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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玖 有意、无心[2/2页]

相羁绊 拾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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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奴,所以便想问问。”但看方才?e玉嬷嬷的神色,再想二人曾经同为后宫女官,怎会没有交涉,怕是还有什么不太愉快的事,但谢兰致无心探究。
      “汤蕤?”
      “嗯,他是个孤儿,除了有位教书先生从小抚养以外,便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如今小小年纪又会去哪儿呢?”谢兰致不仅担心他的安危,而且隐约间觉得皇后让他跟在身边很不寻常。
      祁蕴略微自忖,眉头不觉间皱了起来,“若你真在意,我便让兜鹄他们在各州县查查。”
      大岐诸多城池早些时候也唤作州,譬如茨阳也可叫茨州城,穗阳也叫穗州城,不过是后来某一位君主善文书取字,觉得各州城要向阳而生蓬勃发展才好,便改了这个吉利字,“阳”。
      “大可不必,汤蕤没怎么见过人,定是没有仇家这一说的,届时让怀澄派人找找就好,多谢殿下美意。”转念一想,忽然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殿下,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大人所言皆是当然。”祁蕴弯着唇灿烂笑道。
      然而谢兰致每回对他意味深长的话都没什么感想,迟疑问道:“殿下方才说要各州县...莫非是汀庭遍布各地的眼线?”有了上回贸然激怒他的教训后,当然得先试探试探才好。
      但看祁蕴面色依旧平常,心底才稍稍落下。回想过来,竟是莫名有些怵他。
      “都是些孑然一身无所事事之人,也算有了一块归属地。他们也可供大人驱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和田玉制的“一路通”,一面雕着海浪图纹,另一面雕着几朵凸立绽开的玉兰花。
      “无功不受禄,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承受不起。”谢兰致又诧异又惶恐,突然不明白他这是哪门子的瑰意琦行,汀庭就相当于他的自家私产,怎好轻易让与了旁人。
      但祁蕴不允她拒绝,直接递到她面前,自若道:“若不是大人在竹林里救了我,此刻就不能安然坐于此处,如此恩情自当鼎力回报。”
      谢兰致突觉自己面上一热,她最不想欠别人人情了,亏欠的越多就越要想着念着,而且祁蕴救了她三回,都不知该如何报恩才好了。
      她拿起玉符呈过去,恳切道:“殿下,此物太贵重了,再者殿下先前也救过我,再收东西就不合礼法了。”贵重之处简直不可言喻,谢兰致想想大岐人口数以万计,城池若干,有了这个就相当于拥有了各州县郡区的第一手消息,怕是天子都没这般强权。
      越想越能体会面前人的可怕之处,谢兰致佩服的同时,开始怀疑自己所见所闻的一切究竟是否可信,过去的祁蕴当真只是深居简出,老实在佛寺养病吗?
      其实也不尽然,自年后至今,送冬迎春,南下榴阳,二人似乎形影不离,祁蕴像是什么事都没做,却又好像在不察中做了无穷无尽的事......
      见她出神,祁蕴将她拿着玉符的那只手推回,用着不容抗拒的声音说:“算是我笼络人的筹码吧,大人收了东西,便要将心思都放在我一人身上。”
      见他神色如此认真诚恳,只好收回手,只当是暂放在她这儿,至于用或不用要得看是否与祁蕴有关了,“那好吧,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然是要多费心思在殿下身上的。”
      午膳后又辗转回到书房,谢兰致在纸上一一为祁蕴列出太子册封大典的流程和事宜。
      书案两边,一人低头提笔落字,另一人则悄悄打量对方的五官。
      午后的太阳欲将西坠,沉悠悠的光束自月洞门铺洒进来,在树叶的各样形态下,照在他们身上的阳光也成了不同模样,时而因风在两人的身上来回驻留.......
      可祁蕴的目光不似这般跳脱,甚至比这阳光更加坚毅明亮,始终驻留在谢兰致身上。
      而谢兰致却察觉不出这灼热目光,只醉心埋头写字。
      突然无力想到,人心各异,向往有差时,目光自然错落无法相汇,起码现在他和谢兰致的目光无法交汇,她的目光只停留于更在意的地方。
      一页宣纸、一支墨笔。

陆拾玖 有意、无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