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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游戏(感谢我真不是那个尚真!!!)[1/2页]

浮沉止 季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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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南佑黎又岂是听话的人,见着端上来淋上酱汁的肘子,早便按捺不住了。
      五个饕餮遇上美食,自然惨烈,让临近路旁走路的挑夫都一阵儿一阵儿惊异,那哪是吃饭?
      一个麻衣少年一脚踩在板凳上,一脚踩着桌角,生撕那大猪蹄子,蹄子劲道,还撕不下来,便想着全部拿走,一个女孩斜侧里猛扑过来,一个飞身鱼跃,一口咬在那猪蹄子上,少年一拽,那女孩如同咬勾的鱼一样,被拔高了一截,牙口还挺好!南佑黎气不过,剑光一闪,少女咬住的那部分被整齐的割下,剑刃贴着少女的嘴唇划过,吝啬到就多了微微一毫,少年拿住猪蹄子,收了剑,边笑边大快朵颐起来。
      明英见虎口多食不能奏效,愤恨地跺了跺脚,但马上改变了策略,开始对那只还算“保存完好”的鸡发动了猛攻。
      栾安宁跟小燕奴边骂边吃,边吃边骂,只是但凡抬头多骂了一句,低头时,一盘满当当的菜便立时少去一半,两人都不骂了,闷声跟着抢起菜来。
      明深是个闷葫芦,虽然吃的不紧不慢,但筷子也没停过,再算上目标是其他四人的次要目标,蔬菜豆腐,因此吃得倒不见得比栾安宁少。
      南佑黎吃干净猪蹄,抹了抹嘴,还厚颜无耻地笑道:
      “诶!这才对嘛,饭要抢着吃才香!”
      这哪是吃饭?这简直是闹土匪!吃个饭剑都拿出来了!
      五个看着不算太大的孩子,吃光了快十余盘子菜下肚子。
      南佑黎让伙计添饭的声音就没曾停过。
      ……
      吃干抹净,五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都打了两个饱嗝,各自骑上了马,五匹马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叹息,特别是明深带着明英那匹,马蹄子一个不稳的,都快向前栽去,小燕奴抓住机会,嘲笑道:
      “哟!英子姑娘也胖了不少嘛!”
      听着这句调侃,英子姑娘却笑得开心。
      五人一齐动了马匹,走上那宽敞的道路。
      虽然还是怀疑邪祟之事,但是南佑黎也明白轻重缓急,啐那个和尚两句没事,但脚下的马蹄也没曾停下。
      河阳府临近州府里还有清宁府没曾去过,虽然一路上便是不停的埋怨,南佑黎也只是埋怨埋怨罢了,心里还是担心邪祟之事,若真因为自己,误了无辜之人的性命,那就是罪莫大焉了。
      可他心里还有个疑问,就凭自己和明深这三脚猫功夫,放在年轻一辈里算好手,可对手若是妖邪鬼物,打得过吗?
      他真的是怕鬼!
      不过问出来了倒显得自己露怯,南佑黎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宁愿打肿脸充胖子,再虚啊,再虚他也不问!
      ……
      清宁府离清平府不远,两府中间只隔着一座山,山名清山,也是青山,栽满香樟黄杨,石楠青松,除了落雪时节盖上白头,其余时令都无愧清山之名。
      算算日子已经是三月初了,至于确切的是三月初几,栾安宁也不知道。
      那蛾眉月挂在天上,活像个漆黑的夜幕多了条缺口,透着帷幕后面幽幽的清光。
      越往西南边走,道路便越狭窄,清平府那股富贵气延绵不了多久,过清宁府界碑,两侧道路便被界碑整齐的分割开来,似是两处人间。
      道路以界碑二分,右侧是清平府的道路,宽阔平整,两侧还整齐的修着泄水沟渠,左侧则是清宁府的辖地,坑坑洼洼,随处可见积水泥泞。
      同地不同命,清平府府衙驻地到清宁府东北边界不过两百八十里,可繁荣程度却似天壤之别,清平富庶繁华,清宁却贫穷萧条,原因无非有二,其一在于易水,易水过清平府境内,却陡然在清宁府前打了个弯,直朝北边而去,不占水利,清宁府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成了冀州远近闻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其二嘛,懂的都懂,那位百年前追随栾太祖建功立业,推翻前魏,立下不世之功,被太祖封为武定侯,谥号“文忠”,甚至配享太庙皇家香火的南国公南宫晦明,便是冀州清平府人。
