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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苏醒[2/2页]

浮沉止 季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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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难瞒,忆难瞒,恨止归心曲意阑,夜深凭酒欢。”
      栾安平一个脑袋两个大,满打满算也没离霖州一月,这就思乡心切了,师父啊,您老早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了啊。
      诗词歌赋同经史子集一样,是贵族子弟的必修门类,栾安平也耳濡目染,读过不少诗词,虽不能写,但诗词的好坏也算是看得清楚的。
      虽说诗词两道多年未出仙人,不过依旧是读书人与门阀贵族的心头好,读书人视之为学识涵养的彰显,而门阀也视之为身份地位的象征,附庸风雅,蔚然成风。
      不过诗词与底层百姓隔绝开来,也使如今诗词歌赋多是辞藻堆积,言之无物的垃圾,叶裳青这首便是“典型”的无病呻吟。
      “安平,这首词填给你师娘的,我只道思乡,可乡有什么好思的,想的不还是乡里的人,你看词意如何?”
      叶裳青念完就凑到栾安平旁边,像是背会诗词的孩童期待着一个“公允”的评价。
      栾安平背着叶裳青翻了个白眼,心里倒是想说:
      “词填的很好,下次别填了。”
      却回首摆了个尴尬的笑意,不自然的道:
      “情真意切,师父若是思念师娘,可以先回去见见师娘,此去霖州也不遥远,五日便可回来。”
      “唉,我这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难得不受你师娘约束,怎能再回去‘坐牢!”叶裳青忙道,手臂在空中‘支支吾吾的挥着。
      “若是书院知秋堂差人问你我境况,你只说在做紧要之事,暂时不得归去!若是此去京城清闲,我权当游山玩水,你权当回乡省亲,只字莫对书院之人提起。若是此去凶险……”
      叶裳青顿了半晌,言语如鱼刺卡在喉前,没了下文。
      “凶险的话,当如何?”
      “你便说我在游山玩水,一字凶险莫向你师娘透露!”
      栾安平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前叶裳青给的论断乍看合乎情理,但仔细想想,燕王虽为四十万阎罗卫元帅,但如今南疆不起战事,南楚也无力再生事端,燕王就是个“有实权”的虚名王爷,如今朝堂之上有人要燕王性命,所图之事,绝非燕王一人而已,如今燕王逃过一劫,此去京城还是凶险万分。
      三日后,北出冀州关百二十里,再行两日便至京城。
      燕王两日前便醒了一次,叶裳青细细把了脉后,便写了一副药方,栾安平去周边镇上药房抓药,给燕王煎服后便又昏睡了过去。这几日喂与稀粥,神色倒是好了一些,只是身体虚弱,仍说不出话来。
      至于顾南枝,他的情况不同于栾安平,双臂被斩也只是外伤,可顾南枝烧了玄脉,眼下叶裳青身无长物,只能等到了京城再寻妙药良方。估摸着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晚上,栾安平捧着空碗从车中出来,同叶裳青道:
      “师父,父王想见你。”
      叶裳青探帘进去,见栾平易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襦?,正襟危坐,脸色苍白却仍透着几分威严,见栾平易正要起身,忙道:
      “王爷不必循规拘礼,眼下王爷伤势未愈,还是动作轻慢些为好。”
      栾平易向叶裳青一拱手,道:
      “叶院主,此事前因后果我已听安平说过,院主是我子安平之师,如今又救我父子性命,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堪用之处,叶院主只需言语。”
      叶裳青只摆摆手道:
      “王爷不必客气,我虽以读书人自居,但偏偏不好‘酸文腐儒那套,王爷千金之体,也不必纡尊降贵,我既然为安平师父,又稍长王爷几月,王爷称我叶先生便好。”
      立侍在燕王侧的栾安平听着叶裳青关于“酸文腐儒”那套言论,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手上端着的茶水因太过用力而摇晃起来。
      你是大栾最大的“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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