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拒绝了。
他只想安静地睡一觉。
云?N在旁一直守着。
下午,夏半来过盛怀?的房间,见房门紧闭,以为他们没回来,就回去背地图去了。
吃过晚饭,她从盛五那里知道王爷已经回府,于是便又来到他房门外。
正巧看到云?N从屋内出来,夏半立即挥手叫他。
“云?N!”
“小声点,王爷在休息。”云?N提醒她禁声。
“王爷那么早就睡了。”夏半放低声音。
“不要打扰王爷,这里也不用你伺候。”云?N说完就要赶她走。
“云?N。”
屋里盛怀?低沉的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他不理会夏半立即进屋。
“王爷你醒了。”云?N弯腰低头,查看他的情况。
“谁在门外?”盛怀?微微睁眼。
“是夏半。”云?N回答。
“扶本王起来。”
云?N小心翼翼扶他坐在床上,背后还垫上枕头。
夏半也跟着一起进了屋,见到盛怀?刚睡醒,又想到自己是他的婢女,立即很关心地问:
“王爷,你醒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本王想透透气。”盛怀?看她一眼,然后对云?N说。
“好。”云?N起身,转头对夏半说,“王爷要更衣。”
“哦哦。”夏半以为云?N要拿衣服,可她挠挠头发,问,“衣服在哪里?”
“王爷更衣,不喜欢外人在场。”云?N的声音沉沉。
“明白,明白,我这就出去。”夏半一愣,然后立马点点头,跑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跑出去的夏半才想起来自己是来还地图的,又想到刚刚在屋里的场景,觉得盛怀?和云?N还挺可爱的。
“穿衣服连看都不让我看,那关于王爷生活起居的事我都不用做了!这个婢女当的太舒服了!”夏半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响响的。
于是她在院子晃荡了一圈,等机会云?N出来了就把地图给他。
走着走着,她一抬头,被天上的星星吸引住了。
这里的天空可真辽阔,星星也格外的多格外的亮。
夏半发现盛怀?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面朝她的方向。屋内亮着灯,屋外漆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爷,你怎么一个人?云?N呢?”夏半问。
“你来做什么?”盛怀?反问她,然后转动轮椅,侧身迎着光亮。
“哦,忘了正事,我是来还王府地图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这是给你的,为何要还?”他不接。
“我觉得这个地图太重要了,放我身上不安全,要是不小心被我弄丢了,不是让王府有危险。”她思忖了一会,把纸往前又递了一下。
“王府处处是机关,你不怕?”他问。
“王爷放心,我都记住了,不会走错路的。”她笑呵呵地仰起头,满脸自豪。
“那地图还与不还有什么差别?”听不出他的语气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一样。如果地图在我手里丢了或是被人偷了,是我的责任,可那不是我的意愿。现在地图在我脑中,只有我自己知道,丢不了也偷不走。”她顿了顿,又接着说:
“地图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若不想说,谁都不能让我开口。”
“你倒是直白。”他伸出手,接过图纸,放入袖中。
光与暗的交织中,那张俊美的脸时而冷漠时而又不那么冷漠,因为夏半觉得柔和、温和这些词用在他身上都和合适。
“王爷是不相信我吧?”夏半问他。
“你希望本王相信你吗?”盛怀?反问。
“自然希望。不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全能相信王爷。”她撇了一下嘴巴。
“你这么说,不怕本王杀了你。”他抬眸看她。
“云?N又不在,而且王爷也不想杀我。”夏半看一眼坐着轮椅,面色毫无血色的人,想着自己的力气肯定比他的大,跑得肯定比他快。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杀你?”他又问。
“你身上有寒气,但是没杀气。”夏半肯定的点点头。
“你又不会武功,还知道杀气?”盛怀?觉得有些好笑。
她小手叉腰,睁着那双大眼,满脸自信道:
“王爷,这你就要相信我了,这是直觉,天生的直觉,我这人最怕死了,遇到危险浑身汗毛立马能立起来。”
他不由地扯了扯嘴角,说:“真是盲目自信。”
“呀,王爷你可是笑了!”夏半抓住了那个瞬间,惊讶道,“王爷,你笑的时候可真温和!”
终于用上了这个词。
因为他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盛怀?一怔,瞬间面色冰冷,全身肌肉紧绷。
可她接下来说的话,同时激起盛怀?的愤怒。
大概是看他笑了,大概是夜空太美,让她忘记了眼前人是杀伐果断,冷漠诡计的河清王。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玉妃突然离世,岳父又误解你,不过如果你想玉妃,她可以活着……”
宽大修长的手猛然掐住夏半的整个脖子。
“活着?你知道什么了?”
夏半瞬间感到冰冷又窒息,盛怀?明明坐着轮椅,手无缚鸡之力,可她怎么挣扎都推不开。
“是,是,早上看到赵大人来抢……抢棺材……”
盛怀?漆黑的眼睛狠狠盯着她,手中的力不觉加重,冷冷道:“你不怕自己哪天也突发疾病死在王府?”
“王爷……疼……”夏半挣扎着,脸色通红。
“告诉本王,人死了如何能活?如何能活!”眸子漆黑似深渊不见底。
“王爷……她可以活在……你心里……”她努力地说出了一句话。
他的眼睛一颤,立即松开了手,夏半趴在地上粗粗喘气。
“咳咳……咳咳……王爷……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走……”
她重重咳嗽着,稍微缓过气,没再看盛怀?,话还没说完整就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
盛怀?独自坐在院子里,身体一半迎着光,一半陷进漆黑的夜。
因为和她说话,竟不觉卸下自己多年的面具。
而又因为她短短的半句话,竟害怕她是与他为敌的人。
害怕到要毁了她。
他是怎么了?
“王爷,吃饭了。”云?N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云?N,本王刚才差点杀了她。”他愣愣地说。
“她不会怪王爷的。”云?N安慰他说。
“云?N,本王有些冷了。”
“王爷,我们进屋。”
第10章 北郊密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