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滚出朝堂。”
说着将手里写下人名的纸张递给卫九。
卫九接过来认真记在心里，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它烧掉了，“殿下放心”，说着将落在地上的纸灰碾开。
褚含清用手绢擦着手指，秀目盯着他的侧脸，“本宫交代你做的事情，你从来都不好奇吗？”
“不”，卫九毫不犹豫的摇头，“暗卫就是主子手里的刀，刀只需要锋利，不需要思考。殿下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只要完美的执行就够了，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若是本宫让你送死呢？你也会去做吗？”
“会”，卫九毫不犹豫。
“若是罗织罪名、铲除异己呢？你会做吗？”
“会。”
“若是本宫想篡位造反君临天下呢？你会帮本宫吗？”
“会。”
“若是本宫让你陷害好人、滥杀无辜呢？你也会吗？”
“会”，卫九忽然轻轻笑了笑，“但是殿下不会。”
褚含清向后靠在椅背上，“你怎么知道本宫不会？你当这些年本宫的手是干干净净的吗？不是的，这些年走的每一步，都是带血的。”
卫九自然知道，因为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就是执行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清楚的知道那些都不是无辜之人。他的殿下，从来都不是滥杀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没有回答褚含清的话，而是向她反问道，“那殿下呢？真的想君临天下吗？”
褚含清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若说一次也没想过，那是假话。母后没有生出儿子，为了保我们母女的后半生，无奈笼络了瑾太妃和褚昭廷。”
“本宫自小就比其他皇子公主受宠，做什么也比他们强，那会儿看着母后思虑操劳，本宫是不服气的。为什么皇子可以当皇帝，公主就不可以，他们明明都不如我。”
“后来看多了皇室里的勾心斗角、身不由己，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做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挺无趣的。”
那个位置、那片宫殿，看着金碧辉煌，实则满是罪恶与黑暗。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
那里已经埋葬了太多人的一生，她就不要再挤进去了。越高的位置越孤独，她不想要了。
何况现在……
褚含清忽然看着卫九，“本宫若是真当了女皇，说不定也要后宫三千，你觉得如何？”
卫九垂下了眉眼，“那还是不要当女皇了吧。”
说完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能看出来，殿下根本没有当女皇的心思，否则这些年的行事根本不是如此。所以殿下问他，他也就按照心中所愿说了。
褚含清凑近他，“本宫不需要后宫三千，只需要一个驸马就够了。”
卫九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褚含清的眉眼，“属下只求守在殿下身边，至于驸马的名分，属下不敢肖想。”
“本宫允许你肖想。”
第81章 本宫允许你肖想[2/2页]