觉得他有些面色苍白,感慨那么坏的一个人原来生病了和普通也没什么不同。
      可再次看到他昏迷,夏半竟有些害怕和担心。为何一个保家卫国的人,为此伤了双腿的人,为此连肉不能吃的人,却要被诬陷为十恶不赦的恶人?是不是太多人不想他活着,所以他才变得如此脆弱。

第18章 被人保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