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群收拾了一番,便起身去了正厅。
下人早已泡好了上等的茉莉蜜茶,端了上来。
张利群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蜜茶,静静地等待着杨天白开口。
杨天白早已在厅内等候多时,他看见镇国公来了,连忙起身,恭声道:
“小的见过镇国公!”
张利群走到首位,缓缓坐下,心里疑惑不减,他可从来都没见过眼前这个男子。他们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为何他还要来找自己呢?
这般想着,张利群捋了捋杂乱无章的胡须,眼睛如铜铃般盯着杨天白,问道:
“你是何人,我们认识吗?”
“大人可能不认识我,但一定认得这枚玉佩。”
杨天白回答道。说着,从袖间摸出一枚玉佩,在手中抛了抛。
玉佩是由上等的和田玉打做底料,经过玉器大师精心雕琢而成,其中甚至渗了一抹鲜血,为玉佩调了色。整个玉佩绿中带着一抹红,妖艳而不艳俗。
张利群心中不解,对一旁的仆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把玉佩呈上来。
仆人心神领会,从杨天白手中取过玉佩,递到了张利群手上。
张利群粗略地看了看这枚玉佩,一个大大的“幕”字映入他的眼帘。他的脸色剧变,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急忙问道:
“你和卢大人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讶异和惊恐,这可是当朝宰相卢休幕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其中肯定不简单,肯定有蹊跷。
难道......?
“家师卢休幕!”
杨天白淡淡一笑,泰然自若地说道,眼神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愠色。
“你......是他的弟子?”
张利群的心情激荡,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虽贵为镇国公,按官衔来说,也算是二品大员,和各部尚书同级。但他毕竟是武将,当今圣上对他提防得紧。
不仅仅是他,皇帝对所有武将都是持着一样的态度,没有一个例外。正因如此,他虽然官衔不低,但却没什么实权。若真论起权力,他连一个户部侍郎都比不上。
皇帝重文轻武,以文治国,只是赋武将虚衔来稳定军心罢了。武将根本就没有机会走向权力的中心。
而卢休幕则不同,他是当朝宰相,昔日东宫伴读,和皇帝一起长大的玩伴,深受皇帝的器重。他虽年方五十,但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张利群见了他,都得行晚辈之礼。
张利群的思绪渐渐飘远,迷失在了大千世界中。
“正是!”
杨天白回答道。
“那公子此次前来,是带了宰相的旨意?还是圣上的旨意?”
张利群渐渐回过神来,整理了下思绪,继续开口问道。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宰相弟子费那么劲跑来这鬼地方,定不是来找他叙旧的,肯定有其他重要的事。
“二者兼而有之!”
杨天白倒也不遮掩,心直口快地说道。
“家师已经许久未见镇国公了,他老人家时常念叨着您,对您是想念得紧。”
杨天白先是将老师的问候带到,不急着说正事,横竖时间是来得及的。
“这样啊......”
“当年皇城一别,算起来也有五六载没见了。”
&
第55章 旧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