      太祖皇帝君臣相知,对南国公一脉加尽恩荣,如今当年南国公一脉的后人仍住在清宁府,虽没能继承国公爵位,但太祖恩典,南国公嫡系一脉后人承袭侯爷爵位,封地不加赋税,那座“敕造南国府”门匾至今仍挂在清宁府迅阳县南宫主府大门上。南宫家如今枝繁叶茂,家大业大,有不少宗族支族都在朝为官,主家那位家主,南国公嫡孙也继承南国公玄道天赋,虽年近耄耋,玄力仙力俱枯竭衰败,玄修一道仍是拳怕少壮,二三十来岁便定了形,四五十岁经验丰富,玄力也未曾枯竭,为战力巅峰,如今《浮沉仙录》上前五十位大多都是这个年龄,七八十岁便面临玄脉枯竭,玄力不继的问题了,大多八十岁上的“仙号”仙人都会慢慢退出“仙榜”,仙榜应浮沉仙会,每十年一排,可能上次某位仙人还有仙号,下次便一千名内都找不见了。这种如同仙人坠落凡尘的过程,世人称之为“仙人坠”,是所有曾风华绝代的仙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生老病死,不到天仙,总难超脱出去那属于人的一部分。
      那位南宫家主十年前仍居《浮沉仙录》榜上,也是冀州远近闻名的仙人家族。
      如此以来,清平府便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出了南国公这么个人物,也必须“富庶”起来,更别说本就是交通便利,四州通衢的宝地,一来二去之下,临近州府的人全往清平府跑了,其他府地的百姓便只能望洋兴叹。
      栾安宁五人过了界碑,走上那泥泞难行的道路,三月初,春日已深,四下开始响起微弱的蝉鸣,为隐隐到来的夏天造着势。
      行到傍晚时分,还不见村庄,栾安宁只觉得是在深山老林里走着似的,偶尔还能听见日暮时分林子里正叫喊着的野狼。
      南佑黎离了富庶地,见人烟稀少起来,又开始闷闷不乐了,只埋怨道:
      “本来离那‘道一山不过几百里路了,还想着去看看这天下最高的山呢,如今南辕北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去得?听说道一山上那个宗门还挺厉害,好像麒麟望仙榜我那名字下面密密麻麻地都是那宗门里的小道士,也不知道他们见了我有何感想?估计得一个接一个的来找我比剑,让后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去吧!哈哈哈!”
      埋怨归埋怨,自夸自擂还是要的,每天不臭美两句,要不就是“天下第一大侠”,要不就是“明年的浮沉剑绝,剑道年轻一辈的扛鼎者,未来的绝代剑仙”,反正什么臭屁的话都能从南佑黎嘴里说出来,栾安宁已经习惯了,就当他在放屁。
      明深一路沉默不言,听了南佑黎这话,却突然出声小声说道:
      “天下最高的山,并非是道一山,书上有记,世间第一高山是大荒不周山,西秦的那座剑道圣地一剑峰也要比道一山高上不少。”
      南佑黎正得意着呢,突然给人泼了盆冷水,忿忿不平,只回敬道:
      “怎么了,和尚,你是见过不周山呢?还是见过一剑峰呢?连道一山都没去过吧!没登过几座山,就在你那屁大点的无相山呆久了,便觉得自己能品评天下名山了?说这山比那山高,这山比那山秀丽!都是书上的话,你没见过!书没读多少,看了两句便觉得知晓了世间真理,不验真假,倒头便信,拿来驳斥别人倒是比谁都勤!你臊不臊啊?跟那些污寡妇清白,不明真相便一起造势的‘弄潮儿有甚区别?”
      栾安宁怔了半晌,奇怪南佑黎何时这么牙尖嘴利过了,明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
      “施主说的,说的确实有理,阿弥陀佛,受教……”
      话没说完,又见明英坐在明深身后,猛地抱紧了明深的腰肢,怒道:
      “呵呵,这毛躁鬼倒是说得对!可我也听说肚子里没肉的狗叫得最响,肚子没货的人吵得最勤,你先说道一山天下第一高山的,怎么,心见即真理了?拿着些假大空的话术,平白往上一套,便敢驳斥那些反复证过的前人经验了?别人读过书的教你,你不虚心接受便罢,还要胡乱咬人一通,怎么,你是去过道一山啊,还是去过不周山呢?那些私塾里教人‘子在川上曰的先生还得真在川上见过子?你修玄怎么还信那些书呢?怎么不自己找路子去?你先凭空污寡妇清白,还笑跟着说的人,不是一万步笑五十步?煞是可笑!”
      明深回首看了看女孩一眼,只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她骂得实在太狠,一点面子也不给。
      栾安宁又回过头来,这女孩帮明深骂人的时候,还真是半点没天真烂漫的意思,言语都像刀剑一样伤人,还切中肯綮的驳斥了南佑黎那看着金玉其外的辩驳,点点头冲着明英道:
      “姑娘说的有理!”
      南佑黎回马过来,有些恼怒地问道:
      “安宁,你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是帮我,还是帮这个不知道安着什么心,装一副不谙世事少女的长舌妇?”
      小燕奴听了这边,听了那边,茫然地摸了摸嘴唇,觉得两边说的都挺有道理,倒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栾安宁有些可怜地看了小燕奴,南佑黎偶尔聪明,明英是装傻,这姑娘是真傻!还没什么法子,回头得逼她多读点书了。
      抓了抓脑门,栾安宁抬头看着南佑黎殷切的眼神,只得悻悻说到:
      “佑黎,论吵架,咱们加起来都可能吵不过明英姑娘一个,还是消停点吧,别自讨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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