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忠敲了一记他的脑袋,不满地训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我不是交代你好好在陛下跟前服侍么,你怎么跑出来了?”
“陛下说茶太烫了……”于是他脑袋又挨了一下,“我再三叮嘱过你,陛下的茶要七分烫,猴崽子你压根没放在心上是吧?”
小路子抱头闪躲,“师父,我记得记得,只是一时没有把握准。师父再教教我?”
“跟我去茶房。”片刻后,何进忠颠颠儿地捧着一盏新茶入内,轻轻地把它搁在容渊的手边。
容渊眼睛仍瞧着案上的折子,手伸过来端起茶杯,茶水入口温热适宜,香气清幽,是他惯喝的味道。抬头一看,果然是何进忠。
“朕说了,今日不要让朕看见你。”容渊心里的气还没有散。何进忠赶紧跪地请罪,“陛下,奴才有要事回禀。”
“起来回话。”
“谢陛下。奴才已叫人传话给了祝大人。还有一个好消息——”因着项上人头有落地的风险,何进忠的潜力被彻底激发出来了,“陛下,您说的那个太监,有下落了!”
“此人是谁?现在何处?”容渊立马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他是楚王太妃宫里的人,先帝驾崩后,他被放出了宫。”何进忠拣要紧的说给他听,“此人现在住在楚王府后街的一处小院里,奴才已命人密切地盯着他。陛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容渊沉思几瞬,道:“先按兵不动。吩咐盯梢的人,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待冀州秋闱舞弊案有了进展,再行图谋。”
“奴才明白。”
是夜,尚寝局的女官又尽职尽责地来了紫宸殿,“陛下,今夜可要去哪位娘娘宫里安歇?”女官心内其实已有了答案,果听见上首容渊说:“含英殿。”
“是,奴婢告退。”姜充媛可谓是独占恩宠了,照此下去,封妃也指日可待。
消息一传出,清宁宫又碎了一批瓷器。弄琴垂首站在一旁,脸上尽是无奈与叹息。待韦照云发泄完,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着,弄琴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安慰,“娘娘,别哭了,如今天冷,仔细哭伤了脸。”
韦照云的哭声止了一息,转眼间又大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陛下又去了含英殿,本宫的脸再娇美,又有何用!”
“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心里是有您的。”弄琴专挑韦照云喜欢听的话来劝慰她,“您看看,整个后宫,除了含英殿,陛下只来过咱们清宁宫。陛下对含英殿,不过是虚情假意,不得已而为之。娘娘,您得体谅陛下啊。”
韦照云拿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瓮声瓮气地说:“道理我都懂,只是我这心里啊,又酸又疼。”
“娘娘受委屈了。”弄琴柔声哄她,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十二月二十九是陛下的生辰,如今只剩下一个来月了,娘娘何不想想,该预备怎样的贺礼送给陛下?好让陛下知道娘娘对他的一片真心。”
“我差点忘记这大事了!”韦照云懊恼地捶了捶脑袋,“送什么好呢?”
&n
第84章 容汤婆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