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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聚会[1/2页]

浮沉止 季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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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栾平易看福叔一觉睡起,目光呆滞,睡眼惺忪,快睡懵了过去,站在亭前不停的搔着乱糟糟的花白头发,也知道自己大懒推小懒的计划难以实施。
      叶裳青自顾唯之走后,便掏出贴身的那支短支秋毫,不停的写着东西,唤了青鸟,青鸟来了又去,络绎不绝。
      自己倒是问起过,叶裳青只说要查查“十二缘起佛果”的来历,办正事嘛,自己也不好打搅,只能让小燕奴去附近的酒肆再让送来些酒菜来。
      自己下厨做的饭菜,能不能吃都看天意。
      栾安宁也估摸着晚饭时间快到了,天色渐暗,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书中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那本江湖志怪演义,关于春典之事是一个没看着,但话本里的故事倒是好看。看到后来索性将春典的事情抛诸脑后,一门心思的看这本《江湖荡寇传》里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趣事,不过也是羊头狗肉,江湖荡寇不荡寇,只卿卿我我,儿女情长,正合了栾安宁青春的年纪。
      点了房里铜炉子里的熏香,栾安宁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去,却看见“小白”站在门口房梁下垂挂的木头站架上。
      这青鸟通体羽毛雪白,远看上去不似青鸟,像一只白鹭。
      名叫“小白”,可这青鸟却并不小,体型超过寻常青鸟近一倍,跟王府门口挂的灯笼有的一比,也无怪别的青鸟只送尺素,小白却能衔上略薄的书本,再在脚上绑缚的信筒里装上四五封折叠好的牛皮大纸,就是飞的慢了些,从这飞到霖州在飞回,得花一月。
      小白见栾安宁出来,偏着头轻快鸣叫的两声,叫声清脆,十分欢快,它呆在栾安宁身边四五年了,和栾安宁熟络的很。
      栾安宁有些奇怪,按理说今晨喂过了小白,自己也没差小白去书院询问消息,往日里只有书院有回信时小白才会在这站架上等候,平素里都在偏院自己搭的木头窝里睡大觉。
      宠溺的摸了摸小白的后颈,小白又发出几声舒服的轻鸣,拼了命的往栾安宁怀里凑,这几年小白体重又长了不少,前几年专门修的悬挂站架被压出一声声悲鸣。
      “该给小白新修个站架了,这几年给书院写信少了许多,小白没曾动过,都要胖成鸡了。”
      心里暗暗想着,手轻轻抚过青鸟柔顺的白羽,栾安宁下意识掏了掏了小白脚上的信筒,却果真摸到个纸质的玩意,掏出一看,是一封卷好的小信,用火漆封缄。
      轻咦了一声,栾安宁很是奇怪,自己许久不曾给书院去信,天穷书院也从未主动寄信给自己,那这封信?莫非是自己上回错漏了?
      拿了信回到房里,用火刀开了火漆,取出里面一张小小的白纸,只见白纸上用敷衍的狂草写着几乎难以辨认的寥寥几字,连草书的章法都不讲求,鬼画符似的。
      栾安宁看了半天才看明白这信上写的是“今夜梨花巷”五个字,雀黑的墨子干了一半,用手指用力在纸上抹抹,还能将墨子晕开,该是新写上去不久。
      “梨花巷?”栾安宁自己嘀咕了句。
      他自然明白这“今夜梨花巷”五个字意味着什么,联想到小白今日主动送来的信,也猜到这消息多半是叶裳青让自己知道,这信恐怕都是他亲自写的。
      话虽如此,栾安宁却想不明白,叶伯伯到底是要怎样,弃龙棋局用弃龙求胜让自己放下何事?如今又故意送上这样的消息,又是何意?
      管还是不要管?
      栾安宁不解其意,一时有些恍惚,拿着白纸出了房门,敲了敲南佑黎的门。
      半晌门里都没反应,天色将晚,轩窗也不透出火光,像是没人。
      栾安宁习以为常,不等回话,自顾自推门进去,看着黑黢黢的房间里,南佑黎直直的伸开腿脚,摆出了“大”字造型平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看他这副“尊容”,栾安宁知道他还在想上午那事,笑笑说道:
      “怎么,头上挨了一下,人给打傻了?”
      南佑黎反应很快,半撑起身,没好气的说道:
      “捡来的这个都跟你说了?打哪都跟你说了?”
      又径直躺下,背过身去气道:
      “捡来的比说书的还狠!倒没看出来她有这个天赋!咋不去说书啊?”
      栾安宁把那张信纸丢到南佑黎脸前,南佑黎捡起来一看,看了一阵就丢到一旁,半晌才反应过来,坐起身来问道:
      “梨花巷的事,是指栾安清爱吃猫的事?那木盒的事?”
      “对,这么看来确实是李杞搪塞我们的说辞。”
      “这信谁给你写的?小白带来的?”
      南佑黎有些奇怪,自己的房间就在南佑黎隔壁,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清楚,栾安宁一下午没出去过,便只能是小白带来的了。
      “我猜是叶伯伯写的。”
      “叶伯伯写的?也对,那为何叶伯伯不去管这事?他既然知道这件事,叶伯伯他去做不是比我们妥当?”
      南佑黎挺直了身体,又把那白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着实看不出什么玄机来,把信递回栾安宁手上说道:
      “既然叶伯伯想咱们管,那咱们就去呗。”
      接回信的手悬在空中,犹豫了半晌,栾安宁还是说道:
      “但叶伯伯似乎不想我们管这件事。”
      “不想让我们管?那就不管呗,我觉得叶伯伯不让我们管也有他的考虑。”
      栾安宁嗤了一声,笑道:
      “你什么时候成了叶伯伯的拥趸了?我记得从前你不是觉得《浮沉仙录》第七太低,以后要做第一吗?还取的那个什么,什么仙号我都快忘了!”
      南佑黎白了他一眼,怒道:
      “说正事呢!”
      南佑黎翻身下床,栾安宁才看见他连鞋袜也没脱,南佑黎倒了杯水饮下,说道:
      “说的也对,你想管就管,你不是最懂道理了吗?也不必事事都想着叶伯伯怎么想,路有不平,拔刀相助嘛,哪管这许多有的没的。”
      栾安宁心里定了一半,嘴上还是支吾道:
      “你上午不也说了,有时候世事没道理讲。”
      南佑黎拍了拍栾安宁瘦弱的肩膀,笑道:
      “要说这点,你不如我,想的东西多了,顾忌的东西也多,想做什么就做,拿出你喝酒时的意气来!你不说少年时不犯错,老来想起都觉无趣吗,犯错了就犯错,知错了就改,不舒心许多?”
      栾安宁只觉得自己被南佑黎这番近似开脱的话语说服了,轻轻颔首,说道:
      “那行,那就少年心性一回,晚饭不吃了,叫上飘零,先去找叶伯伯,咱们还得谋划谋划。”
      ……
      两人并排走过廊轩,到右边的园子里去寻叶裳青。
      正巧看见小燕奴从王府大门进来,身后带着两三个小二打扮的伙计,手上都提着个竹篾制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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