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当啷一声，被一个暗卫一脚踢到旁边。
褚含清阴沉着脸，缓缓上前两步，“你是故意要杀她灭口的是不是？”
她可不信李月娘什么都不会交代，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能寻到些蛛丝马迹，不至于任何信息都得不到。岳峰下手这样快，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李月娘落在她手里被审问。
李月娘一死，岳峰身体的痛苦似乎更严重了。他的面孔忽然通红似火，嘴唇却紫的发黑如墨。
紧紧捂着胸口，岳峰苦笑，“殿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不能让她说……不能……”
他不能让李月娘开口，如果殿下知道了，那他在意的那个人就必死无疑。
褚含清眼神冰冷，语气暗含沉痛，“因你连连办事不力，本宫也曾怀疑过你，可心里到底不想相信你会背叛。这次你千里迢迢赶来相救，本宫心里好生安慰，还打算回京后给你寻个安稳的职位，让你能荣养到老。”
“没想到，真相来的这样快，你竟然真的背叛了本宫，与凶手勾结在一起。”
褚含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平静无波，“你有什么要跟本宫说的吗？”
知晓刑讯逼供那一套对岳峰无用，他若真的什么也不想交代，任凭酷刑加身也不会吐出半个字。
岳峰动了动身子，暗卫怕他暴起伤人，将剑贴的更紧。
褚含清轻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如此小心，自己却向后退了两步，远离岳峰的攻击范围。暗卫顺势放松了力道，但仍然剑指着岳峰不曾放下。
岳峰看到褚含清的动作，忍不住苦笑几声，他艰难伏地朝褚含清磕了个头，“属下自知罪无可赦，不敢奢求殿下的宽恕，惟愿殿下以后平平安安。”
褚含清脸色平静，无悲无喜。
岳峰抬起头来，脸上如火般的红色褪去，已经变成毫无血色的惨白。虽明显身体不适，然而笑意轻松，不再是往日的严肃模样。
“殿下，先皇后忌日将至，属下离京之前已将祭祀之物清单放在您的书房里，您要好好看看，可否缺了什么……”
应声虫的毒已经迅速扩散至岳峰的全身，他的七窍开始不住的流出黑血，似是有难以忍受的疼痛遍布全身。在场的人甚至能听到岳峰强忍着咯嘣咯嘣咬牙的声音。
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伏地，向褚含清说了一句，“属下对不起您……”
之后再无声息。
有暗卫上前扒拉他一下，顺着力道委顿在地，已是气绝身亡了。
而毒还没有停止扩散，能明显看到岳峰的皮肤血肉开始溶解，可以说是死状恐怖。
在场的暗卫俱是不忍再看。
虽然岳峰背叛了主子其罪当诛，然而也曾经实实在在带着暗卫营做了很多事情，这些暗卫有很多都是他一手训练长大的，对他们来说，岳峰是上司亦是师父、兄长。
看到他死的这样凄惨，心中难免动容。
褚含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复杂心情，她也不想再看下去，匆匆离开了这里。
第121章 难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