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他后退两步,又停住了,“陛下,韦充容在后宫服侍陛下还尽心吧?”容渊笑道:“照云甚好,为人温柔体贴,端庄大方。”
韦知摸了摸胡子,“让陛下见笑了。臣这孙女,自小被娇惯坏了。她入宫后,拙荆牵挂不已。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陛下看在臣的面子,宽宥她一二。”容渊郑重承诺,“老师放心,朕会好好照拂她。”
韦知退下后,何进忠端上一杯茶,“忙了一上午,陛下歇一会儿罢。”容渊饮了一口,起身道:“去清宁宫。”御辇一到清宁宫,韦照云已带领宫人在门前侯着了,“臣妾参见陛下。”
“免礼。”容渊虚扶了一把,韦照云趁势将手放了上去,俏脸飞红,声音婉媚,“陛下,陛下有段时日没来臣妾这里了。”
容渊的手放也不是,握也不是。借着掩唇咳嗽的动作,他把手撤了回来,说:“近日事务繁忙,不得空,有阵子没来看你了,你不要介意。”
韦照云眉眼含笑,“臣妾才不会呢。陛下没空,臣妾就一心等着陛下。陛下来了,臣妾就满心欢喜。”容渊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遂道:“忙了一上午,朕都饿了。”韦照云忙命人传膳。
午膳后,又闲聊了几句,容渊便说要回紫宸殿,韦照云不舍,“陛下不若在臣妾这里歇过中觉?”容渊不着痕迹地给何进忠使了个眼色。
何进忠会意,“陛下,方才小路子派人来报,说太医正在紫宸殿侯着,要为陛下请平安脉。”容渊道:“朕改日再来看你。”韦照云无法,只得送他出了清宁宫,待帝驾走得远远的方才转身回宫。
回至紫宸殿,余鄂保迎了上来,“微臣给陛下请安。”“免礼。”容渊坐下,将手腕伸出。余鄂保把过脉,沉思片刻,道:“陛下这脉象有些奇怪。昨夜陛下的病,可是又犯了?”
容渊道:“是,昨夜咳嗽不止。”“那陛下怎不派人去叫微臣?”余鄂保连忙请罪,“陛下受苦了,微臣有罪。”
“与你无关。深更半夜的,朕不想惊扰他人。”容渊道,“况且,姜充媛的宫女替朕行了针,朕后面就不咳了。”
“难怪陛下脉象虽浮,却不似以往犯病时那般乱。”余鄂保想起那个颇有熟悉感的宫女蔷薇,“微臣无能,一直没有找到根治陛下体内毒素的办法。姜娘娘身边的宫女医术精湛,微臣能否同她探讨陛下的病情?微臣会注意其中的分寸,不让旁人知道陛下真实的病情。”
“余卿莫妄自菲薄。朕这身体是顽疾,经你调理后已好了很多。”容渊赞了一句。“含英殿那边,朕回头和姜充媛说一声。”
“多谢陛下。微臣稍后将药煎好送过来。微臣告退。”
歇晌后,容渊自取了一本书翻看,不经意间看到何进忠表情怪异,一会儿偷笑一会儿发愁,整张脸十分扭曲。容渊放下书,问:“何进忠,你是中邪了吗?”
第79章 螳螂捕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